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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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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娘娘可認識?”

王貴妃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認識。”

“不認識難道也不覺得眼熟嗎?”

“太子此話是何意?”她死死扣住座椅扶手,指節泛白,連長指甲因此被劈斷都未曾察覺。

坐在宴席上的齊王怒目圓瞪,早已按捺不住,幸虧有夔王按着才沒做出當場殺人的舉動。

目光從王貴妃劈斷的指甲上挪開,謝檀弈溫和地笑道:“娘娘不必緊張,他叫朱宏,隻是東宮監門率府的禁軍而已,沒有官職,而且很少進宮,在此之前沒有機會跟娘娘見面,所以娘娘不認得也十分正常。但作為十弟的母親,看到他,您一定會一見如故。”

劈斷的指甲已經滲血,聽到這話,王貴妃緊扣扶手的手稍稍放松,繼而冷聲道:“是,這個朱宏長得像本宮的小兒子。但長得像又如何?太子也說了,他不過是東宮監門率府裡低賤的小兵,根本連面見本宮的機會都沒有。”

“娘娘說得不錯,長得像又如何?隻能證明兩人長得像而已。妙儀是美人,沈美人亦不俗。美貌總歸是相似的,隻有醜人才長得千奇百怪。”

“妙儀是帝後的女兒,是大周的公主,是行缜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您不能指着一幅畫像就诋毀妙儀身世。更何況畫像本來就與真人相差甚遠,畫像中的人同妙儀有九分像,但沈美人若是還活着,怕是同妙儀隻有五分像,甚至還有可能更低。”

一串話說罷,謝檀弈停頓片刻,鷹隼般的眸子盯緊王貴妃的眼睛。

“如果您堅持認為妙儀是沈美人的女兒,那行缜也不得不懷疑齊王是您和朱宏所生的兒子。畢竟您是貴妃娘娘,想見一個身份遠低于您的人,易如反掌。”

他說得不急不緩,每個字都清晰可辨,話裡話外分明是在威脅。

萬貴妃穿的坦領,秋夜蕭瑟的冷風吹在裸露的皮膚上頓覺如墜冰窟。本來是占理的,現在不僅沒理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腥。那圍獵的眼神已經将她看穿,令她忍不住嘶吼逃離。

“荒謬!”她按着扶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荒謬的事很多,不知娘娘指的是哪一件?是妙儀長得像沈美人就是沈美人的女兒荒謬,還是齊王長得像朱宏就是朱宏的兒子荒謬?若下回有長相酷似您的宮女聲稱自己是您的母親,您可不能不認。”

“來人,來人,把朱宏給本宮拖下去,處死,立即處死!”嗓音嘶啞,王貴妃已然是怒不可遏。

齊王體型畢竟比夔王大。這下謝承铎再也按不住謝紹舟,眨眼間,謝紹舟已經拔刀沖向朱宏。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桌案被踢飛,上菜的宦官宮女被撞倒,酒液灑一地,場面亂作一團。直到謝紹舟被自己踢飛的桌案絆倒都沒追上朱宏,還是後來進了羽林軍才把朱宏反剪了雙手摁倒在地。

謝檀弈卻淡淡地笑了,并十分好心地提醒道:“人言可畏,還請娘娘和齊王三思。此舉容易被曲解成惱羞成怒,欲蓋彌彰啊。”

“夠了,妙儀是朕的女兒,是周皇後的女兒,現在無關人等都退下!”一直沉默的皇帝終于發話,撤退了羽林軍又讓宮人來把弄亂的東西收拾幹淨。

但他似乎并沒有停止宴席的打算,煩躁地喊道:“曲子怎麼都停了?接着奏樂。還有跳舞的,接着上來跳。”

他自顧自的喝酒賞樂,思索着是不是分給王貴妃太多權力。之前總擔心外戚幹政所以圍剿了周氏一族又賜死了周皇後。王貴妃原本是他用來壓制周皇後的籌碼,可現在貴妃卻有點得寸進尺。尉遲無晦果然說得不錯,當初不再立後是極為正确的選擇。

是時候要冷落下貴妃,削削她的權力了,如此她才會聽話。

齊王性格沖動,戾氣不掩,難當大任。夔王表現穩重且對他這個父親足夠敬畏,令他滿意。

太子佛口蛇心,身雖病心卻未病,始終是個威脅。

當年能廢太子的時候沒廢成,現在想廢也廢不了了。他隻要一提這件事,就有一堆大臣上奏折反對,禦史台更是罵他廢立太子太過随意是置江山社稷于不穩。

現在他隻希望自己在位期間,太子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威脅到他的皇位。等駕鶴仙去後,便留遺旨稱太子因病體弱,恐短折而死不宜登基,改立夔王為太子。他享受完該享受的,夔王能不能登基就看他自己本事了。

若皇位不能給最喜愛的兒子,傳給謝檀弈,對大周江山子民也算負責。

至于妙儀,多半是沈美人的女兒,因為周皇後生産那日他宿在王貴妃宮中,皇後宮裡的人有足夠多的機會偷梁換柱。朱宏不過是太子放出來攪混水的東西。

這件事曝光對皇室來說并不光彩,他決定壓下去,到此為止。女兒太多,有沒有妙儀公主于他而言都毫無影響。但既然太子想要這個妹妹,就讓他拿去罷。

雖是家宴,但作為父親的皇帝依舊擁有絕對的權力。

有古文言,帝王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是以,衆人察言觀色,感覺到皇帝顯露出的一丁點怒氣後,便又畢恭畢敬地聚在一起,舉杯高呼陛下萬歲,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王貴妃和兩位皇子如坐針氈,現下又無法脫身,隻能僵着臉賠笑。

鬧劇結束,剩下的一地雞毛被輝煌的燈火掩蓋。

謝靜姝還被困在鬧劇中,呆滞的神情顯得有些恍惚。她揪下一顆圓潤的葡萄塞進嘴裡,慢慢咀嚼後咽下去,既沒剝皮也沒吐籽。翠禾見公主這般也不敢上前打擾,扭頭想求助太子,卻見太子的目光正落在公主身上。那是溫柔的關心和擔憂。

但這樣溫情的目光很快就收回,謝檀弈平靜地看向皇帝,“妙儀方才情緒過激,身體不适。行缜病氣纏身,如今天氣漸冷亦不能受寒,還懇請父皇恩準行缜帶着妹妹先行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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