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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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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相原函——準确來說是北川函,眼眸裡燃燒着怒火:“又發神經了?我可不記得我又有哪點惹到你了,快叫人給我松綁!”

北川祯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别裝了弟弟,你出島是為了母親吧。”

北川函心髒猛地一墜,大腦一片空白。

沉默幾秒,他嗤笑,低聲說:“反正這天遲早要來的。”

下一刻,不等人反應,綁住他手腕的繩子掉落,北川函出現在北川祯身後,刀片抵着他的脖子,周圍的保镖圍了上來,卻不敢輕舉妄動。

“母親的事,和你有關,對吧?”

北川函語氣沉沉:“我已經得到消息了,當年李郁與母親接觸前,曾經見過你。”

他用肯定的語氣說:“母親失蹤就是你搞的鬼。”

“也是,我早該想到了,母親厭惡北川家的人,你我從小被母親忽視,按照哥哥你的性格,絕對容忍不了她,”他抿唇,“母親現在在哪?”

刀柄傳來細微震動,北川祯居然輕笑了一聲,散漫的語氣,仿佛對北川函說的東西提不起半點興趣:“那個女人是我幫忙帶出去的,那又怎樣?”

男人高而消瘦,鎖骨過分凸出,蒼白的皮膚薄如蟬翼,淡青色血管如蜿蜒的枯木若隐若現,除了與生俱來的矜貴感外,渾身還透着懶而喪的氣質,與某個少女如出一轍。

北川函握緊刀把,有一瞬出了神,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在北川祯脖子上割開一道指甲長度的口子。

北川祯身上該死的熟悉感,居然讓他想起了那個小混蛋。

喉嚨裡忽然反起一股酸意。

搞什麼,童森織那股懶懶散散的勁,原來是在北川祯身上學的嗎?

好惡心。

搞得好像,隻有他們兩個才是同類一樣。

不行,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他會發瘋的。

他得盡快處理好母親的事,然後立刻見到童森織。

那個混蛋背叛了他也好,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他隻要見到她,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就行。

他需要快點确認些什麼,某股怔然的情緒壓在他的胸口,他呼吸不上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和童森織确認什麼……

——唯一一點他可以肯定,隻要在童森織眼睛裡看到自己的身影,那股怔然的情緒一定會消失的。

他要回去見她。

北川函勉強控制住情緒。

北川祯慢悠悠抵開刀,他似乎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興味索然的臉上慢慢綻開一個帶着血腥氣息的笑。

男人紅眸眯着,與之前的氣質截然不同,情緒猛地高漲,快樂而瘋狂,像是終于挑選到滿意玩具的劣童。

“啊,說起這個,你知道嗎?”他愉悅地哼笑,“那個女人,當初為了求我,還親自給我下跪了哦,一個母親,對她的孩子下跪,是不是很有意思?”

北川祯眼眸滿足地彎起,還在回味當時的場景:“真想讓你知道她當時的表情啊,那種仇恨的、無力的、屈辱的、懇求的表情,融合在一起,實在太精彩了。”

看他的狀态,北川函知道,北川祯又犯病了。

這時候的北川祯是最捉摸不定,最不可控的危險存在,從前北川函沒離開北川家時,就聽說過從島上傳出的流言,說北川祯興緻上來的時候,甚至會在島上開展殺人比賽。

這個人從小表現出異于常人的聰慧,但與此同時,也診斷出反*社傾向的先天情感障礙,和一副隻能活到三十來歲的病弱身體。

他無法共情其他人,甚至很難自己生出感情,如一潭永遠不會波動的死水。

也因此,為了讓自己體會到‘快樂’,北川祯什麼都幹得出來。

北川函感到一股惡寒:“你到底把母親怎麼樣了?!!”

“弟弟,怎麼說得好像我害了她似的,”北川祯歎了口氣,“你還不知道麼?你費盡心思想帶回去的人,相當感激我能幫她逃離北川家呢。”

北川函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在說什麼啊?

母親怎麼可能是自願離開的,而且……北川祯會出手幫母親的忙嗎?

他可不是有人下跪就會心軟的人。

更何況……

母親曾經有過一段精神非常不穩定的時期……歇斯底裡的症狀在目睹北川祯掐死了家裡養的寵物後更加嚴重了,她不能接受自己犧牲了那麼多,生下來的卻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惡魔。

那段時間,精神緊繃到極點的母親終于找到了一個發洩點——她買來黑市裡驅趕奴隸用的鞭子,一旦心情不佳,便把北川祯關在屋裡打他。

其實北川函自己也不讨母親喜歡,更準确來說,他從未見過母親對家裡的人露出過笑臉,或許是哥哥分擔走了母親的絕大部分怒氣,因此北川函并未被那條鞭子打過,但那條黑得發亮,布滿了倒刺,沉甸甸的鞭子,依然在他童年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很長一段時間,北川函見到哥哥時,對方的後背都是血肉模糊的。

母親不喜歡北川祯帶着傷到處跑,北川函有次躲在樹下,見母親打完兄長後,又親自為他上藥,為他纏上幹淨的繃帶後替他換上新衣服。

也許是冷靜下來的愧疚心和母愛重新探了出來?又或許僅僅隻是因為孩子血淋淋的後背像一面鏡子,每一次視線接觸,都在告訴她,她自己也變成了和這孩子一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不過北川祯倒是一派無所謂的模樣,這家夥出生起就是這樣,背上的傷疤還沒長出新肉就被鞭子的倒刺又刮走了也好,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更懶得清理傷口換上新衣服,在童森織來到那座島嶼之前,北川祯幾乎不會露出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

而他的無動于衷在母親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父親則與人人稱贊的愛情美談中一樣,愛慘了母親,默許了母親在北川祯身上發洩。

因此,北川函一直以為,北川祯最恨的人就是母親,兩人必定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但現在北川祯卻告訴他,他幫了母親的忙?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了。

“……不可能,”北川函說,“你在騙我。”

如果北川祯說的是真的,那他十多年來,因為擔憂母親而徹夜難眠的夜晚算什麼?

為了尋找母親,苦心孤詣離開北川家,編造假身份,幻想把母親帶回家的他算什麼?

北川祯看着他的表情笑了。

他笑得直不起腰,拭去眼尾溢出的眼淚:“就是這個!當初那個女人跪下來求我幫她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一幕,果然很好玩啊!就是為了看到你這幅表情,我當初才會答應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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