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制的刀叉劃開牛排,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再蘸上盤子上半裝點半食用的醬汁,五分熟的牛肉在口腔裡炸開汁水,融合着淡淡的辛香辣味一并下肚。
整個用餐過程,越水加奈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仿佛他們真的是在享受這場意外的“約會”。
刀叉放下,越水加奈叫住服務生,“你好,麻煩幫我選一瓶飯後甜酒,最好還可以搭配甜點的那種。”
穿着幹淨整潔的服務生點頭鞠躬,“好的,您請稍等。”
随後推來一輛小餐車,上面擺着兩瓶紅葡萄酒,“這瓶法國年份的路易薇妮口感比較清爽,适合搭配烤肉等食用;而這瓶……”
她又拿起另一瓶酒,“是佳黛樂酒莊産出的吉恭達斯幹紅,聞起來微酸,可以空口嘗試,帶有一點點回甘。這兩種都比較适合,您想要哪一瓶呢?”
越水加奈怔了一下眨眨眼,看向諸伏景光,“路易薇妮可以嗎?”
“我都可以。”
“好的,”幹脆利落的服務生将酒倒入兩個酒杯,再把它們放在兩人面前,“兩位慢用。”
再一次推着餐車過來,将越水加奈選擇的甜點——一份莓果慕斯加大份的藍莓焦糖布丁端上桌,服務生鞠躬後退,返回了後廚。
敲門、推門,服務生神川泉走在通向後廚的路上,在拐角延伸出來的後門那裡意外地見到氣場隐隐對峙的兩人。
她随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廚師長,小亞?”
同樣是服務生的紀山亞瞪了廚師長一眼,然後搖頭,“沒事,就是有位客人點的菜被他忘掉了,正打算重新做一份呢。”
廚師長沒說話,似乎在為失誤沮喪。神川泉聽了也打趣聊了兩句,再次推車做起工作來。
紀山亞看到她走了松了口氣,在轉身的瞬間被人用手帕死死捂住嘴,“唔……!”但掙紮了沒兩下便癱倒在地上。
廚師長拖着沒有知覺的紀山亞,借着很多餐車的遮擋,将人匆忙間塞入了一輛餐車下面的空間裡。
“廚師長,這裡需要那些食材,冰箱的鑰匙勞煩用一下!”
他邊整理桌布,确保裡面的人能夠被完整擋住,“好!”然後拿出腰間的鑰匙打開了冰箱的下層,拿出了一隻巨大的龍蝦。
有人剛好轉身看到冰箱裡面,“廚師長,這個冰格怎麼會在這裡,最下層不是放置稀有食材的地方嗎?”
“啊,應該是上午有人進貨來放錯了吧,當時下面是沒有上鎖的。”廚師長不動聲色把冰格拿出來,将唯一一顆冰塊藏到手裡,“我把它放到上層好了。”
端過一盤子菜,廚師長假意說着:“我幫你放到推車上,你那個鍋快要糊了。”然後再次來到停放餐車的後門,快速把冰塊塞到紀山亞嘴裡又站起來,假裝自己在擺放餐盤。
又對前來上菜的其他服務生招手,“這道菜是3号包廂的,你來給他們送去。”
等到冰塊被人的體溫慢慢融化,中心部分的白色晶體溶解到升溫的水中。昏迷不醒的人面色忽然猙獰地抽動,手指無意識地亂抓,在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廚師長親自推着餐車給人送餐,找到時機将餐車裡藏匿的屍體丢進了廁所。
這邊,毛利小五郎帶着小蘭柯南正在吃飯。
“多虧了毛利先生啊,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就是不同凡響!”吃的差不多了,委托人開始對毛利小五郎大肆誇贊。
柯南還在抱着果汁喝,被迫聽了十多分鐘的贊美詞:“……”算了,反正是叔叔在最後抓獲了犯人,這次就由着他吹吧。
但是根據定理,想要平安無事地吃完飯是不可能的,在委托人終于停下來歇口氣時,尖叫聲如約而至——
霎時,柯南毛利還有在大廳的諸伏景光像是雷達啟動,不約而同朝着尖叫聲發出的廁所跑過去!
當然,諸伏景光似乎知道随意丢下人跑去犯罪現場不太好,是在越水加奈了然的目光中沖出來的。
“怎麼樣?”諸伏景光将吓得不輕的第一發現人擋在身後,詢問在測脈搏的毛利。
“不行了,”他搖頭,看到諸伏景光就是一愣。柯南也在順帶觀察着這位名義搜查一課實際是公安的人。
……
“死者叫紀山亞,是這家餐廳的服務生,二十三歲,死亡原因推斷是氰/化/物中毒,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兩個小時内,屍體的第一發現地是在餐廳的廁所。據目擊者說,在發現屍體前大概半個小時,廁所的門上挂着正在清掃的牌子,所以那段時間沒什麼人到這裡來,我們推斷犯人就是在這個時間段把人殺死的。”伊達航短時間内就将收集到的信息報告了上來。
“那這幾位是誰啊?”目暮問道。
伊達航:“這位服務生小姐叫神川泉,是紀山亞的同事,也是第一發現人,她平時和死者沒有除工作外交集,在一個半小時前曾見到過死者和人待在後門;這邊的是餐廳的廚師長,就是神川小姐當時見到跟死者在一起的人;至于這位上田先生則是在這兩個小時内幾乎沒人見過,按理說形迹可疑的人,同時在餐廳裡擔任服務生領班的職位。除此之外的廚師們都沒有離開過廚房,今天上班的服務生也隻有包括死者的三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