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投票結果是‘不忤逆’啊。”白色頭發的天使統領蹲在椅子上摳着指甲說道。
天使統領的一句話就讓亨利血壓飙升:“你們都想要背叛赫莫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他以為自己會被呵斥,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仿佛無垠的會議空間像是隻剩他一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聲了一樣。
安靜彌漫在整個空間,像是會使人溺斃的海水一樣,帶着死亡的信息。
領導人們同時注視着教皇亨利,他們的眼睛裡毫無感情。
“你違規了。”
聲線各不同的他們異口同聲地以一種平靜的口吻說道。
詭異的感覺從教皇亨利的後背攀爬。
赫莫唯一的造物、親手制造的孩子、最接近完美生物的群體——統治者,本身就是一種天生讓所有生命恐懼的概念。
教皇不是統治者,他對“統治者”隻有監督權和建議權,沒有任何控制權。
赫莫把他當做統治者的枷鎖,卻不是他們的指揮者。
如果他越權的話,統治者可以向赫莫彙報。
赫莫則會無情地将他銷毀,制造出新的教皇。
他絕不敢反抗赫莫。
“大家的意見似乎是一緻的呢?”天使之王開始鼓掌。
女巫之王冷哼一聲:“誰和你意見一緻?”
“居然選在這種時候跟我擡杠?”天使之王看上去想要去打女巫之王。
天使統領用一根手指壓下自己的墨鏡,他的眼睛從墨鏡上面露出了:“你們似乎吓到亨利了。”
他的話聽上去似乎是在同情亨利,但是他那個語調拐了好幾個彎,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壓不住。
天使統領站起來,走到亨利身邊,用一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你看,大家都是這麼覺得的,我們都是專業的統治者,你的質疑就顯得很不專業。”
“當然,我本人提倡自由。你可以自由表達,但是不能質疑我們的自由表達不是嗎?”
教皇亨利盯着天使統領的胳膊。
這是想勒死他嗎?
天使統領把墨鏡重新推了上去:“放輕松,放輕松~深呼吸,我們不會害你的,給的建議也是這麼中肯,隻是你對我們的偏見太深了。”
“偏見是種壞文明不是嗎?”
沙皇天使對旁邊的元首說道:“感覺他更吓人不是嗎?”
“我以為他會抽出一把MP5掃蕩一圈。”德國元首也忍不住說道。
反正這事他以前也幹過。
畢竟他們誰都不會被子彈殺死,也不會感覺到痛苦,所以他偶爾的确會這麼玩。
雖然被說了好幾遍不可以,要注意身份,但是這個人就是喜歡這麼幹。
總感覺他和天子一樣接近崩壞了。
德國元首看着那位天使統領,眼睛裡閃過一絲憐憫。
每一任天使統領都格外短命,所以在不威脅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會稍微照顧一點。
元首閉上了眼睛。
說白了,“統治者”這一種族本身就是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會愛的種族。
德國元首看向沙皇:“說起來,‘另一個你’呢?”
“喝多了。”沙皇說着他們誰都不信的話。
德國元首的眼角抽抽。
他的這些“兄弟”什麼時候能别表演欲這麼強嗎?
“你自己好自為之。”“統治者”不可以插手控制其他人,這是一個魔人的規矩。
當然,這東西有點各憑本事的意思。
反正元首是控制不了這位“雙生天使沙皇”。
天使沙皇戳了一下元首的臉,然後被拍開了手:“總是那麼嚴肅其實也很容易讓人看起來很呆。不過你這種性格……我還挺喜歡的,居然有點舍不得你了。”
元首捏碎了手裡的投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