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華宮内,頤宣半/露/龍體,撐着臉,雙目閉掩的泡在浴池内。
極月候 在寬展的屏風外。
頤宣張嘴吩咐了些什麼,極月便領命下去,退出宣華宮。
…………
這座景辭宮,迹部不能出去,不代表别人不能進來,想要進者還是個比迹部地位低不少的人。
王後的行宮豈是低位者随便進的?
規矩是這樣定的,但來者在怎麼頭銜低,也是他們這些守門的将士惹不起的。
況且在來者嚣張跋扈的威脅下,守衛猶豫一番後,默聲收手,老實退到了一邊。
兩邊都惹不起,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而且陛下也沒說不讓人進景辭宮……
抓着這個不是漏洞的漏洞,兩守衛存着僥幸心理如是安慰自己。
“蕭廷,拿着這個去一趟神手裁那。”
涼亭内,迹部把手中的幾張圖紙交給蕭廷,又道,“告訴老爺子,如果能做出來,本大爺有大賞賜。”
接過紙張,蕭廷一臉狐疑,難道少爺一大早的在書房内就是做這個?
卷起圖紙,蕭廷立刻領命去辦。
“等等,再帶幾樣東西回來。”
和蕭廷交代清楚後,迹部帶着妙兒漫步在花園内。
“咦?景王後原來在這裡啊,霜兒是特地來給我們唯一的……男王後請安的。”
一名着裝奢華繁複的嬌俏女子在幾步外給迹部行了一禮,這邊的妙兒也趕緊行禮,“見過霜妃。”
迹部一挑眉,妃?宣王後宮的衆佳麗之一?
他雙手環胸,站在原地不做聲。
霜兒款步走來,漸漸的,俏麗的臉蛋上出現疑惑之色,“丫兒啊,聽說前幾日/陛下娶了一位被天火毀容的男……”
她大大的雙眼看着迹部,忽然恍然大悟,趕緊驚慌的捂住嘴,然後行禮,“還請景王後大人不記小人過,霜兒的确是不知被陛下冷落的人是您,故……”
“什麼嘛,您明明就是故意——”
妙兒的嘀咕還未說完,臉上當即就是一巴掌打來!
“大膽!敢如此诋毀霜妃!還不跪下!”
那喚作丫兒的丫鬟趾高氣昂的怒罵着妙兒。
“啪!”
又是巴掌的聲音,這一次是丫兒捂着半邊高腫的臉,痛得她想哭又不敢。
“打狗還要看主人,沒長眼?”
迹部拿過妙兒遞來的絲巾,厭惡的擦着手,“再有下次,眼睛挖了。”
直到迹部的身影走的已經看不見,霜妃這才緩過這口氣!
不止她被迹部的氣場吓破膽,還有丫兒更是吓的抖如篩糠!
恨恨的罵了句,兩人灰溜溜的離開景辭宮,直奔宣天殿。
“還跟着本大爺做什麼?臉不痛?”
迹部側臉微揚,眼尾掃了過來。
不識迹部真面目的哪能跟對迹部容貌知根知底的人比?
一想到頭紗下的那雙美眸此刻已看了過來,妙兒本就灼痛的臉更加滾燙!
少、少爺看我了!
“奴、奴婢這就去擦藥!”
見妙兒跑掉,迹部想了想,又去了趟書房。
待從書房出來後,迹部手中已拿着一枚小巧精緻的玩意兒,早上畫圖時,書房裡有材料,順便做的。
拿着這東西,迹部來到剛剛經過的玉荷池,掃了眼池邊的柳樹群,忽地對空無一人的玉荷池出聲道,“借你身側的佩劍一用。”
隐匿在暗處的極月一愣,片刻後,他身影顯現,來到迹部身後,“見過景王後。”
迹部轉過身來,透過白紗看向極月,還真是那天領着迎親隊伍來接他大爺的那人啊。
憑着天生極強的敏銳感,一早,迹部就察覺到附近有人。
結合一些猜想,迹部猜測隐在附近的人十有八九是宣王派來的人。
“恕屬下鬥膽一問,不知景王後要借屬下的劍做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