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琛攔住母親去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聽影視部那邊說毛影直播出事,就知道你要去。”
“不是,不是,琛兒,你聽我說。”
夏琛皺了皺眉,他就知道他媽會來一通長篇大論,罵他順便誇贊毛影,于是在他媽說話之前果斷打斷:“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他隻是一個明星,而且如此霸道,對待前輩都這樣沒禮貌,可見他人品敗壞。你沒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影響了嗎?現在你要去幹什麼?又要去幫他忙?這是他自己惹出來的事情,我們夏氏可不會插手!”
柳溪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夏琛心疼起來:“媽,你清醒一點。”他強勢地擋着柳溪,不讓她出門。
張嘴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被柳溪一把推開:“你這個豬頭,毛影,毛影……”柳溪泣不成聲。
她想起毛影這些年艱難的奮鬥,剛剛在飯局裡被所有人逼着喝酒,還有直播裡被高治吓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那是他們夏氏的繼承人啊,他應該金尊玉貴,應該不知人間疾苦,應該在他大哥手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工作,或者是跟一群朋友去玩去瘋。而不是現在這樣,被一群人虎視眈眈地圍着,被一個垃圾明目張膽地觊觎,被一群人在網上辱罵。
那是她家的寶貝呀。
“媽,你冷靜一點。”夏琛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算了,老媽哭得這麼傷心,即便是再怎麼讨厭毛影,他也隻能同意。
“琛兒,毛影……毛影他是你弟弟!”
晴天霹靂,夏琛覺得腦子裡閃過一道驚雷。
“媽,你說什麼?不可能,我弟弟……我弟弟是貓,他……他應該死了。媽,你不要再移情了!”
夏琛來得匆忙,他隻知道毛影在直播裡出了事,并不知道後面毛影變成了貓。
柳溪緩過來一口氣,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是貓!是貓!他喝了酒會變成貓!他這裡有顆痣,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他真的是我的兒子,你的弟弟!”
夏琛心中突然一緊,深呼吸了幾下,大聲道:“快備車!”
可惜他們晚了一步,等他們到現場的時候,毛影已經被薄景接走了。
薄景沒有回薄氏住處,他把毛影帶回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毛影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聞到了太多的酒味,還是在本能世界裡不太适應,還是貓薄荷一路跟着太醉人,他現在頭暈腦脹,集中不了精力。
薄景把他帶回家,開始給他脫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
薄景停下動作:“你自己可以嗎?”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撫過貓貓的耳邊和鎖骨,眼神幽暗,喉結滾動。
毛影推了他幾下都沒推動,撞上他的眼神似乎懂了什麼:“你不會是在生氣吧?為什麼?”
“我沒有。”
毛影攔住他作亂的手,垮着個臉——假笑都沒有,還敢說沒生氣。
“為什麼?”
薄景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不找我幫忙?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你知道那個高治看你的眼神嗎?”
那個眼神裡的觊觎、占有、毀滅……他可太懂了,因為他也是。
看他像小孩子一樣的生氣,貓咪忍着頭痛和滿室的貓薄荷香味和他講道理:“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薄景:“那個高治他喜歡你。”
這是什麼腦回路?毛影扶額歎息,他跟高治隻有生死之仇:“我們是競争關系,他害過我,我也算計回去了。況且我性格不好,還是個男的,他喜歡我幹什麼……”
薄景突然探身過來,濃郁的貓薄荷味,讓毛影本就昏昏沉沉的腦子雪上加霜。他覺得面前的薄景就像一顆美味的小蛋糕,好想一口把他吃掉……理智尚存,所以他動手推了推,嗯,沒推動。
不要湊這麼近啊,他真的很難把持住自己。
“喂,說話就說話,你幹什麼……”
薄景将他的手壓下,掏出手機對着他的臉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
眼尾發紅,雙眼含淚,臉頰紅得要死。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薄景說不下去了,他隻想狠狠地親上去。
毛影看了一眼那照片,眼睛像被燙到一樣挪開。
要死了,這是什麼誘受,混蛋!他伸手去搶,被薄景躲開,還一不小心撲到某人身上。
“删了。”他咬牙切齒。
這一刻的毛老師生動極了。薄景埋首在他頸邊,深吸一口貓:“不删。”
随後他小聲說:“我喜歡你,毛老師。”
毛影耳朵不安地抖動了幾下:“哈?你說……什麼?”
薄景擡起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毛老師,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我觊觎你,渴求你,喜歡你。”
毛影眼睛突然睜大,被他的語氣和内容刺激得一抖。騙人的吧?男人在床上的鬼話,他才不信。
然後,他想起了他們一起拍戲的那些片段。
——毛老師,我們來脫敏治療吧。
——毛老師,你發燒了,我在幫你。
——毛老師,我們在排練吻戲。
“我們演戲的時候,那些……都是你故意的?”
薄景低笑:“毛老師,你怎麼這麼遲鈍。”
内心微動,但更多的迷茫。毛影的神色突然低落起來,他掙開薄景,穿好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