人們總是有些習慣難以改變。
就像土方戰後的一支煙、銀時時不時補充的糖分、或者坂本辰馬的嘔吐袋、神樂的醋昆布,
什麼?你說新八的眼鏡?
那不是習慣,那是他本身啊。
以上都是人們對自己的習慣。
人們還有着一些對他者的習慣。
比如瑜在假發滿口胡說八道時順手砸下他的頭,又或者銀時在定春對他下口時總是躲也不躲。
有些習慣動作是會融入到一個人的骨血之中的,砍不斷切不碎挖不出,無法舍棄無法忘記。
你可以假裝忽略,但身體永遠記得。
十年前的攘夷戰場上。
黑子野太助藏在暗處,協助銀時等人抵禦住敵人的最後一波攻勢。
在他背後,幾名辰羅圍了上來。
然後被突然出現的吉田瑜一刀一個解決了。
瑜甩了甩刀:“黑子野,别以為你的存在感薄弱就對敵人掉以輕心,宇宙中奇奇怪怪的天人太多了,比如辰羅,他們的武力值不高,但是腦袋好使,說不準剛剛那隊隻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讓開!”黑子野被及時雨推開,他驚訝地轉過身,幾名辰羅從另一個方向撲了過來。
他連忙舉起刀,不過顯然及時雨更快一些,刀一下就貼上了辰羅士兵們的脖子。
一名辰羅眼見不妙,索性抓起同伴的屍體當做盾牌往前沖,黑子野厭惡地皺了下眉,毫不留情地一刀貫穿了他們。
“多謝。”黑子野的道謝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再次被吉田瑜給推開,辰羅士兵拼了命的一刀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被瑜給擋住。
可也沒能完全擋住,一小部分刀尖仍是埋進了瑜的小腿,讓瑜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順手結果最後一名辰羅後,瑜瘸着一條腿慢悠悠地回到了營地。
桂順手抛給她一卷繃帶,她就地坐下,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開始小心翼翼地挑出傷口中的雜物。
高杉攙扶着同樣受了傷的銀時走了進來。他把銀時往地上一扔,自己也靠着牆坐下了。
然後他看到了正在包紮傷口的瑜,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你一個後勤加輔助,還能被傷得這麼嚴重?”
“還好啦,”吉田瑜撚起針不緊不慢地自己縫合傷口,“處決那些敵人總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嘛。”
“你聽她胡說,”桂走了過來,“估計又是為哪個小兵擋了刀吧,小瑜你是個脆皮又不是肉t,别什麼情況都往上沖,看準時機結果敵人就好了。”
“習慣成自然而已。”吉田瑜打着哈哈。
“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銀時也直起了身子,“不把命當命可是會死得很快的哦,會像飛魚一樣直掠過三途川的哦!”
“放心啦,我恢複得比你們快多了,可能是體質原因吧。”
……
幾人陷入了沉默。
剛回來的辰馬突然說:“哈哈哈哈,你這話好像對着幾個黑鬼說你一發就出了sssr哦哈哈哈。”
“閉嘴吧辰馬!”幾隻拳頭相當有默契地砸到了辰馬頭上。
瑜的體質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對外隻宣稱吉田瑜的體質特殊,實則他們都知道瑜這個半吊子陰陽師還是有點血脈傳承什麼的。
這對于青春期的家夥們來說,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挂。
“不能這麼說吧,”吉田瑜郁悶,“隻是恢複能力強一點而已,你們比我能打多了好嗎。”
當時由于自己受傷而被迫坐冷闆凳的銀時沖她投射出了憤怒的目光。
高杉冷笑一聲,提着自己的刀出門當先鋒官去了。
盡管如此,桂仍然每次都碎碎念地阻止瑜去涉險當t的壞習慣。
“……萬一哪一天,你就被傷到了要害呢,”桂相當嚴肅,“萬一敵人的刀是那種遙控式的,可以biu~地一下換了方向呢,萬一敵人的武器附着了本身的意念,可以在最後一刻加諸雙倍力氣呢,萬一……”
吉田瑜一拳打在假發頭上,面無表情道:“停下你的無限幻想,假發媽媽桑~”
“不是假發,是桂——”
“同時被偷襲一下,你們嗝屁的概率比我高多了,這點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假發。”
桂走到她面前:“話雖如此,小瑜,我知道改不了你的壞習慣,但如果我不停地提醒你,你嗝屁的概率也會大大降低吧?”
吉田瑜一愣,沒說話。
“我們是同伴,我會在你們嗝屁之前抽幹三途川的水的。”
吉田瑜眨了眨眼睛:“我也一樣,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