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景王後要借的是劍,并非其他,他不得不留心一問。
“這麼寶貝?”
迹部語調一挑,極月心裡凜然,莫名有種直面宣王陛下的錯覺……
“放心,削根木條而已。”
這語氣一收,極月頓覺那種無形的威嚴好似消失殆盡了般。
削木條?
極月滿腦子疑問,抱禮恭敬道,“景王後放心的話,屬下來吧。”
這種粗活,怎麼能讓王後來?
迹部點點頭,擡手指着身旁的一顆柳樹枝條,“就這根吧。”
極月二話不說,飛身躍上柳樹,拔出佩劍,一劍劈下這枝條,就在他要躍下,回到地上時,豈料樹下的迹部忽然來了這麼句話。
“這是你家陛下讓人栽種的,本大爺要一根樹枝,不會落了個破壞公家植物的罪吧?”
這閑閑的語氣,哪像會擔心落罪的?
極月極其罕見的腳下一滑,晝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景王後,屬下還不至于将這不足挂齒的小事禀報給陛下。”
他輕巧落下,将手中的枝條奉上給迹部。
心裡汗顔,景王後是不是把他當做那些長舌婦了?
雖然聽不懂景王後口中的一兩個詞彙。
“是嗎……”
迹部随口質疑着,拿着枝條試了試,韌性還可以,長度自然是比不上釣竿,但他大爺挑選的枝條也不錯了。
将制作好的仿真魚餌綁好在枝條上,擡手一抛,魚餌輕聲落入遠處的水中,蕩起一絲絲漣漪。
景王後這是……垂釣?
站在一旁的極月說不稀奇是假的,但更讓他奇怪的是,景王後用做的假魚去釣真魚?這是什麼釣法?
更讓極月訝異的還在後面。
…………
宣天殿内,霜妃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陛下,臣妾不過是想去給景王後請安,沒曾想……卻被景王後一頓毒罵,甚至還……”
她轉身将跪在後方的丫兒讓出一些,“也不知道丫兒哪裡惹景王後不高興了,平白無故挨了景王後一巴掌……”
她擡起丫兒的臉,那腫得老高的臉蛋子此刻已經紫紅一片,把眼睛擠得連縫隙都瞧不見了……
看上去甚是滑稽……
立在一邊的太監總管很難忍住不笑。
“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陛下……”
“好了。”
僅僅随意的兩個字,霜妃卻是立馬收風,安靜的跪在下方。
頤宣拿過一卷空白的诏書,立筆在上面書寫着。
片刻後,他筆鋒一收。
“小天。”
“奴才在。”
“去一趟景辭宮。”
那位太監總管接過這份诏書,心裡暗叫不好,完了,那位景王後怕是要遭殃了。
他其實是疑惑的,霜妃經常把後宮攪得雞犬不甯,仗勢欺人,陛下一向都是不聞不問,怎麼今兒個卻護上霜妃了?
這一看就是霜妃在颠倒黑白啊……
霜妃還在暗自高興,頤宣的命令又是一道,“來人,把霜妃打入冷宮。”
霜妃頓時如遭雷劈!
“陛下!是那毀容男打我的人!是他打人啊!陛下怎麼能這樣對待我!”
霜妃被将士拖着出去,跟潑婦一樣的叫喊漸行漸遠。
頤宣厭惡的捏了捏眉心,這霜妃雖然沒腦子,今日倒是誤打誤撞的給本王做了件省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