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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聚散離合愛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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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蟄伏在清都觀隻是權宜之計,陸賀年竟還妄想來做她的主?!

婚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難道她還做不得陸賀年的主嗎?

她索性放他陸賀年一條生路——從此他要娶誰家千金,奔何等前程,都與她無關!

陸賀年以為她不過是一時惱恨,隻要他與從前一般伏低做小、呵哄勸慰便好,可此刻她真要把自己攆走,陸賀年一時竟拿不準她的用意。

她是故意拿弟弟逢春來氣他,還是真的厭棄了他……

陸逢春不知内情,一聽公主發話,便想到阿菱的事還要請公主照看,連忙說道:“阿兄放心,我定好生侍奉殿下。”

陸賀年清楚弟弟脾性天真率直,不是有意逢迎。

眼下他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違逆公主,隻能朝公主拱拱手:“殿下保重,賀年告退。”

帷帽下的永宜公主瞥了眼他弓腰的身影,不置一詞,上馬離去。

陸逢春也品出來兩人之間不對勁,湊到兄長身邊小聲問:“阿兄,你可是惹了殿下不悅?你莫急,城外天地遼闊,縱馬馳騁定能消愁解悶!”

陸賀年輕歎一口氣,搖搖頭不說話,目送公主離去。

陸逢春一心想着要替兄長哄好公主,一路上自是熱忱殷勤,使出渾身解數逗她開懷。

永宜公主也沒料到兄弟兩人的性情如此不同,越看陸逢春越覺得合心适意,自然也是喜笑顔開。

尤其是在陸逢春揚鞭策馬時,外袍下揚起後露出褐色長绔,隐約可見雙腿健壯的輪廓,永宜公主的笑意愈盛。

陸逢春滿心得意,以為替他們解開了心結,直到在湖畔搭起的帏帳之中,公主斜倚在憑幾上,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過來。

他适才說出表妹阿菱的事情,隻當公主是要交代些話,便乖乖附耳湊了過去。

公主用指腹摸了摸他的下颏,少年人并沒有粗硬的胡茬,隻是隐隐有些須毛,尚且柔軟。

陸逢春以為是自己離得太近,才誤觸殿下玉指,驚得想往後躲,思索該如何賠罪認錯。

永宜見他驚慌失措,頓覺可愛。

她捏住下颏用力迫使他靠近,眯眼盯着他:“你方才說的那個表妹……相貌如何?”

陸逢春被公主的舉動吓得背後冒汗,可又不敢使力掙脫,雙手撐在柔軟厚實的氈毯上,渾身僵持發麻。

偏偏公主又在問話,他察覺出她的不悅,腦子飛快轉着——阿菱要進清都觀,她如此關心阿菱的相貌,想來是憂心阿菱與兄長的關系。

“阿菱雖有十四歲,可長年在外奔波吃苦,長得瘦小,看上去比長安城中同齡的貴女們小了兩三歲,還是個小丫頭……”

陸逢春還沒說完就看見公主笑了起來,他一時困惑,不敢繼續講。

永宜公主盯着他澄澈的雙眼:“如此說來,隻是可憐那小丫頭,不是對她有情意?”

她是天潢貴胄,萬物萬事皆由她心,可唯獨“情”字一事不願生孽。

陸逢春若隻是個年少無知的小郎君,她不介意教教他情愛之事。

可他若有心上人,再去勉強便沒了意趣。

陸逢春慌忙搖頭:“我們與她多年未見,怎會有什麼情意?隻是總角之時玩耍嬉鬧,惦念着手足情分罷了。”

果然叫他猜準了,公主是介懷兄長對旁人有心思。

可刹那間,濃郁的蘇合香氣襲來,随之而來的是一枚不容拒絕的吻,炙熱而強烈。

陸逢春倒在氈毯之上,他第一次嘗到蘇合香底味中深藏的辛辣和苦澀,燒得他脖頸通紅,耳廓發燙。

緊閉雙眼前,他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黛紫色帏帳頂上的寶相花。

鼻尖相觸,柔軟的唇先是碾過他的嘴角,随即吮咬他的唇瓣,迫使他張開口。

齒關一松,靈巧濕潤的舌便鑽了進來。

似蛇尾勾住他的舌癡纏,又化作春日柳枝輕拂慢掃。

口中生出的津液像是醇香的酪漿,他來不及飲下,任由它越蓄越多,順着脖頸淌下。

他忍不住嗆咳兩聲,打斷了這個輾轉綿長的吻。

永宜笑看他睫毛亂抖,賭他不敢睜開眼。

她稍稍擡起身,留出他喘氣的餘地,卻又被起伏的胸膛引誘了去,伸手去撫——果真是健碩精壯。

陸逢春頓時吓得渾身繃直,任由那手輕按慢揉,如野火焚燒,有燎原之勢。

他極力克制着,不敢動作。

可忽然間,濃香再度襲來,他竟下意識微微張開口齒,又幡然醒悟過來,羞赧地緊閉雙唇。

不,她是公主,是兄長的情人……

永宜公主跨騎在他身上,食指搭着他的翻領,轉腕一拽,将他上半身扯了起來。

陸逢春不得不張開眼,卻看見近在咫尺的豐潤脖頸。

再往上擡眼,他瞥見紅唇邊胭脂斜出,“嗡”地一下,又想起方才那個唇齒交錯的吻。

“殿下、殿下……”

他嗫嚅着,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喚着尊稱,想提醒兩人之間的身份。

永宜卻低頭銜住他的耳珠,察覺到身下的人軀體震顫慌亂,心中越發想笑。

她輕輕啃咬一下,随即松開,在他耳邊說:“既然你開口求我,我便開恩應允,屆時你領着那表妹來拜見——你若不敢來,她也不必進清都觀了。”

陸逢春欲哭無淚,誰能想到今日求人竟求到了帏帳氈毯間,不僅是兄長的相好,還是大唐最尊貴的公主……

可他也不敢不領情,心中百味雜陳,低聲道了一句“多謝殿下”,試圖掙脫桎梏。

永宜察覺到他想逃離的意圖,放他倉皇起身,唇畔笑意不減。

有魚餌勾着,還怕他不上門?

陸逢春來時舌燦蓮花,回時死死低垂着頭,緘口不言。

等到了清都觀,他下馬告辭的話音剛落,永宜公主回過身,撩開輕紗望去,一身紅衣的少年郎已經飛也似地策馬逃走。

“有趣。”永宜公主彎了彎唇。

至少比他那問三百遍逼不出一句心裡話的兄長有趣。

一旁的侍女翠絹替她摘下帷帽:“殿下,您騎馬離開後,陸家大郎君原地站了半晌才走。”

永宜公主不說話,翠絹自知多言,收好帷帽緊跟着回到院中。

公主住在清都觀地利風光最好的南院,起名“拂梨院”。

去年春日,她剛入清都觀修行,院内梨花滿枝,潔白如月,晶瑩似雪。

樹下鋪着象牙簟,她和陸賀年依偎着聽觀内奏樂頌經。

東風吹花落雲髻,郎君擡手輕拂去。

可今日再看見這塊留有他字迹的匾額,卻覺心中發堵。

不過一個情郎罷了,既不能叫她在困守道觀時愉心悅情,更無法助她在九龍階上再進一步,留他何用?!

她跨過門檻,揚了揚手:“換掉它。”

翠絹忙問:“殿下可要賜新名?”

永宜公主想到那身赤紅騎裝如榴花般熱烈,自在又潇灑。

“就叫丹若院。”

石榴,别名“丹若”。

“五月浴蘭節适逢榴花盛開,屆時我要在清都觀擺詩宴,你們及早籌備。”永宜公主抛下話,大踏步朝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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