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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染羅裙碎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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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更,天色未明,衙門擂響四百下“開門鼓”。

鼓聲一歇,清都觀的小門就開了條小縫,畢菱擠出來後朝坊門走去。

尾椎骨的疼痛并未緩解,但她要趕去平康坊的韋家守着,好将陸逢春領回清都觀。

從晨光熹微等到朝霞滿天,她倚着牆角,緊盯着斜對角的韋家大門。

韋家趕赴朝會的車馬都走了好幾批,可直到天色大亮,她也沒等到陸逢春。

難不成是昨夜醉了酒,一時起不來?

還是他醒來後沒等韋檀相送,自己匆匆從小門離開?

她正猶豫要不要先回一趟清都觀,卻不防被人在背後捂住口鼻,朝巷中深處拖行。

她沒料到青天白日在這平康坊中有人行兇,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拖了十餘步遠,頓時驚得汗毛倒豎。

論力氣實在不能敵,她隻能拿指甲摳挖抓撓,又用牙撕咬按在自己唇上的指腹,吓得那人倉皇松手:“啊!怎麼咬人!”

畢菱回過身将背抵在土牆上,死死盯着身後的兩人——竟是韋檀和他的随從!

靖竹翻着手掌看内外傷口,撇着嘴一臉委屈:“難不成生肖屬犬的?竟這般兇狠。”

韋檀輕撫着懷中犯困的狸花貓,笑着應了靖竹一句:“未必,貓兒着惱了也會撓抓人。”

畢菱心知自己行蹤已暴露,厲聲诘問:“你們抓我作甚?陸逢春呢?!”

“巧了,我也在找陸兄。昨夜他在我家喝酒聽曲、意猶未盡,追随馮都知回了南曲。既是我請來的客人,自當由我去送,一出門卻發覺有人盯梢,不成想竟是小娘子。”

畢菱今日仍舊穿着陸家仆從的衣衫,一聽便知韋檀已識破自己的身份,可她不能親口承認。

她不信陸逢春會癡纏馮都知,必定是韋檀設下的圈套,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陸逢春。

“奴不明白小世子的話,還要去尋郎君,告辭。”

畢菱說完就轉身要逃出巷子,卻聽韋檀喊道:“莫急,你難道識得去馮都知居所的路?不若一道前去。”

畢菱一想,自己若在南曲打聽尋摸,興許還晚他一步。

他既有膽量同往,可見自己早一刻、晚一刻趕到并無甚差異。

于是畢菱停住腳步,看向韋檀身後的靖竹,朝他又剜了幾眼:“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帶路吧。”

靖竹看出她還記恨着,可自己隻是捂了下嘴就已經落得一手的傷,這小娘子竟然還不依不饒?!

偏偏小世子還沖她笑,靖竹隻能壓下火氣,老老實實在前頭領路。

一路上韋檀的嘴就沒停過,指着道路兩旁的宅邸、進奏院說兩句坊中見聞,就湊近來問她家事。

再說一陣昨夜飲酒玩樂的趣事,又低頭問她見沒見過永宜公主。

畢菱一忍再忍,終是張了口——

“小世子可吃過糯米?”

韋檀眼睛一亮,笑盈盈地答道:“那是自然,湖州貢的最為香甜軟糯。”

“下回試試加些消石灰和灰岩。”

韋檀蹙眉:“這兩樣東西能入口?”

“不必吞咽,糊在唇上便可保長安清淨。”

糯米、消石灰和灰岩混合一處,便可制成“糯米灰漿”。

将它填于磚石空隙,粘合築起,固若金湯。

畢菱被帶去江南探訪南朝遺迹時,得知曆經風雨侵蝕、地動山搖後依舊巍然挺立的寶塔,皆是由糯米灰漿所築。

若能用來封住這位小世子的口,定是效用奇佳。

靖竹聽見這小娘子敢出言譏諷冒犯,回頭呵斥:“大膽!”

韋檀懷中的狸貓被驚醒,眯眼張口打了個哈欠,亮出獠牙,伸展前爪露出帶勾的趾甲,收回時在韋檀錦衣上刨了刨。

韋檀笑意更濃,垂首看它:“怪他太聒噪,吵着我們阿狸了是不是?”

靖竹連忙住嘴,轉身帶路。

畢菱越發覺得這小世子行事古怪,被罵了也不惱,還有心思逗貓。

時辰尚早,路上行人寥寥。

他們踏入平康坊北裡三曲,轉過一道彎便到了馮都知門前,畢菱瞟見挂的牌子寫着“馮霁家”。

鸨母出來接迎,笑得春風滿面:“陸郎君和馮都知還未起呢,小世子稍坐——這是顧渚紫筍,雖不及貢入宮中的急程茶,但在長安坊市裡也算上品,不知合不合小世子口味。”

韋檀端起茶盞,見茶葉相抱似筍,色澤翠綠,清香撲鼻。

他卻不急着飲,隔着騰騰霧氣去看一旁的畢菱:“若真用糯米封口,可就品不了鮮醇馥郁的茗茶。”

他既能戲谑調笑,便是無意怪罪。畢菱裝作沒聽懂,去問鸨母:“我家陸郎君所住屋舍在何處?府上有事,特來請郎君。”

鸨母瞥了眼韋檀,見他并未有阻攔之意,便領着畢菱朝裡走去。

韋檀隻抿了口茶,就起身跟上她們。

穿過回廊和小門,鸨母問院中灑掃的奴仆:“裡頭可有動靜?”

“兩刻前像是有人起了,卻沒叫人進去服侍。後來再沒聲響,怕是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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