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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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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餌實在太明顯了。若是以前也是這規矩那還說得過去,如今突然改了……不,唐昭是一位兼聽的君王,就像他不會因為群書苑和素衣講學是唐輝創立的而完全廢止一樣,他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那麼這規矩,又是誰定的誰講出來的?誰統一口徑默認了的?

巡禮臣負責這些事,那幾位杜海都不怎麼熟,唐昭甚至還沒安餌,魚簍裡就已經有了魚。

杜海睡不着,腦海裡翻來覆去思索着。

不管是合作,或者被蒙騙,亦或者被威脅,這條小魚說不定可以牽出背後的大魚,闆上釘釘治起罪來。

他不吃飯,不代表對方就放棄了,殺人的法子多的是。

他睡不着,一下一下咽着嘴裡不自覺分泌的唾沫,他才發覺他是害怕了,害怕合眼的下一刻就會有幾個蒙面人出現在他的床邊,舉着大刀猛地紮在他的身上,一下捅出一個血窟窿,血止不住得流,鮮紅色混着鐵鏽味成為他最後的知覺,最後的記憶。

他的大腦高度緊繃起來,甚至覺得睡在床上也不安全,幹脆起身拿枕頭和被子包了個人形,目光在家徒四壁的陋室裡逡巡,試圖尋找一個可以藏身可以安穩睡覺的地方。

沒有燈,沒有月亮,很黑,很安靜,他的心跳聲太大太吵鬧了。

杜海縮在牆角,手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企圖讓自己安靜下來,他屏息,他敲着自己,就好像一個被野獸追趕瀕臨窒息的人,直到燭光跳躍而起晃花他的眼睛,讓他洩出一絲驚叫。

他看見了一個人,舉着搖曳的燭火,站在離他不遠處,沒有低頭,正垂睫看着他,發出一聲怪異的笑。

那是他的臉!

杜海瞪大了眼睛。那他自己呢?他自己又是什麼?還是說他已經死了?死了?

“你想自己先把自己吓死嗎?”他聽見那人問着。

杜海伸出手,那人卻沒有走過來,于是他伸出的手環抱住了自己,有節奏的輕輕拍打自己的背,輕輕哼着什麼溫柔的呢喃絮語,頭腦漸漸清醒了過來。

“已經三更了?”

“嗯。”舟回應他。

三更點燈讀書的規矩。

杜海聞言起身,還有些不穩,一下跌倒在地上,又自己爬了起來,顯得有些狼狽和倔強。

“真好啊,我又活了一天。”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上,掀開被子露出裡面愚蠢的枕頭,顫抖着放回原處,勉強嬉笑着。

舟握着燭台的手一抖,轉身閉眼了片刻,接着将燭台猛地放在了桌案上,急切得走近了杜海,“我做不到,好吧,我承認,我做不到。”

這話像是對杜海說的,像是對他自己說的,像是對……某些個不為而知的存在說的。

他用力攬住杜海,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接着意識到什麼所以松了力度,有節奏得拍着杜海的背,用臉頰一下下蹭着杜海的臉。

“别怕,我一直在,一直在……對不起……”

“我知道。”杜海緩緩回抱住了他。

“你不是一出戲,一個玩偶,一個消遣,你是我……”

“你是我唯一的虔徒。”

“我知道。”杜海發出了悶笑,用臉頰蹭着舟的臉頰,接着是唇角,是唇,“我當然知道。”

在舟想要回應他的時候,杜海搖頭晃腦得抽身離開,高聲背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

他讀他背,卻也有度,不至于等到素衣講學時聲音嘶啞發不出聲。

其實正是農忙的時候,白日裡,有三兩孩童探頭探腦,擠着看那張桌子,恰好杜海能從窗戶看見他們。

“認得字嗎?”杜海開門,溫和得問着他們。

幾個孩子搖了搖頭。

“那剛好。”杜海又轉身回去,卻把孩子弄得懵了。

“先生不教我們嗎?”有個膽大的孩子問道。怎麼就這麼轉身離開了?

“不是我不教你們。”杜海搖了搖頭,“隻怕你們跟着我學壞咯。”

“這四個字念廢寝忘食,意思是顧不上睡覺,忘掉了吃飯。形容學習努力用心專一。”

“我就是這幾天裝裝樣子的,人哪裡能一直不吃飯睡覺啊。”杜海擺了擺手,一幅坦坦蕩蕩的老油條狀。

幾個孩子大概見多了那種裝模作樣的古闆學士,聽見杜海這樣說,都嬉笑起來,對杜海好感倍增。

“你是不是還偷偷吃?我餓的時候就會那樣。”

“嘶——你們可得給我保密啊,不然到時候我講學沒人聽,那我可就慘了,是要掉腦袋的。”杜海趕忙小聲道。

“知道了!先生你真有趣兒,我們叫大家都來聽,讓先生你多長幾個腦袋!”幾個孩子又嬉鬧着推推搡搡跑開了。

這講學嘛,也就都城周圍的離得近的能沾點光,還有那些有資本千裡迢迢趕過來的,畢竟據說這個素衣講學可能會講到春試秋試的考題,其餘的用處也不是很大。

白日還算輕松,應該不會拖很久,不出三日。杜海和自己打賭,就像是臨考的學生,越等越焦躁。

俗話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杜海再次做了準備,縮在了角落裡,他夜裡睡不好沒關系,白天可以睡,有舟看着呢。

不是他晚上不相信舟,隻是舟給他的感覺依舊飄渺,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而且……舟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嗯……理所當然。

杜海突然想知道鬼殺書生的故事細節了,因為他知道如果要他死,肯定會僞裝成那種效果。沒有血,悄無聲息,消失。

有人敲門了。

說實話集中精力備考的書生一般都淺眠,所以可能會被這敲門聲驚醒,但是杜海不是,正如他白日對那些孩童所言,他就是裝樣子的,也不是真得書生而是奉旨講學的人。所以他不打算去開門。

鐵鈎從門縫探出,輕車熟路把門闩撬開了,那道人影緩緩走來,隐沒在無月無燭的黑暗之中,就好像杜海恍惚畏懼的似夢非夢一般,那人舉起刀,狠狠紮向了他的床鋪,不過一下兩下三下……像是紮和他有血海深仇的人一般。

“晚好。”舟點燃了蠟燭,舉着燭台看着那人的背影,語氣平靜冷淡。

那人好像才從紮人紮瘋魔的狀态清醒過來,意識到那些隻是枕頭被子,帶着被戲耍了的惱怒回頭。

那是一張四五十歲猙獰的面孔,帶着滄桑和濃濃的血腥煞氣,仿佛食人骨肉的妖刹。哦,實際上他就是。

在杜海被點名準備素衣講學的時候,獄裡好些罪犯都“越獄”了,弄得人心惶惶。因此巡法監堪獄監還被革職了。

“是你,哈哈哈哈,你比他們要聰明。”那人講起自己的故事來,像是窮途末路急着拉人下水的惡棍,“隻要笑着打個招呼借宿,他們就會把我迎進來噓寒問暖,殊不知他們引進來了惡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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