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傻了麼你。”聞歲一手掌劈去了柴,啪嗒聲響那根完整的木棍頓時分成了兩半。
萬劍一沒被吓到,反而被他的醋勁逗笑了。
“沒有,我需要。我……我不覺得你當過鼎爐有什麼,并且。”萬劍一捏拳擋笑,湊去他耳邊悄聲:“我喜歡你當鼎爐,前提是你隻能助我修行。還有,即便我不修詭道,也喜歡跟你一起……就是哪怕你不是水靈根鼎爐也無所謂,我很樂意奉陪——”
“單單是玩兒那種。”他這句話嗓音極沉,磁得聞歲甚至感覺耳朵發顫,像極了喘息,跟他往自己肉身靈芝裡種紫氣一樣的嗓音。
又欲又深。
“單單是玩……”聞歲紅着耳垂琢磨這句話,嘀咕:“不是修行的話,那,那……那……”
他那了好半天沒個結果,聽得萬劍一都給着急了,他剛想問明白。
聞歲一本正經,很嫌棄:“那有什麼意義呢?我問問你,就隻是單純地活塞運動,除了勞累以外又有什麼意義呢?當體修也不是這麼個當法,我還不如多劈幾根柴。”
“體修……??”萬劍一咀嚼着這幾個字,瞠目結舌道:“還有什麼……活塞運動……”
萬劍一狠狠搓着自己的臉,憋笑憋得想死。
所以老劍的腦子裡其實根本沒有性這個詞——他居然!他竟然!是這麼形容做.愛的!
太過分了,他讓小夥子覺得自己不行。
“不爽嗎?”萬劍一回過頭去誠心誠意好奇。
“……又髒又累。”聞歲嘴角往下,抿成弧度。
對了,才想起,他是有如廁羞恥的神仙,不僅有潔癖、還連帶讨厭該工具,想必這個行為對他來說也是相當折磨的。
“那小人是不是,玷污了星君啊?”萬劍一附耳,如同去老虎屁股上拔毛般小心翼翼。
“……還能忍受。”聞歲氣悶悶道:“笑話,現在才知道,你早就玷污我了。”
他剛扭頭,萬劍一湊來啄了他嘴唇一口,在聞歲波瀾不驚的眼臉中,言有所指,問:“真的不爽嗎?”
“什麼爽不爽?”聞歲偏偏要跟他裝糊塗。
“就是那方面……難道,我們一起的時候,你不高興?不滿意?不愉悅?”萬劍一繼續吧唧啵去,品嘗他柔軟而又可口的軟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聞歲想起身離開,卻被萬劍一給摟了過來壓懷裡吻了又吻。
聞歲沒拒絕,也沒主動,就隻是怒眉瞪他,今夜有螢火蟲紛飛,耳邊鳥過不啼,他們所在的這片林子裡安靜谧無聲。
“跟我做感覺好不好?”萬劍一知道他臉皮薄,非要去戳破他的小難堪,難掩欲心。
聞歲沆了口氣,别開了眼睛輕聲:“不要臉。”
光影暗淡,有些看不清了,但萬劍一驟地給自己上了個散光咒,像個燈泡似地開始亮閃閃地照白了聞歲。
“你幹嘛?這個咒好蠢!我好讨厭你這樣!”聞歲皺眉,很是情緒外露地掐他的手膀子,非常嫌棄地拍他,說:“快關了,快啊!你好像有那個大病,我不想跟發光人在一起。走開走開你好煩!”
給萬劍一樂笑了。
哎,小的就喜歡幹一些讓老的尴尬的事。
“說實話,我也很讨厭你變成劍的樣子。”萬劍一摸了摸他被自己照得冷白的脖頸,想去親他卻被推開,于是又往鎖骨吮去,咬得聞歲微微蹙眉,被迫留下吻痕紅迹。
“這又是什麼意思……好玩嗎?”聞歲問,同時因為他在發光,所以也看去自己的身上留下的绯紅點點。
“不好玩嗎?本來就沒意義,但有時候人做事就是沒意義的。”萬劍一笑眯眯地看去他。
其實這幾日他們就是這麼打發時間的。
親親抱抱舉高高就混過了一天。
又想去咬他的嘴唇,聞歲卻縮着脖子在躲,萬劍一癟嘴不依不饒過去,最後從吻竟變成了欲擒故縱的含。
聞歲被他牙齒咬到,舌尖稍疼時,終于不躲了,接着摟回了萬劍一也用力地回吻親過去,他在暧昧和劇烈交融的喘嘶中氣音:“好玩……但是你咬輕點,我不想太疼了。”
“那,這樣,疼嗎?”萬劍一手掌搓揉他腰,再次對那個該死無聊的話題不依不饒,問:“跟我真的不爽嗎?”
聞歲在他的執着中,詭異想起了很多往事。畢竟自己當鼎爐時,他又不是唯一一個跟自己有過交情的人。
也罷,雖然他确實技術很爛。
但不疼,次次賊累,如同勞農鋤地。
于是聞歲用點頭掩飾,沒正面回答他。
萬劍一心滿意足地微笑自信,然後又問:“那麼跟陳年年比起來,我跟他誰更好?”
又來了又來了……
聞歲煩都快被他給煩死了!
“陳年年都死了,涼透了,渣都不剩了。”聞歲一字一頓,指點戳去他的胸口,怒聲:“你是他的轉世!你、就是陳年年!并且你們也長得一模一樣!”
萬劍一哦嘴,原來我跟陳年年長得一樣啊。
真好,心裡似乎舒坦了不少。
“不管你後面再變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既這般對他念念不忘,三天兩頭都要比一次較量一次,不如你去找寶瑗星君捏一個自己,然後你就整天抱着他問問題得了!”
聞歲一把推開了他,頭也不回地進了山洞。
獨留萬劍一苦哈哈地抱起了幹柴屁颠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