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輝四信六疑地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說吧,你們是誰?”
關炎露出谄媚的笑:“我們是公司的員工,李總叫我們來接您。”
女人長着一副國泰民安的臉,保養得當,完全看不出有四十幾歲。
“再不說實話,我就報警了。”光輝腳步稍頓,眼神一凝,氣勢陡然拔高。
宴空山把接機牌夾在腋下,跟着停下腳步,“方姐好眼力,我們是為李愛輝還有康婉來的。”
聽到這兩個名字,方輝的臉色由詫異變惱怒:“我不想聽也不想管,麻煩讓讓。”
方輝快步朝前走,拒絕意味明顯。
宴空山和關炎對視一眼,他們還真沒在現實中碰到,會有人允許第三個她存在。
“你真的不想管嗎?讓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來奪你方家的東西?”宴空山追上她的步伐。
方輝看向他,冷冷的說:“我聽說那女人有男朋友。”
宴空山一愣,随後拍了拍關炎的肩膀,“不是我,是他。”
關炎:“………”
我TM冒着雨陪你來堵人,敢情就是為了這頂綠帽子!
“是,要不咱們進貴兵廳裡面去聊聊?”宴空山繞到方輝側前方,直接堵了她的去路。
方輝停下腳步,低聲責問:“你要幹嘛?”
宴空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隻想和你聊聊。”
宴空山身材高大,吊兒郎當卻又氣場十足,方輝有一定社會地位,不希望引來太多關注目光,轉念一想,機場的貴賓室裡有保安,量他們也不敢做什麼過分舉動。
“十分鐘。”方輝說。
“隻要十分鐘。”宴空山痞子一樣笑道。
三分鐘後,機場高級貴賓廳
“你想要說什麼?”
關炎剛落坐,就對上方輝嚴厲的視線,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真的很像自己媽。
“我…我朋友和你說。”
方輝的視線由直視變斜視,“難怪那女人要在外面偷吃。”
關炎覺得自己受到極大侮辱,小聲反駁:“你老公不也偷吃?”
方輝從鼻腔裡哼出一聲,這一聲極其輕蔑,“男人嘛…”
宴空山給光輝遞完水,又趕快遞了瓶給關炎,借着這空檔給關炎使眼色。
這眼色的意思是:閉嘴,别說話。
關炎理解的意思:說得棒,先把她的氣勢打趴。
關炎擰開瓶蓋,猛灌了口水,就在宴空山準備開口時,把水瓶往桌上一放,“男人怎麼了?是你自己沒管好你老公!”
宴空山:“……”
男人之間的默契有時挺吓人的。
宴空山在桌子底下掐了關炎大腿一把,咬牙笑道:“方姐,不好意思,我朋友知道他女朋友懷了你老公的孩子後,有些氣糊塗了。”
聽到這話,原本過來送點心的服務員,繞了個彎又回去了。
方輝拿水的手一頓,勉強定下神,她的手不由自主劇烈顫抖着。
宴空山奪過礦泉水瓶,單手擰開瓶蓋,随後,緩緩地推向她,做了請的手勢。
方輝覺得這男人像獅子,仿佛下一刻,自己的手腕就會被他擰斷。
“你們知道她懷孕了,還準備結婚?”方輝喝了口水,用關炎方式對關炎說。
“婚期定了,請帖下了,這個婚已經架到這裡來了。”宴空山說。
“真正接我的司機已經到了,”方輝看了眼手腕上時間,很快恢複鎮定,“你們是想讓我去把她肚子的孩子鬧掉,是嗎?”
宴空山:“……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你有知情權。”
“我和他之間,這些事早就心照不宣,說白了,屬于開放式婚姻,孩子也大了,他有自己的生活。”
方輝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同樣,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現在挺好的,不想改變什麼。”
宴空山關炎:“@%@”
什麼鬼?!
兩個小青年在來的路上已經探讨過關于方輝聽到惡耗後各種應對措施,但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行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我都已經知道,坐了這麼久飛機也挺累的,先回去了。”方輝邊說邊要起身。
關炎急了,搞了這麼半天就換來個這?
“好。”宴空山卻爽快答應,從桌上撕了張便條,寫下一串數字,“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東西,可以打我的電話,畢竟,藍輝是你父親的,要給也要全須全尾的給你的孩子不是?”
方輝遲疑片刻,拿走了便利貼。
服務員用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關炎,關炎智障的問:“她會再和你聯系嗎?”
宴空山說:“會。”
關炎:“你為什麼這麼笃定?”
宴空山:“因為她不回,我就打給她,号碼巢佐肯定幫我查得到。”
關炎:“……”
好好的一個人,說癫就癫了。
*
宴空山讓關炎幫他在胥時謙小區裡租了套單身公寓,租金當然是關炎先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