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時謙的眼神順着宴空山口口一路向下,這貨的口口口有種要把褲子撐破的勢頭。
胥行長急忙幫他蓋好被子,找補道:“别着涼了。”
宴空山:“沒事,它很熱。”
反應過他在誰後的胥時謙:“……>y<”
“胥行,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發燒了吧。”說着宴空山的就要探過來。
“你…你你,我…”胥時謙又羞又氣。
“我,我什麼啊!胥行,你可不能不認賬,你瞧瞧我這黑眼圈。”宴空山故意湊近,眼珠子快要怼到胥時謙睫毛上了。
胥時謙覺得自己要瘋,“小宴…”
“噓!不要叫我小宴,我不小,你知道的。”
“啊?!你先回去,我靜靜。”胥時謙隻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胥行,這提了褲子不認人不像你的風格啊。”宴空山隻想鑽着空子貼上去。
“啊?到底反生什麼鬼…”胥時謙急到眼尾泛紅,他真的無法接受自己和下屬……
還是個男的…
宴空山看出他是真難以接受,表面嬉皮笑臉試探,心底早已思緒翻湧,終究不忍心再逗他,“昨晚你在車上睡着了,然後我扶你上來的,有印象嗎?”
胥時謙點點頭,随後又搖搖頭。
“我扶你到家後,你就躺沙發上睡着了,我想把你(抱)扛床上去,結果你老人家在沙發吐了。”
胥時謙聽到“吐”字,身體條件反射,差點來個現場表演。
“好家夥,您吐得沙發上,身上,這個身上包括你身上和我身上,全都是。”宴空山把被子掀開一角,邀請胥時謙,“要不要進來?怪冷的。”
胥時謙正在努力回想,被他冷不丁一打岔,啥都沒想起來。
冷,确實有點兒。
他看了眼掀開的被角,在這種無聲的邀請下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沒辦法,我隻好幫你把衣服給脫了,”宴空山繼續說:“咦!别用這種眼神看我,臉和上半身用熱水擦洗了的。”
胥時謙摸了摸自己的臉,僵硬的問:“真的?”
“當然,你看這裡,幫你洗臉時被抓的。”宴空山把手臂伸到胥時謙眼前。
修長肌肉線條上有兩道新鮮抓痕,幸好他的膚色不白,不是這麼近距離,也看不出來。
“咳,不好意思。”胥行長扶額,轉移話題,“我的卧室在隔壁,這間是客卧。”
宴空山收回手,順勢幫他把被子掩好,這個動作着實有些暧昧,可此情此景,胥時謙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去尴尬。
“我知道啊,可是胥行長…”
時間回到淩晨四點,宴空山終于把胥時謙身上擦幹了,人也被抱上了|床。前者有了一絲喘氣機會,體内的獸也跟着睜開眼。
醉酒人熟睡着,冷白的皮膚染上酡紅,褪去幾分清冷,就像宴空山第一次見他那般,有種清純的豔。
宴空山将他的額前的發撥開些許,指腹沿着臉部輪廓反複描繪,幾年的酸甜苦楚在這刻傾瀉而出,最後停在那張微微嘟起的紅唇上。
他克制的喘着粗氣,慢慢靠近……
“呃,嘔——”
……
空氣凝固,床單犧牲,這次比在沙發更嚴重。
宴空山:“………”
淩晨五點半
宴空山從花灑下把人撈起,男人裹着浴巾往他懷裡鑽。
為了方便幫他洗澡,宴少也把衣褲給脫了,深秋的清晨,室外溫度隻有十一二度。
可這抱送的,讓他的體溫直線上飙,宴空山把人送到另間卧室,本想把方才沒完成的流程走完,嘴唇剛靠近,突然又慫了。
他真沒力氣再清理遍床了。
最後認命的逃到浴室,用冷水沖了個澡,他甚至想沒想,在胥時謙衣櫃的抽屜裡拿了條底褲直接套上。
“想起來了麼?胥行。”宴空山拿過床頭手機,“現在是早上七點半,我一共睡了四十八分鐘。”
胥時謙的耳尖早就紅得要滴血,他遲疑道:“……要不,你再休息會兒,我去煮點早餐。”
“不,胥行能不能陪我待一會兒。”
“?”
“在一個陌生環境,我一個人害怕…”宴空山弱弱的說,一雙耳朵好像耷拉下來。
胥時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