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你好像也沒分化吧,這話說得太傷人了。”沈寅的好友孫柯在一旁委屈的歎了口氣。
這是個清茶味道的普通Alpha,沒什麼好防備的。
“不是,我……”賀辭拼命想解釋。
很顯然,賀辭跟孫柯他們好像也有矛盾,沈寅懶得管這些北京來的富二代搞出的破事,他現在就想趕緊把席容這個王八蛋解決了。
“冉冉,把本子拿過來。”沈寅寒聲道。
席容跟賀辭對視了一眼,後者尴尬地把頭低下了,席容皺眉,心中吐槽:本子是我畫的又不是你畫的,你羞愧個什麼勁兒啊。
衆目睽睽之下,席冉掏出席容的畫本遞了過去。
翻開畫本,夕陽将紙張塗成明黃色,就像賦予了素描畫一層肌膚的顔色,上面的内容好似立刻活了過來,沈寅赫然看見内容是兩個男人在□□,兩人的身體在席容高超的畫技之下惟妙惟肖,尤其是臉蛋——
上面的那個是席容,下面的那個是他自己……
沈寅的臉頓時慘白一片,耳朵嗡的一聲連旁人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愛湊熱鬧的孫柯伸着腦袋一瞧,就跟看見鬼了一樣驚叫出聲。
席容咬着嘴唇,一聲不敢吭,這個計劃的效果好得有點兒過頭了,雖然畫得有些不要臉,不過……不過,也确實很不要臉,對面肯定沒見過這麼膈應人的一招。
見沈寅一口氣沒提上來,好像馬上就要駕鶴西去的模樣,裴簡一把将本子奪了過來,淡淡地掃了一眼之後精準地将本子砸向賀辭,“你出的主意?”
席容看了看小可憐一樣的賀辭,又看了看黑着一張臉的裴簡,知道這倆人不對付,搞不好八成要打起來,他身為賀辭的發小,當然要為好友的愛情事業操操心,連忙護着賀辭幫他開脫,“這事不是你們想的這樣,其實席冉是我堂妹,我們倆有血緣關系。”
裴簡無語地看向還沒回過神的沈寅,“你們沒調查過啊?”
“他沒問啊。”席容也看向沈寅。
受到過度驚吓是沈寅沒說話,洩了氣似的往水泥闆上一坐。
“誰跟你說這本子上畫的是表白漫畫?”裴簡又繼續問,“是陳靖曉嗎?”
沈寅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不是,”站在後面的陳靖曉連忙辯解,“他們一班那個Alpha确實看見本子上是席容跟席冉表白的畫,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
裴簡眯起眼睛,眼中的警告讓陳靖曉打了寒戰,随後他又于心不忍地看了沈寅一眼,“你想怎麼解決?”
完了完了,要聚衆群毆了,席容準備找機會打電話搬救兵。
沈寅眼中恢複了一點神彩,他站起身緩步走向席容。
步步逼近的挺拔身軀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席容眸光一凝,後撤一腳。
“老子忍你兩個星期了……”
“那就單挑!”席容率先做出選擇。
“好啊,單挑,”沈寅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老子今天就告訴你誰他媽是欠操的那個。”
席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除了還沒分化,沈寅的其他條件幾乎碾壓他,這打起來真的……有沒有勝算啊?媽的,不管了,賭上優質Alpha的榮譽也要赢!
衆人見他倆要單挑,立刻散開了。
不過還沒走到打架的地點,沈寅就率先動手,一腳踹了過來。
席容把席冉往後面一推,避開他這一腳,然後立刻撲過去跟沈寅扭打在一起,旁邊的人趕緊跑開。
賀辭本想拉着席冉站到旁邊,不過孫柯先他一步,帶着席冉到一邊玩去了。
學過幾年散打的席容很快在沈寅身上打了幾拳踹了幾腳,不過他的招數很快就被沈寅摸清了,就在他再次揮拳過去的時候,沈寅手疾眼快的一把扼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然後照着席容的肚子踹了一腳。
席容瞪大眼睛連忙往後躲,結果踩在地上的碎石子上,倆人一起往後倒了下去。
後腦勺在水泥地闆上磕了一下,席容腦仁一疼,身上的力氣就沒了,沈寅這個王八蛋立刻逮着機會就壓到他身上,拳頭往他臉上狠狠招呼上去。
色情本子在沈寅心裡留下了無法形容的心理陰影,在他憋了兩周的怒氣上火上澆油,再加上現在不是在學校,他下手就沒了輕重,幾拳下去席容的嘴角就破了。
席容是學過散打沒錯,學了之後恐怕沒實戰過一次,而他沈寅,早就在常年累月的打架鬥毆中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這些死闆的玩意在他們這些随機應變的招式下就跟小兒科一樣。
“咳……這是優質Alpha?”
抽煙圍觀的裴簡咳嗽了一聲,倒不是嫌棄席容丢優質Alpha的臉,他看出來了,席容前面占據上風的時候沒舍得在沈寅的臉上下手,就跟那些愛慕美色的人一樣,于心不忍,也很膚淺。
沈寅清醒了幾分,被他壓在身下的席容擦了下嘴角,伸手想拽他的衣領子來個過肩摔。
不過沈寅比他的動作更快,立刻将手伸到席容後頸的腺體處。
這一下就跟往席容身上捅刀子一樣,他瞳孔驟縮,渾身肌肉緊繃,也顧不得反擊了,趕緊去捂自己的腺體,扭着身子掙紮,驚恐出聲:“滾開!”
沈寅被他吼的一哆嗦,已經搭上腺體的指尖凝滞在當場。
作為優質Alpha,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等一下!可以了!可以了!”
情緒低迷的賀辭忽然出聲制止了這場單挑。
“這才哪兒到哪兒?要結束也得是他們倆決定。”裴簡嫌惡地瞟了賀辭一眼。
聽見動靜的席冉也跟着湊了過來,看見沈寅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席容的脖頸,她連忙上前推了沈寅一把,把驚慌的席容從地上拉起來,急忙說:“就這樣吧,可以了。”
沈寅收回手站起身,疑惑地看向裴簡。
“去醫院包紮一下吧,沈寅你看你胳膊。”裴簡無奈地說。
于是一大幫人去醫院包紮了。
席冉陪着席容去了外科室,他一直捂着自己的脖頸,半天都沒從炸毛的狀态中緩過來。
嘴裡的血腥味還在,席容感覺隐隐約約聞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醫生給他包紮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席冉,“你聞到我的信息素了嗎?”
第一次分化之後席容就從未釋放過信息素,發情期更是全靠抑制劑,優質Alpha的自控能力極強,席容也一直很好的壓制着自己的信息素,席冉當然沒聞到,小時候再好奇再想聞,席容都沒滿足過她的好奇心。
“沒有啊,沒有其他的味道,哥你是不是太緊張了?Alpha的腺體都很深,你又刻意壓制信息素,他不可能沾上你的味道。”席冉連忙開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