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後,準備簡單化個妝然後出門。
桌子上有一整套大牌化妝品和護膚品,她用遮瑕蓋了蓋脖子的痕迹,不放心又用氣墊拍了拍。
扯開浴袍帶子,白皙的裸體暴露在眼前,但布滿暧昧氣息的痕迹。
腰間和大腿間有掐痕,胸上有咬痕。
他身上也有她弄的,但遠不如她的多。
坐在床邊,雙腿并在一起,拍了兩張照。
給他發過去。
滿是幽怨地發:【你是沒把我幹發燒,但腿上全是你弄的淤青。】
本想着喚起點他的良心,下次最好能溫柔點。
沈越澤這會正在辦公室,聽兩個高層吵架呢,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擡着二郎腿,時不時說兩句好話緩和氣氛,一副悠閑的姿态。
點開她發來的照片,太陽穴不自覺跳了下,喉結上下滾動一番,一股火朝腹部湧。
腦子裡全是昨晚她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樣子。
轉筆的手停下,把筆一扔,解開幾顆休閑襯衫的扣子。
給她發:【大白天勾引我?】
溫以甯納悶,不懂這麼普通的一張照片怎麼就勾引了,隻照到大腿中間,白皙皮膚上,淤青就顯得極為明顯。
沈越澤繼續發:【别在你老公上班的時候發這些。】
【隻能看沒法操的感覺不好受。】
【一個月沒見,讓我怎麼溫柔?】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他那副玩世不恭又輕佻的樣子。
惡劣,下流,痞壞,輕浮。
溫以甯把手機扔一邊,開始選今天穿的衣服,都是從婚房的衣櫃裡帶來的,挑了件休閑緊身打底衫,本想配短裙,這樣和長筒靴也比較搭,但立馬意識到得穿長褲。
對着全身鏡換的,扭過身時,發現自己屁股上也有印子。
繼續打字:【我要跟爺爺告狀,說你家.暴我。】
沈越澤:【在床上打的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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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還有應酬,沒空過來,溫以甯從酒店出去後,回了劇組。
今天不用過來其實,但因為不放心,所以想見見導演。
莊青雲正在監視器後面,拍配角的戲份,帶着鴨舌帽和眼鏡,熬夜留下的黑眼圈特别明顯,一看就是起了一大早,昨天喝到半夜,沒睡好。
“好,一條過,不錯。”
她打招呼, “導演。”
“來了啊。”
她坐在一旁,有些心虛地問,“昨天那個沈老闆,沒再找咱們劇組的麻煩吧?”
“沒什麼大事,他啊,應該是喝多了,今天我發了條消息,人家都不搭理,早忘了說過的話了。”
溫以甯暗暗松了口氣,不禁想,多虧她在床上滿足他,才沒讓他繼續發瘋。
“徐澤安沒被換掉吧?”
“沒有,放心吧,你是不是覺得,跟他已經熟悉了,再換個人演對手戲,一時半不适應。”
“對啊,拍攝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當成林軒了,而且他本人的性格,和林軒也也挺像的,你不覺得嗎。”
“是有點,一開始我看他那個氣質,就很對味。”
“不過啊,那個姓沈的真不是個東西,太他媽難伺候了。”
她沒吭聲,心裡挺贊同。
莊青雲沖對講機吩咐了句,想起來什麼,繼續說:“他把吳墨給趕走了,沒說因為什麼,好在不是多重要的位置,随他吧。”
溫以甯不以為意地聽着,看了會配角演戲,這次是在環山路上,旁邊景色很好,空氣新鮮,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不過溫度有些低 ,助理給她從車上拿下來一條圍巾,“甯甯,别凍着了。”
莊青雲給小演員講完戲,繼續跟她吐槽,:“吳墨這個人也不老實,成天想着占女演員的便宜,他在上一個劇組就出了點事, ”
“把人家給強_奸了,過後用錢給擺平了,有點背景,人家也沒法把他怎麼樣,過後再倒打一耙,說是人家勾引他的,這事兒也說不清。”
溫以甯抱着暖手袋,正想拍山下景色的時候,猛然想起來昨晚無意識和他吐槽的話。
說劇組有個副導演特别好色,總是借着工作吃人家豆腐,礙于她有點背景,不敢明目張膽怎麼樣,但跟她開黃腔好幾次,如果是長得帥的,無所謂,可這人太老了,就讓她很反感
不過就是随口說的,沒讓他幫忙。
她沒想到他記住了,還發生的這麼快,今天就見不到那個油膩的老頭了……
沒一會,看到言熙從房車上下來,穿着長款羽絨服捂得嚴嚴實實,五官精緻漂亮,身材纖細有料,昨晚似乎休息得很好。
溫以甯看着她慢悠悠走過來,出了神,不自覺聯想到她給沈越澤發的性_暗示,還有比裸照更性感的情q内衣。
今天穿得這麼厚,也掩蓋不住身上那股性感氣息,她看了都挪不開眼,
不禁懷疑,他腦子裡真的沒點想法麼?
還是說,隻是在她面前演戲。
後又覺得這個猜想很荒謬,
他做事說話向來随心所欲,不考慮别人感受, 更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很放縱欲望的一個人,也很坦蕩,直白。
他的家世和生長環境,注定養成他這樣的性子。
言熙很納悶地回看她,語氣不善地說:“沈越澤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她懶得搭理她,喝着保溫杯裡的養生茶,把腦袋轉向另一側,沒給什麼眼神。
言熙卻抱着吃瓜的心情不懷好意地說:“他昨天是吃醋了吧?”
“但是今天也沒怎麼樣,徐澤安沒被換掉,而且,他都結婚了。”
“以前大學的時候,陳嘉白對你那麼好,你背着他跟沈越澤上床,結果呢,他又不可能娶你這種,就是玩玩而已。”
頓了頓,又好笑道:“你肯定很後悔吧?”
“你又不是當事人,你怎麼知道我出軌了?”
溫以甯心煩地皺眉,真的不太想看到她。
其實昨天隻要她跟沈越澤說,沈越澤會讓她在劇組見不到言熙,他在床上的心情不錯,很好說話,不管什麼都會答應她,
就像副導演那樣毫無征兆的走人,甚至不需要什麼理由。
“陳嘉白當時的狀态很差,明顯是你的錯。”
言熙也算是個小白富美,雖然比不過陳嘉白家裡,但性格張揚,砸錢追了陳嘉白很久。
溫以甯冷淡地回怼:“我和他分開那麼久了,他早對我沒感情了,而且,聽說他身邊多了好多女孩,為什麼沒有你?”
言熙臉色一點點變差,絲毫沒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氣焰。
溫以甯:“你要是造謠,我現在的男友也有辦法讓你從劇組滾出去。”
言熙走了的話,還得再補拍她的戲份,兩人有不少對手戲呢,補拍很麻煩,也很浪費時間。
很現實,成為他的女人就是可以踩在别人頭上,從導演到劇組其他人,都不能把她怎麼樣。
沈太太這個身份,帶給她太多便利了,最好的資源,最好的待遇,最優秀的經紀人,最合适的星途規劃。
遇不到旁人的侮辱,陷害,冷眼,
未來似乎隻有尊敬,鮮花,掌聲,和花不完的錢。
就連某個台的台長,都會因為他家裡的緣故而對他畢恭畢敬。
當然,前提是他對她還感興趣,還有性.欲。
如果哪天他玩夠了,這些好處都會是另一個女生的。
……
如果對方恰好很讨厭她,那她似乎就會像言熙和沈越澤那樣随時被換掉。
……
他那個位置,那個身份,會遇到數不清的誘惑,她見過的,很多,沒見過的,隻會更多。
更何況,他父親還打心底不看好她,被兒子好兄弟玩過的女人,他都不會跟外人承認她這個兒媳婦的身份。
思慮到這裡,神情憂郁幾分,望着深不見底的峽谷,莊青雲叫了她兩聲都沒反應。
她要趕在那之前,在他失去興趣之前,盡量多得到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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