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隻邀請了清晝灣的同齡人,大家一起玩玩鬧鬧,淩晨才各回各家。
高三生們第二天挂着半死不活的黑眼圈繼續上課。
晚上權竟恩和陸延去了不動産登記部門,将景宴園這别墅的房本上寫上他們兩人的名字。
又在某個假期,權竟恩和陸延去了公/證處,将各自的财産一半分給了對方。
“太速度了他們倆。”庭述看着趴桌子上睡覺的權竟恩,不禁感歎。
童暢然疑惑地瞅他一眼,“說得好像這裡面沒你的手筆似的——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們知道全部真相?”
“怎麼也要等那群不确定因子全部解決掉吧。”庭述伸了個懶腰,在預備鈴的催促下回了一班。
陸延停下刷題,将下節課的課本拿出放在桌面,然後輕輕揉了揉身邊的權竟恩的耳朵,将人喊醒。
權竟恩咕哝:“怎麼開始學我媽了……”
“權媽媽叫人起床的方式很溫柔啊。”陸延失笑。
-
現在的日常是,陸延周中住校,權竟恩回家,到了周末兩人便一起住到景宴園。
權知意終于在兒子每周一次又一次不經意收拾東西再偷拿過去的行為中……爆發了。
“權竟恩,你有想過同居會對omega造成什麼影響嗎?你也替他想想以後呢?延延就是太乖太溫柔太喜歡太縱容你了!”
“媽,我們除了接吻和偶爾一次的臨時标記之外什麼都沒做過!”權竟恩道,“我們都想把最重要的第一次留到結婚當天!”
權竟恩總算好說歹說,甚至把自己手臂上新被紮出來的抑制劑針孔怼到他親媽面前,才算被放了一碼。
臨走時還聽見他媽撒嬌:“老公,你看看咱兒子~”
“大了,不用管他。”
“晚上,我想吃糖醋小排。”
“行,我去做。”
他轉身潇灑地狠狠關上門。
他提着小行李來到景宴園,稍微收拾了下,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收進了櫃子裡,又打開窗通風。
一眼不小心瞥到對面的窗戶,庭述笑着對他打了聲招呼。
權竟恩:“?”
卧槽!剛才好像見鬼了!
庭述是大學畢業後才搬到景宴園隔壁的,現在他怎麼突然之間……?
想到某種可能性,權竟恩渾身上下瞬間爬滿冷汗,慌裡慌張地跑向别墅大門,直直撞到陸延才堪堪刹車。
“出什麼事了?”陸延擔憂地詢問。
權竟恩仔仔細細打量了遍陸延,這才确定還是18歲上高三的陸延,這才松了口氣,“我剛看見庭述搬進隔壁了,以為回到……”
說到這裡,權竟恩突然停住,“我……我好像一直都在你夢裡,現在我們也相愛了……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陸延也被他的言論吓一跳,徹底沉默,任何安慰的話都說不出。
但權竟恩早已不是之前的權竟恩了,他想将陸延的行李放在玄關,然後拉着陸延直奔隔壁。
内耗個鬼,直接找庭述問清楚。
庭述木着臉,“回個屁,還有事兒沒解決呢,時間線也沒走完呢。”
“哦,回見。”權竟恩放下心,又拉着陸延跑回了家。
“?”庭述哭笑不得,“這不神經病嗎。”
兩人坐在書房寫完了作業,權竟恩伸了個懶腰,準備下去做晚飯。
這時,一股極淡的薄荷味信息素沁入鼻息,似是在勾着他,權竟恩眉心下意識一跳,
陸延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绯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吐息都帶着難耐的顫音。
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層水霧,目光開始變得迷離渙散。意義似乎也逐漸被本能占據。
身上開始源源不斷散發微甜清爽的信息素,帶着無法抵抗的氣息,瞬間彌漫在整個空間。
權竟恩自然也感受到了充斥着整間屋子的信息素,下意識轉身去主卧找抑制劑回來。
“恩恩……”陸延的身體微微顫抖,近乎祈求地抓住他的衣袖,“我們都成年了恩恩……”
權竟恩睫毛微顫,擡眼看向幾乎軟成一灘水的omega,強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恩恩,求你……”陸延聲音近乎哀求,沒有alpha能夠抵抗住。
權竟恩猛地一閉眼,想起自己兜裡有一支,連忙掏出來,快準狠地紮進陸延的手臂。
“啊!”陸延不悅地叫了聲,“權竟恩!”
他怔了怔,這似乎是延延第一次連名帶姓喊他。
他的呼吸也不穩,還是湊過去吻住陸延的唇,安撫着欲/求不滿的omega,“乖乖,最重要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你也還小,現在碰你……”
陸延不想聽他再說,翻身将他壓到身下,眼尾帶着桃色,聲音蠱惑,“那……恩恩把第一次給我好不好?”
權竟恩徹底愣住了。
-
還好這周放了兩天,權竟恩醒來第二天是周六早上,下意識坐起身卻被下面的酸麻刺激得一個激靈。
權竟恩回想起昨夜的情不自禁,臉色瞬間爆紅。
陸延蹭了蹭他,将他摟得更緊。
權竟恩僵着身體不敢動,連手指都不知該放在哪裡。
昨天雖然全程是陸延在弄他,可畢竟是延延的發情期,他的手指還是幫了omega一把的……
權竟恩默默閉上眼,打算暫時遺忘掉。
可身旁的人并不給他這個機會,帶着剛睡醒的倦意在他耳邊輕笑了聲,“不要害羞啊恩恩。”
權竟恩:“……”
陸延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情似的,還在自顧自地說,“恩恩是我的了,而且又不是第一次……”
“?”權竟恩壓低聲音,“這怎麼不算第一次?記憶外是記憶外,記憶内是記憶内。”
陸延緩緩睜開眼睛,輕啄他的嘴角,随後再次附身在上,釋放信息素勾/引身下的alpha,另一隻手摸向床頭櫃。
“你隻是個omega!隻是omega對吧?!”
“不可以有性别歧視哦~”
這兩天過得權竟恩懷疑人生。
他倒是也不是承受不住,就是……怎麼說呢。
陸延身為omega的持久力也太強了點。
而且這omega還能一邊打抑制劑抑制自己發情期,一邊弄他。
權竟恩上課第一天完全被這件事占據心神,課是一點沒聽進去。
最後還是老趙點頭起來回答問題,才将他的思路拉回來一點。
陸延已經收着些了,權竟恩分化的問題至今沒有确切定論,上次咬狠了已經夠他後悔一陣了。
所以這一天,陸延也沒怎麼聽課。
放學鈴響起,權竟恩調整舒服的姿勢靠陸延懷裡,安撫似的拱了拱。
陸延的目光落了下來。
“别擔心,還有五年呢,再不濟……真的很想要孩子的話我們可以試管,試管不成也能領養,跟庭述兩個爸爸一樣。”權竟恩安撫道。
權竟恩是隻想要和陸延一起生的孩子。
對此的執念與其說是孩子,還不如說是陸延。
隻要跟陸延在一起,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
孩子是領養還是過繼也都無所謂。
-
黑闆上高考倒計時一天少于一天,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快。高三生們幾乎每天都在上課與刷題中度過,陸延和權竟恩也大幅度減少約會安排,放假也隻會一起窩在景宴園裡。
唯二的消遣反而是看陸延畫畫和看權竟恩演過的劇。
甚至為了追劇不上瘾,他們請沈渡做了個兼職——将權竟恩的演戲片段剪下來,制成合集,以供他們方便觀看。
看着沈渡發來的“色色”表情包,權竟恩臉上爬滿羞恥的紅色,耳朵和脖頸也未能幸免。
在這樣平淡又緊張的節奏下,終于迎來了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假期。
堪堪放了一周的寒假。
除夕依舊是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孩子們鬧作一團,長輩們準備年夜飯。
當天晚上,陸延夢見了許久未見的鶴谙與聽寒。
“是你們害死我師尊,你們都該死!”鶴谙雙眼布滿血絲,,面目因憤怒而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身體劇烈顫抖,手中的劍被握得死死的,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