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被貓救下來了。
這一次,該輪到高治塌房。
*
毛影回來的時候,薄景還在拍戲,他覺得自己腦子更昏沉了,靠在片場的椅子上,努力不閉眼。
毛影沒精打采,半睜着一雙丹鳳眼,清俊冷淡,又有些可憐。
薄景遞給他一瓶水,距離靠得有些近:“毛老師,你怎麼了,喝水嗎?”
毛影此刻神思不屬,對貓薄荷完全沒有抵抗力,克制之下,将薄景的手打開。
“啪。”薄景遞過來的水掉到地上,兩個人都愣住了。
毛影張了張嘴,想道歉又立刻閉上,快速起身離開:“不用。”
他走得很快,匆忙的背影,隻讓人想到:落荒而逃。
是的,他昨晚可能着涼了,現在有些發燒,完全對貓薄荷沒有抵抗力,再待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打的一下,似乎有些重,也不知道某人會不會生氣。
完全不會……薄景看着自己被貓打過的手背,眼神如有實質地粘在上面,伸出舌尖,閉眼品嘗。
貓貓的味道在唇齒間滾過,他轉身找邱舟請假。
今天後面沒他的戲份,邱舟很快批了。
他回到賓館,卻發現門隻能推到半開,側身擠進去,才發現貓貓倒在了門邊。
臉頰泛着不自然的紅,額頭燒得滾燙。
薄景的動作驚醒了他,毛影吃力地睜眼,發現一直假笑的薄景,此刻臉色黑得可怕。
不是吧,不過是打掉了一瓶水,生氣這麼久?
薄景:“你發燒了。”
“啊,好像是。沒關系,吃顆藥就行。”毛影吃力地想站起來,卻不想腿軟得不行,直接又倒了回去。
他無力地靠在牆邊,臉上泛着不自然地紅暈,銀發淩亂地貼在他的臉側,毛茸茸的耳朵和白白的尾巴,顫顫巍巍地冒了出來。
薄景的喉嚨不自覺地滾了滾,伸手摸上了他的尾巴。
戰栗感從尾椎骨直達頭頂,貓貓發出一聲悶哼,他軟軟地抓住薄景的手:“唔……不,不要,碰。”
薄景收回手,将他抱了起來。
“喂。”虛弱無力的呵斥,像是在撒嬌,他自己都聽不下去,直接閉嘴。
“毛老師,去床上休息。”
毛影隻能虛弱點頭,貓薄荷和發燒的雙重襲擊,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薄景在說什麼,隻想狠狠地把某個人吃下去。
他打了個寒戰。
薄景開始脫他衣服。
“喂,你,幹什麼。”
他冷淡的眼尾染上嫣紅,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領,兩隻耳朵不安地動來動去,尾巴也不自知地拍打着床沿。
太、太、太……太可愛了。
薄景一條腿跪在床邊,誘哄道:“你衣服都濕了,再這麼下去會更嚴重。”
他伸出手,抓住貓貓的手,緩慢而堅定地拉到一邊,一顆一顆解開他的口子。
“我隻是擔心毛老師的身體。”
輕薄的襯衣早就濕透,隐隐約約顯露下面誘人的風景。
修長的脖子、白皙的胸膛、微微鼓起的腹肌……
襯衣終于散開,毛影燒得人都迷糊了,半靠在薄景懷裡,任襯衣從肩膀滑落。
可憐的貓咪不知道好心的朋友,其實是壞心眼的獵人。
“毛老師,出了很多汗,我幫你擦擦。”
溫熱的毛巾擦拭過他的上半身,連胸前也不放過,他不自覺的哼出聲,換來對方壓抑粗重的喘氣。
随後,大腿、小腿、就連腳趾也被人細心地擦拭了一遍。
“可以了,小薄荷。”毛影頭痛欲裂,睜不開眼,也就不知道某個人的眼神,扭曲得要把人吃下去一樣。
也看不見,他的手臂、大腿上,纏着細細的貓薄荷。賓館内間也爬滿了藤蔓,尤其是那些攝像頭,全部被纏得嚴絲合縫。
盡管現在并沒有開始直播。
“毛老師,吃點藥。”
退燒藥和感冒藥格外難以吞咽,他喝到一半又吐了出來。
“抱歉。”迷蒙地睜開眼,卻看到薄景晦澀難明的表情。
薄景看着藥碗,喝了一大口,猛地擡起他的上半身,熾熱的掌心像是要把他燒化了。
到底是誰在發燒啊?
然而,很快他就沒功夫想這些事了。
薄景含着藥,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