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佐佐木先生他人呢?”新八有些好奇地問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信女。
“我們和真選組沆瀣一氣的行為已經被通報給了那位喜喜将軍,所以我們見回組已經被幕府内部定性為逆賊,隻是佐佐木家的家底還在,所以并沒有大張旗鼓,”信女淡淡解釋,“另外,那家夥……異三郎他現在被我安置到鄉下養傷去了。”
“那見回組……”
“就權當散了吧,隻不過大部分人員都自願加入了真選組,所以,人還在。”
肅清逆賊的大潮下,佐佐木等人沒有被抓住已是萬幸,而見回組隻是佐佐木異三郎手下的小醜而已,原本以為有着效忠對象,到頭來卻是被愚弄了一場。
在這紛紛雜雜的形勢下,有一處卻是安全的,那就是已經被肅清過了的“前朝餘孽”。
“我現在跟在澄夜公主的身旁,”信女幾不可聞地歎息,“雖然有忍者保護,但我覺得……”
暗處的危險仍然防不勝防。
“金時,”辰馬拍了拍銀時的肩膀,“給你們一晚上時間考慮吧,明天,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出發了。”
銀時轉身就走,仿佛沒有一絲猶豫。
桂小太郎帶領着那一堆鬧哄哄的攘夷志士回了屋,外面隻剩下辰馬和瑜兩人。
陸奧早已回飛船去準備明天的事務,此時,已至深夜,吉田瑜面對着深夜的寒風,突然就想點上一支煙靜靜。
“給,”坂本辰馬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
“什麼?”瑜把那冰冰涼涼的東西拿到眼前細看,才發現那是一小瓶氧了脫。
“……你被高杉同化了麼,怎麼還随身攜帶這東西?”
“其實這是我順手從河上萬齊的包裹裡掏的啦,”坂本辰馬撓撓頭,“我身上倒是有很多嘔吐袋,但這種氣氛給你來個嘔吐袋也不太好……”
“你變得有自知之明了辰馬。”吉田瑜感慨。
她将氧了脫上的封口一撕,一飲而盡:“明天飛船上記得給我留個位置,雖然不知道銀時假發他們怎麼想,但我還是得去一趟。”
坂本辰馬收斂了一向在他面孔上停駐的笑意:“小瑜,這種事不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麼?銀時他們——非去不可。”
“也許他們會嘴硬說不在乎,可我覺得,他們為了某個家夥,必定會走這一遭。”
“你還不明白麼?小瑜?”
“那個家夥是你啊。”
吉田瑜愣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将氧了脫的空瓶子扔進垃圾桶:“如果那個家夥指的是高杉,我會更高興一點。”
坂本辰馬拍了拍她的頭:“如果指的是高杉,他們明天就不會去了,因為他們覺得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而事實上,正因為有小瑜在,坂本辰馬才相當自信地認為,這次他們會集合在一起去救昔日的同伴。
對于高杉和其他家夥身上發生的事,他并不是一無所知。
仿佛過了很久,又似乎并沒有什麼改變。
銀時在江戶大樓天台上眺望着他最熟悉的一切,他一晚沒睡,隻是在這裡發呆。
突然,身後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銀時,高杉他們遭遇的襲擊,估計是虛授意的,”桂上來就擺出他的推測,“從我的情報網中得知,春雨的領導層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原本最強大的戰力反而被視作了敵人。”
“另外,我覺得‘老師’似乎對于首先毀滅我們有一點執念,否則為什麼他一定要針對高杉?”
銀時側過身子:“我猜到了,但辰馬小瑜那兩個家夥好像還不明白這次行動到底面對的是什麼。”
“我們也僅僅隻是推測而已,”桂搖了搖頭,“誰也不能斷定虛會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如果不出現呢?但他們不能拿辰馬和瑜的命去賭,更何況……
“就算虛出現……”桂皺眉,“我們也不能讓瑜再一次背起殺死那個人的任務。”
“這麼多年了,銀時,我不信你從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