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宴空山将付黑臉“扶”到後面副行辦公室,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胥時謙讓他先回去忙。
“我看看付總還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宴空山很懂事。
胥時謙沒再說什麼,從消毒壺裡面拿出兩個白色瓷杯,一個放在付大叔面前,一個放在宴空山面前。
付黑臉從鼻孔哼出聲,掏出個煙盒,單手從裡面抽出根煙,歪嘴角咬着。
“能給我根麼?”胥時謙邊往他杯子裡倒茶葉邊讨問。
付黑臉的手明顯僵了下,不過,還是抖出根到胥時謙跟前。
胥時謙拿起桌上打火機,先給付黑臉點了火,随着點燃自己那根。
他抽煙的嗎?
宴空山怔怔的看着胥時謙,方才被付黑臉帶來的烏雲,被這煙火給驅散,火爆情緒跟着那一點點紅忽明忽暗。
這時,李文韬帶着理财主管孫笑笑走了進來。
孫笑笑人如其名,滿臉堆着笑,“哎呀,付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付黑臉的火力比方才小了些許,可看宴空山的眼神還是斜着的,“行長是吧?你們這兒的員工可了不得,我有這麼多銀行的卡,就你們行的服務是最差的。”
“産品到期,無人通知,來你們這裡讨要個說法,有些員工仗自己長得高大,還準備上手打人。”
“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失職。”孫笑笑把付黑臉的茶杯往他面前挪了挪,“您先喝點茶。”
“小宴,你先去大堂忙着。”胥時謙再次讓宴空山先回避。
宴空山和付大叔同時開口:“不行。”
“他不能這麼随便走了。”付大叔補充一句。
“對,我不能這麼随便走了。”宴空山應和。
其他幾人:“……”
所有人都看出胥行的梯子架到宴空山腳底下了,可人家愣是不下啊。
“看到沒,他還挑釁我,”付大叔像是又逮到機會,聲音和剛在櫃台一樣大,“這樣的員工,我要曝光到網上!”
“您喝茶…”胥時謙做了個讓茶的手勢,“他沒有挑釁您,這不是一直順着您的意思嘛,而且我相信您肯定不會這麼幹的,付總,就像您說的,不管在哪個行,都是行長接待您,想必您在其他行肯定都是私行以上了。”
聽到這話,付黑臉沒有否認,架起腿,猛地吸了口煙,再緩緩吐出來,傲嬌的說:“那可不?我在恒通有一千多個趴在那裡。”
胥時謙給孫笑笑遞了個眼神,“孫經理,付總這麼重要的大客戶,在我們行有多少資産?”
孫笑笑:“15個加上5萬美元。”
“就是嘛,付總,産品到期沒有通知您,确實是我們的不對,可您不說平等對待,怎麼着也要雨露均沾下嘛。”胥時謙張嘴就來。
付黑臉臉更黑了,冷哼:“就你們銀行這服務态度,誰敢把錢放這裡。”
胥時謙順着他的話,“付總說得是,必須改進,對了,您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沒什麼愛好,就是打打高爾夫,其他都不感興趣。”
胥時謙:“巧了,最近我也迷上了高爾夫,您一般去哪個球場?”
姓付的黑臉是個典型看人下菜碟的主兒,可能主要的火在大堂發洩得差不多,見到胥時謙後,氣焰下去大半,再給他捧高兩下,有些得意的和胥時謙在一旁聊開了。
對于專業技能和職業球員相匹配的宴空山來說,好幾次都想插|嘴,可他總感覺胥行在用眼神制止他,這才嘴巴閉得死死的。
李文韬趁機發信息給他【先回去廳堂,胥行會搞定他】
手機震動,宴空山在李文韬眼皮底下看了信息,又在他眼皮底下把手機鎖屏扣兜裡。
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聽胥時謙和付黑臉聊天。
李文韬:“………”
帶不動一點。
“孫經理,你幫付總看下恒通銀行是買哪種類型的産品,另外仔細介紹下我行高爾夫權益。”
“好的,胥行…”孫笑笑說:“付總,麻煩您打開手機銀行,我幫您看看。”
付黑臉就算别人不說,自己都想掏出金融資産來砸他們臉上。
孫笑笑數清楚後面的餘額,仔仔細細給付黑臉介紹了高爾夫權益。
付黑臉裝逼,“嗯,可以是可以,就是我現在沒有這麼多錢放賬戶上,其他的服務我也不想享受,可今天就想打打高爾夫怎麼辦?”
孫笑笑和李文韬對視一眼,呸,不要臉。
宴空山也想和胥時謙對視,可胥時謙誰都沒看,隻看盯着付黑臉宛如長苔的厚臉皮,“付總不是喜歡去南灣高爾夫麼?我剛好在那裡入了會,這樣,您報我的手機号,先去打,就當我們給您賠禮了。”
在銀行久了,從見這個人第一面,胥時謙就知道對方憋着什麼屁。
聽了這話,付黑臉果然喜笑顔開,“哎呀,那這怎麼好意思?我就打兩個小時,下個月,我那邊行裡的權益到了,就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