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布萊斯抽了一口雪茄，将煙可以往貝特曼的那邊吐出。不急不慢地開口，“就是威廉斯夫人，火辣伊芙琳母親的資金。不多，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在意。”

貝特曼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保持漠然的表情。“的确不用在意。”

“你沒有見過他吧，他就坐在吧台那邊。他從倫敦經濟學院進修出來的，他怎麼不是一個基佬？”布萊斯吐了一句髒話，收回指着方向的手，又抽了一口。貝特曼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心中對這個保羅·艾倫的嫉恨更深。他不僅學校更好，穿着品味也高雅。他穿着一件羊絨單口運動外套，還系着安德魯·菲茲牌領帶，非常亮眼。他的背頭發縫如此幹爽利落，用的什麼牌子的洗發水和發蠟？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嗨，保羅！”貝特曼擡手向這個保羅打了一個招呼。那個保羅貝特曼回頭，隻是客套的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和另一個中年西裝男士離開。

“那是誰？”

“那是首席執行官，你的眼睛瞎了嗎？”布萊斯猛抽了一口雪茄，“走運的混蛋。”

“走運的猶太混蛋。”剛從洗手間走過來的麥克·德莫特也忍不住洩氣，“那些猶太佬就是喜歡抱團！”

貝特曼習慣性他的高談闊論，“這個猶太裔有什麼關系？”

“我見過那個混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邊和首席執行官打電話，一邊轉猶太燭台玩。”

“不是猶太燭台，是猶太陀螺。”

“我的天，貝特曼，你真是鄰家好男孩。需要我給你點土豆煎餅嗎？馬鈴薯餅？”

“不用，就是不别再發表反猶太的言論了。”

“我忘了，貝特曼在和公民自由協會的姑娘約會，是那個伊芙琳吧。”德莫特低笑起來，而貝特曼的表情冷得可怕。布萊斯看到場面有些過火，掐滅雪茄，“他是理性之聲，鄰家好男孩，和姑娘什麼沒有關系。”

卡拉瑟斯低聲說，“德莫特，貝特曼和威廉斯分手了。”

德莫特這才反應過來，假惺惺地開口，“抱歉。晚上的餐廳我來定位，帕斯泰爾怎麼樣？”

伊芙琳開車新買的小轎車到柯特妮·塞洛克的公寓樓下。柯特妮看到風格大變的伊芙琳，半天才合上嘴吧。習慣性感吊帶裙加貂皮大衣的伊芙琳，今天拍着頭發，帶着成套的大溪地珍珠首飾，米白色經典套裝，同色的高跟鞋。

“伊芙琳，你今天如此的‘威廉斯’夫人，我還以為是你媽媽來了。”柯特妮穿着黑白配色的單肩禮服，“你去倫敦度假，是進修了皇室淑女培訓班嗎？”

“柯特妮，别笑話我來。我隻是換一種風格，換一種心情。上車吧！”伊芙琳拍拍車門，“先去試衣服，我可等着選一個包包呢！”

“如果今天進不了朵西亞，包包面談。”柯特妮塞過來一瓶紅酒，“我從我爸酒窖拿的，你喜歡的拉菲。你換風格了，那衣服不是都要重新購置？”

“沒有那麼誇張，之前的部分可以繼續使用。不過，我需要添置幾套套裝。”伊芙琳聳聳肩，“你沒有答應那個路易斯·卡拉瑟斯的追求吧。”

“沒有呀，我總覺得他有點怪，但是他的父母不錯。”

“那就别答應了，我聽貝特曼說他是基佬。”

“你說什麼？難怪他有點娘。”柯特妮捂住半邊臉，苦笑道，“你和貝特曼怎麼樣了？”

“我和他分手了。”

“什麼！”柯特妮往上蹦了一下，她忘記坐在車上，然後頭被撞到了。她敷衍地揉了兩下，急着問，“該死，我的頭。我沒有聽錯吧，你和貝特曼分手了？他很火辣的。”

“可惜不适合。你知道嗎，他開始學他的弟弟，濫用藥物。何況，他到處野炮，我真怕哪天被傳染上病。”伊芙琳翻了一個白眼。注意到柯特妮有些發白的臉，開口道，“柯特妮，要不我們倆開一個公司？我咨詢了心理醫生，換一個朋友群體，找點感興趣的事情，心情就好了，可以慢慢斷離锂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