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蕭雲翎明确的答複,息運又試探性地開口問道:“王爺,寺丞大人還等着您呢,您看,見是不見?”
他不知道的是,隔着一張屏風,王爺和王妃兩個人正暗暗較勁。
黎千漠看穿他眼底逐漸膨脹的情緒,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結果沒能成功。
而蕭雲翎眯着眼,手上加了幾分力道,緊握着黎千漠的手不放。
惹了火,還想全身而退,休想!
剛想教訓一下自己這位不知死活的王妃,就聽到息運的那句話,心底不免有些被打擾到的不悅。
隻聽他語氣壓抑着怒意道:“不見!”
“他查案子,反倒查到本王頭上來了。”
“你去告訴他,若是有真憑實據能夠證明是本王做的,本王自會去父皇面前領罪。”
“是,小的這就去轉告寺丞大人。”
息運不知道為什麼自家王爺的态度突然變得異常暴躁,在得到明确答複後,知道自己的存在礙眼,急忙腳底抹油溜了。
在房間中最多餘的那個人離開之後,蕭雲翎眉毛上挑,對着黎千漠似笑非笑道:“玉澤,想必你已經做好挑釁完會面對什麼的準備了。”
“對嗎?”
他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手上用了幾分巧勁将黎千漠拽到自己懷裡。
大清早的就來招惹自己,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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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運将蕭雲翎的口信轉述給寺丞後,看着寺丞即将要離開,他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意見。
“寺丞大人稍待,小的還有些話想說。”
寺丞停下腳步,一臉不虞地看着他,“還有什麼事?一并說了,莫要耽誤本官的時間。”
“您既然能來,想必您已經從驿丞大人那裡聽說了王爺跟使臣大人曾經見過一面的事情,小的可以作證,當時王爺離開的時候,使臣大人還好好的。”
“要說是王爺做出這等謀殺使臣之事,小的是斷然不會信的。”
“昨晚王爺一直跟王妃待在書房中,片刻都不曾離開,又怎麼會去驿館殺害使臣大人呢。”
“還望您找出殺害使臣大人的真兇,證明王爺的清白。”
寺丞在府門前等了半天,不僅沒見到蕭雲翎的面,還被這小厮給出言‘教訓’了一頓。
這主仆二人的閉門羹,他算是記住了。
寺丞面無表情地斜睨他一眼,随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息運滿面笑容地開口道:“小的恭送寺丞大人,寺丞大人慢走。”
緊接着,他就看到寺丞聽完加快步伐上轎,一點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停留一秒鐘。
打發走了寺丞後,息運哼着小曲進了門,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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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息運剛走不久,卧房中就傳出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在帷幔的遮掩下,隐隐約約隻能看到一個人的身影起起伏伏。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腰間,時不時會用力幫一把。
“等...等一下,我有話想說...”
在間歇中,黎千漠斷斷續續地出聲,想要跟蕭雲翎說些什麼,語調聽上去還有些嘶啞。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但蕭雲翎十分霸道地駁回了他的意見,還一口咬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你個混蛋!”
黎千漠被刺激得頭皮發麻,逼急了直罵蕭雲翎是混蛋。
混蛋不語,隻是一味的拉着他共沉淪。
......
待到房内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止住,蕭雲翎這才舊事重提,一臉無辜地問道:“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黎千漠不語,隻是擡起自己酸軟的腿,一腳将他踹到床下。
“哎呦…”
蕭雲翎沒防備他這一腳,實打實的摔到了床下。
鑒于他剛才已經餍足,倒是也不惱,輕車熟路的從地上爬起來,湊到了黎千漠身邊,放軟聲音哄道:“你踹也踹了,罵也罵了,之前想說什麼,就别賣關子,直接跟我說了吧。”
黎千漠瞪了他一眼,本想不管他的事,但又想到他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冷着臉趕人道:“出了使臣被殺這檔子事,王爺總該去上朝聽聽才是。”
“這一記閉門羹,就算之前咱們有理,也變成沒理可講的了。”
“若是王爺此番不去,還不知道會多出什麼樣的言論出來。”
一聽他對自己的稱呼又變回了王爺,蕭雲翎撇了撇嘴,心裡還有些不服。
這怎麼能賴他沉溺歡樂呢,分明是某人先勾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