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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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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登極皇诏已在繼位大典上宣讀,過後依例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昭華門外,立于南禦天街左側的皇榜,最先張貼出了這一黃紙墨字的诏書。

百姓們聞此消息,蜂擁而至。

為免擁堵踩踏,新上任的龍禁衛守在皇榜前維持秩序,禁中内侍則揚着尖細嗓音,在旁一遍遍宣讀:“朕惟大昭之君,荷上天眷顧,祖宗之靈……”

雪竹早已出了裴氏别院,從旁人口中得知此事,她也讓穿雲領着,前往南禦天街聽了聽這皇诏。

“今文武大臣、百司衆庶,合辭進勸……”

“姑娘,小心。”

此處聚集的人太多了,見雪竹下了馬車還想上前,穿雲伸出劍柄,略擋了擋。

雖未明言,但雪竹明白,這是不欲讓她再往前走的意思。

她不想為難人家,倒也無妨,隻是此處太過嘈雜,前面内侍的宣讀時不時被突如其來的高聲掩蓋,有些斷續,好在她凝神細聽,還是聽清了“以是年為啟興元年”“追封已故靖王妃蘇氏為皇後”這些要緊字眼。

改朔定元,常映照帝王抱負。

先帝年号章甯,意在為大昭百姓開創安甯盛世;僞帝改元承甯,不過借以奉先守成之意,彰顯得位之正;而新帝定元啟興,想來是心有宏圖,欲做後世交口稱贊的中興之君了。

然抱負歸抱負,放在眼下,尚難有定論,倒是追封蘇氏為後,讓雪竹不免多了幾分思量。

先帝朝時,靖王妃蘇氏便已因病離世,僅育有一子,是為靖王世子。

王妃逝後,靖王未再續弦,府中僅有一側妃,一侍妾。

側妃無嗣,當初靖王赴北地征伐,她留在京中,後被僞帝以逆王家眷為名斬首示衆,九族亦被牽連屠戮,甚為慘烈。

倒是那侍妾不知因何,靖王出征後不久,她便帶着自己所育的小郡主不辭辛苦千裡奔襲,尋到了北地,此後一直留在靖王身邊,旁人都喚她一聲“湯夫人”。

可這幾位,皆非沈刻生母。

在獄中時,她曾聽那些僞帝妃嫔們隐約提及過沈刻身世,說他母親乃犯官之後,無名無分,是以從前靖王也未對外公開此子。

至于姓甚名誰,犯官為何,因何獲罪,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如今新帝追封蘇氏為後,也算是依了祖宗禮法,無甚可說,可與此同時,卻未冊立太子,也未再立新後,中宮東宮俱是空缺。

看來往後一段時日的大昭朝堂,都很難平靜了。

-

向晚時分,昭華門旁兩座側門緩緩開啟,三千龍禁衛魚貫而出。

戌正,新帝率百官登臨城樓,與民同樂。

夜幕降臨,半空挑起一輪皎潔圓月,南禦天街上燈火萬盞,仿若碎金鋪就了一條旖旎流淌的河流。

雪竹也置于這河流之中,遠遠望向城樓上衮冕加身、舉爵慨言的啟興帝。

他身側一左一右站了兩位着皇子袍服的年輕男子,相隔太遠,她并不能看清面容,但看身形,右側那位,應是沈刻。

新帝祝語言畢,宮人給民衆派發喜銀,賞賜禦酒,随後焰火于城樓前炸響,其聲直入雲霄。

雪竹擡頭,那萬道金光将天幕映照得恍若白晝,百姓山呼萬歲,皆是歡欣鼓舞。

她凝望着久久不散的漫天焰火,一時忽想,這若是太平盛世之開端,也好。

而城樓之上,沈刻遙望千光,半晌,忽又垂眸,望向人頭攢頭的南禦天街。

映入眼簾的,是無數張面帶歡笑、或老或少的陌生面龐,他隻能看清離城樓較近的那些,稍遠一點,面容便都模糊起來。

一旁有人敬賀,他摒散不合時宜的念頭,随着群臣一道,舉杯共飲。

-

此番新帝登樓共樂,直至戌末方散,待新帝離去,洛京城中的上元燈節才剛剛開始。

雪竹在外逗留大半日,已有些疲乏,然出門不易,她還不願歸府,便随意尋了間茶樓聽書休歇。

她進茶樓時,那說書人正在講一段少年将軍奮勇殺敵的故事,他講得繪聲繪色,極為投入,時而厲聲作将,時而扮弱作賊,座下之人也聽得連連叫好,直贊這将軍英勇無雙。

雪竹太久未出過門,見過這熱鬧場面了,于她而言,什麼都是新鮮的,是以喝着熱茶,也聽得入神。

不想忽然有人在她面前落座,不客氣地翻起空碗,提起茶壺,給自個兒倒了一碗熱茶。

雪竹側目,隻見來人端起茶碗,酣飲一口,仿佛是渴了許久,喝完緩過神來,又盯着她,慢悠悠地興味道:“倒不想裴大小姐平日冷若冰霜,不假辭色,背地裡竟如此欽慕沈某——不過是些邊角故事,也聽得這般興緻盎然。”

來人正是沈刻。

他已換了一身煙墨色的交領常服,其上滾着金邊,暗繡如意雲紋,很有幾分從前俊朗公子哥兒的風流模樣。

“少…沈公子,您怎麼來了?”雪竹倒确有些意外。

沈刻挑眉:“上元燈節人人逛得,怎麼,我便逛不得?”

他又從護衛手中接過一疊詩作,扔在她面前,指骨敲了敲,優哉遊哉道:“何況裴大小姐罵我‘奸雄多是非’,我自該讓你清楚,何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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