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何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果然是醉了,腦子都不清醒。
随遇安說:“你想問什麼?”
他想了想,說:“下下個月的籃球比賽?我聽說你參加了。”
何年順着他的話題,點頭道:“對!籃球比賽!我是想向你打探一下其他學校的情況,更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這是在提前做準備。”
随遇安真的信了,他有些為難,“别的學校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輔助學校去舉辦,但至于都有誰會參加,我也不知道。”
這随遇安真是個呆子啊?
說什麼信什麼。
何年還是第一次對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個詞,有了深刻的認知。
他這腦子怎麼當上學生會會長的?
他這腦子也不像是會在網上耍人玩兒啊。
何年放下心,借着酒勁,腦子不清醒,豪氣地點了一堆烤串,總算是有了點請客的樣子。
酒過三巡,何年越喝越多,到最後,還是随遇安拉住他的手,強制放下酒杯,不然再喝下去,明天就不用上課了,随遇安記得,何年明天上午有節大課。
何年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都醉得站都站不穩,還要逞強:“你是不是不行了?喝不了了是不是?”
随遇安歎了口氣,依着他道:“是,你赢了,很厲害。”
他想帶着何年走,但剛到門口就被酒館老闆攔下。
老闆說:“兩位小帥哥,你們還沒買單呢。”
随遇安:“……”
他晃了晃何年的肩膀,問:“這就是你說的請客?”
何年眨巴眨巴眼睛,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随遇安無奈,一隻手扶着何年,另一隻手掏出手機付款。
喝醉酒的何年很是鬧騰,根本不配合随遇安,剛一出門,就甩開随遇安的手,和路邊的流浪狗吵起來。
丢臉程度爆表,隻可惜,當事人還沉浸在激烈的戰況中,絲毫不把路人詫異的眼光放在眼裡。
隻留下随遇安一個人,躲避着路人的視線,默默戴上了口罩。
奇特的是,何年竟然還吵赢了,流浪狗氣惱地旺了幾聲,轉頭跑了。
天曉得他是怎麼和狗溝通上的。
随遇安受不了了,強硬地拖着何年走,不管何年怎麼反抗,他都不停下,不給何年任何鬧騰的機會。
“我要吐了!随遇安我要吐了!”
何年掙紮起來,随遇安手一松,他差點倒栽下去。
何年計謀得逞,反手勾住随遇安的脖子,說:“你說你這個人看着挺精明的,怎麼腦子那麼不靈活呢?不過我算是相信你了,就你這腦子幹不出那些事兒。”
“但你這酒量也太好了點吧,你是天生這麼能喝還是練出來的?”
随遇安聞着沖鼻的酒味,面不改色地說:“練出來的。”
何年嘟囔着:“怎麼我就練不出來呢?這練喝酒還得分智商?”
随遇安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連拖帶拽把何年帶回了宿舍。
這個點早就過了宵禁時間,宿管大爺都準備睡下了,看到有人影走過來,咕噜一下起身,戴上老花鏡。
“唉唉唉,你們兩個!站着!”
随遇安停下,何年像沒骨頭似的趴在随遇安肩膀上,随遇安突然停下,他沒有防備,牙齒磕在随遇安的肩膀上。
“卧槽!你幹什麼啊?”何年用舌頭抵了抵牙齒,沒磕壞吧?
大爺打量了他倆幾眼,喊着一口老痰,問:“怎麼這麼晚?幹什麼去了?”
随遇安把何年扯到身前,說:“他喝醉了,我去接他。”
大爺擡起手仔細看看。
何年醉得隻會傻笑,跟傻子似的,反觀随遇安,說話臉不紅心不跳,可信度很高。
再加上大爺認識随遇安,學生會會長的話肯定值得相信。
大爺指着何年說:“再有下次,我去你輔導員那兒告狀去,行了,進去吧。”
何年這下酒都醒了,瞪着随遇安小聲說,“你是人嗎?”
随遇安有模有樣的對大爺道謝,還有心思跟何年開玩笑:“大半夜去接喝醉了發酒瘋的室友,你不應該感動嗎?”
“你才發酒瘋呢!不對……你才喝醉了呢!”何年眨眨眼,抹掉眼底的生理性淚水,嘴硬道,“我清醒的很!”
“嗯,很清醒,”随遇安面無表情道,“和狗吵架,太清醒了,值得學習。”
“……”
何年決定撤回自己說随遇安頭腦簡單,很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