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翎理直氣壯地拉着黎千漠坐下,對着薛臨烨瞪眼嫌棄道:“為了錢,你還真是來者不拒,連這種貨色也當成财神爺往裡迎。”
“可别因為這些人,壞了你好不容易闖出來的名聲。”
“得得得,我也不跟你吵,還不給我介紹介紹這位是誰麼?”
在場除了他倆之外還有黎千漠,薛臨烨又是第一次見他,自然要給人留個好印象,這才懶得跟蕭雲翎鬥嘴。
蕭雲翎略帶嫌棄地指着薛臨烨,對黎千漠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薛臨烨。”
“這位是我夫人,黎千漠。”
在聽到黎千漠這個名字後,薛臨烨表情一凝,重複道:“黎,是玄黎的黎?”
黎千漠跟蕭雲翎對視一眼,目光似乎是在問他,他之前沒跟薛臨烨坦白身份?
蕭雲翎撓了撓頭,一時嘴快,忘了自己之前報給他的是表字了。
事已至此,再隐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他當着薛臨烨的面将他們的真實身份坦然相告。
“我了個去,你居然是恒安王!”
薛臨烨沒想到自己的損友搖身一變,身份居然是恒安王,驚詫得他聲音都高出了幾度。
蕭雲翎急忙擡手捂住他的嘴,這麼大聲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溜出來了啊…
他現在可是在被禁足呢,這丢人的事他又怎麼會跟薛臨烨說個明白。
“你小點聲,我們兩個可是偷溜出來的。”
薛臨烨的嘴被他捂住,隻能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蕭雲翎這才把他放開。
薛臨烨心裡還是不敢置信,湊上前再三确認道:“你真是恒安王啊,别是合夥假冒來騙我的吧…”
見他犯蠢,蕭雲翎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扔了過去。
“用你那兩隻隻會盯錢的眼睛看仔細了,那玉佩上刻的是什麼。”
薛臨烨接住玉佩,發現玉佩正面刻的是一個‘翎’字,背面刻有‘恒安’的字樣。
在他看清楚玉佩上的字後,這玉佩就變得格外燙手,差點沒當場扔了。
“草民見過…”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跟蕭雲翎斤斤計較的各種場面,雙手哆嗦着将玉佩奉上,正準備行禮,被蕭雲翎出手攔住了。
“看你擺出這副模樣可真别扭,你趕緊起來吧,别惡心着我。”
蕭雲翎對他說話的态度依舊像往常一般,甚至還因為他要跟自己行禮,更加嫌棄。
一時間,薛臨烨心裡對他身份突然轉變的不适應也煙消雲散。
他大着膽子,像往常一樣吐槽道:“好好好,那我走?”
看他不在拘禮于自己的身份,蕭雲翎此時也放松下來,擺出一副大爺模樣,翹着二郎腿,心安理得地吩咐道:“要走也行,先把你珍藏多年的佳釀拿出一壇來,就算是你的賠禮。”
“我…賠,我賠。”
一聽他還惦記着自己那些寶貝珍藏,薛臨烨下意識想說一句我呸,隻說出來一個我字,就緊急改了口。
“你們等着,我這就去取。”
他說罷,一臉肉疼的表情,去取自己的珍藏了。
待他離開後,蕭雲翎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臉淡定的黎千漠,剛才他一言不發,跟個吉祥物似的坐在自己身邊。
這麼乖,有點不合乎常理啊。
此刻他也冷靜下來,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想通了一些關竅。
“既然多餘的人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算算賬了?”
黎千漠最近被他算賬的次數不少,一聽到算賬兩個字,心裡都有點打顫。
“算賬,你又算什麼賬?我可什麼都沒做。”
蕭雲翎不急不慢地補充道:“趁着薛臨烨還沒回來,你是想自己坦白,還是我替你說?”
“不過話可說在前頭,要是我替你說,那懲罰翻倍。”
被他這一吓唬,黎千漠心裡怪罪起剛才的自己,為什麼突然想了這麼一出來試探他。
盡管心裡發虛,但他還是強裝鎮定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蕭雲翎冷哼一聲,一把将他的袖口撸了上去,露出他之前被醉漢捏過的手腕。
隻見白皙的手腕上,還隐隐留有未曾褪去的紅痕。
“如此,你還要嘴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