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玉榮、薛恩祿、蘆玉榮、薛恩祿……反反複複兩個名字。
那是老太太和自己老伴的名字。
是老頭子教給老太太學着寫兩個人的名字。
“要是以後說不了話,找不到家了,會寫自己的名,可能也就能回的了家啊。”老太太說。
老太太滿臉的開心,像是要獎勵聽誇獎小孩兒。
“你爸爸這個名字太難寫,怎麼寫也寫不會。”說到這,老太太有些難過。
“沒事,我爸爸這三個字,每一個好寫的。”大姑娘笑着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每天時不時拿起筆來寫兩下,先是自己邊想邊寫,實在想不起來就偷偷看看之前寫的,再一筆一劃地對着老頭給的模闆寫。
年後,孩子們都離家,就剩下老太太跟老伴。
老太太被老伴帶去鎮裡的醫院體檢,老太太哪都不難受,雖然有些抗拒去醫院,可最後還是去了。
老頭拿到報告的時候,手發顫,連着報告紙都抖的厲害。
“怎麼樣啊?”老太太問。
老頭說得很平靜:“啥事也沒有。”
“那你抖什麼?”
“今天穿的少了,有點冷。”老頭解釋道。
老太太看着報告單,影像照片配上文字,她看不懂。
“這是哪呀?”老太太指着自己的影像照片,問老頭。
“肺。”
“都沒事啊?”
“沒事。”老頭回答着,就從老太太手裡抽走了那張報告單。
報告單最底下,寫着“建議去上級醫院進一步檢查。”
這天天氣很好,大太陽,春風拂面,很暖和。
老頭心裡害怕,給大姑娘打去了電話,和之前一樣,大姑娘又聯系另外三個人。
後來,老頭偷偷把報告單交給大姑娘,大姑娘發了快遞郵到了在省會的二姑娘,二姑娘去了醫院找醫生。
期間,幾個人在家庭的微信群裡打字,探讨這件事。
老太太好奇,問老頭孩子們在群裡說什麼呢。
老頭随便扯了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