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空山拎着醒酒藥回來時,胥時謙已經睡着了。
他的側顔很絕,很立體,卻不鋒利,想想原因,可能是他過于白的膚色,讓整個人都像渡了層柔光。
睡着的人呼吸均勻悠長,眉頭微蹙,像是在夢裡,受了什麼委屈,饒是這樣,還是讓人不忍打擾。
宴少盯着人,不知看了多久,才啟動車離去。
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宴空山滴酒未沾,可胥時謙呼吸間的酒氣,已經讓他進入微醺狀态,産生種今晚會發生點什麼的期待感。
*
翌日清晨,胥時謙是被渴醒的,胸口像被什麼重物壓着,他睜開眼,覺得吊頂燈很眼熟。
胸前重物似乎動了動,還帶着溫熱。
胥時謙瞬間清醒,坐起身,環視一圈,反應過過來在自己家客卧裡。
方才壓着的是一條人類的手臂!
啊?為什麼沒穿衣服?
酒後那什麼……他回想了下,昨晚飯局除了服務員在并沒有女性。
理智回籠,胥時謙把被子大力一掀,另一赤身短褲映入眼簾,他把那人的臉往外翻了翻。
還好……是宴空山。
等等,這裡這麼多房間,他為什麼和自己這般躺在客卧。
胥時謙努力回想着昨晚那些斷斷續續的碎片畫面。
“啊!宴空山!!!”
胥時謙難得不顧形象大吼,“你給我起來!!!”
宴空山剛做上夢,這突如其來的吼,讓他若沐狂風。
“早啊~胥行。”他有氣無力的打了哈欠。
“你昨晚幹什麼了,為什麼我們會…會躺在這裡,還沒穿衣服?”胥時謙氣勢弱了下來。
他頭發亂糟糟的,又沒有穿衣服,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強硬淩厲。
宴空山也半坐起來,揉着自己的腰,用一種非常欠的口吻說:“胥行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折騰到天亮,可把我給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