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能讓王爺在衛率府内幹等個把時辰吧…
很快,趙統領身披甲胄,神情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見過統領大人。”
門口的守衛一見他趕回來了,心裡松了一口氣,對他行禮。
趙統領留意到停在衛率府旁那輛屬于恒安王府的馬車,心下頓時明了。
保不齊王爺這次要跟他說什麼要緊事呢,隻怕那句不要緊是說給旁人聽的。
趙統領的念頭在心裡打了個轉,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免了免了,快帶我去見王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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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就在黎千漠沉思的時候,他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緊接着便響起息遠的聲音。
“小的有要事啟禀王妃。”
一聽息遠有事要找自己,黎千漠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開口讓他進來了。
“息遠見過王妃。”
息遠進來以後,一臉習以為常地掀開衣服下擺跪了下去,跟黎千漠行禮。
“起來回話,剛才說是有什麼要事…”
黎千漠讓他起身後,語氣平淡地隻說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自然是留給息遠解釋的。
“王妃有所不知,今日府上出了一件怪事。”
“王爺的書房似是有外人混入,翻亂了王爺的書櫃。”
在息遠說到這句的時候,黎千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愣,似乎這個結果是他也不曾意料到的。
“小的雖為王府管事,一時也無法确定此事是否是府内仆從婢女所為,特來請王妃做主。”
黎千漠聽他彙報完,思緒在心裡轉了一圈,随後開口問道:“王爺知道此事後,态度如何?”
“有沒有吩咐後續怎麼處理?”
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息遠頓了頓,說道:“回王妃,王爺他…很生氣。”
“沒有留下什麼話,就去衛率府了。”
其實說到這裡,黎千漠心底隐隐已經有一個人選了,但沒有實際證據,他也不能現在就挑明。
“既然如此,還是查清楚的好。”
“本宮初掌王府大權,還未曾挑出時間與府上所有人相見,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
“息遠,你馬上去召集府上所有仆從婢女來見我。”
“想必你那邊一定有花名冊留存,一同取來交于本宮。”
黎千漠給息遠下了命令,準備借此機會好好熟悉一下這王府内的人員構成。
既然蕭雲翎并沒有直接處理此事,想必這件事還是要落在自己的肩上。
況且他沒有開口不讓自己行權,那就代表着自己身為王妃,是可以獨立處理此事的。
他在心裡想明白了這一層,打發息遠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知曲,進來。”
在息遠離開後,黎千漠将知曲叫了進來,準備起身更衣。
知曲默不作聲地給他穿好衣服,站立一旁。
“剛才我們說的,你可知情?”
黎千漠坐在鏡前,擡眼看着鏡中知曲的雙眼,冷不丁開口。
被他這樣盯着,知曲神情絲毫不慌,一臉坦然地說道:“殿下說笑了,屬下也是剛得的消息。”
“畢竟這裡不是玄黎,屬下沒有得到命令,又怎麼會擅動呢?”
“……”
黎千漠收回自己打量的視線,看着鏡中的自己。
如果不是他,那還有什麼人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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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容下官多一句嘴,剛才商議的這件事可有準确把握?”
“若是沒有明确證據空穴來風,此番行事的後果不用下官提醒,王爺你也是清楚的。”
對于蕭雲翎剛才提出來的,趙統領一時間也說不好信或不信。
這畢竟不是在兩軍陣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發戰局的攻守變化。
更何況是在那麼重要的場合,行事都要謹言慎行,卻冷不丁搞這一出,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多想啊…
蕭雲翎聽出趙統領言下之意是在擔憂什麼,開口解釋道:“本王過會就去跟父皇解釋,這你不用擔心。”
“趙統領若是不願,可别怪本王醜話說在前頭。”
“這一旦出了差錯,那可不是降職罰俸那麼簡單的事了。”
趙統領在聽到蕭雲翎說的那句即将面聖時,依舊不敢松口。
一切,還是等王爺奏明聖上,再做決定吧。
“此事,還請王爺多給一些時間,讓下官再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