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席容還是不相信。
“真聞不到。”醫生也是Alpha,也沒聞到他的信息素。
“那就好,這逼崽子想死!”席容咬牙切齒地罵道。
“哥,你回去再多練練吧,他們這些野路子太狠了。”席冉吐槽道。
“你在這兒當馬後炮呢?我跟他打架的時候你還在玩!”席容越想越氣。
“那我又不能上去幫你打。”席冉撇撇嘴。
“賀辭呢?”
“他在外面等着呢,那幫人也都還沒走。”
在外面排隊等着進去包紮的沈寅還在跟裴簡說悄悄話。
“怎麼樣?聞到了嗎?”沈寅在裴簡面前晃了晃自己的爪子。
裴簡煩躁地拍開他的手,“沒有沒有,說多少遍了。”
“我靠,他真是Alpha嗎?連你這個優質Alpha都聞不出他的信息素,藏這麼深,他的信息素不會很難聞吧?難道是鲱魚罐頭的味道?”沈寅開始胡思亂想。
“他就是渾身是燒烤味你也聞不到,誰讓你沒分化。”裴簡揶揄他。
“煩死了,包紮又要花錢。”沈寅嘟囔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對陳靖曉留個心眼,你他媽忘了當初他怎麼整你的了?”裴簡恨鐵不成鋼地說。
當初上小學的時候沈寅轉到鎮上了,跟裴簡不在一個學校,因為長得好看,沒少被欺負,而帶頭的人就是陳靖曉,好在半個學期之後裴簡轉過來把陳靖曉打了一頓,這情況才結束。
從那之後,陳靖曉就對裴簡留下了心理陰影,有裴簡在的時候他絕對不敢上前出風頭。
“那都多久之前的了,”沈寅不耐煩地說,“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這麼記仇。”
“卧槽?你他媽……”裴簡擡手就要打他。
沈寅一溜煙進了外科室,和要出門的席冉撞在一起,“诶,冉冉,剛剛沒吓到你吧?”
“沒有啊。”席冉滿不在乎地說。
“我不該讓人去翻你抽屜,對不起。”沈寅誠懇地道歉。
“又不是你讓人幹的,不過,你幹嘛要碰我哥的腺體?”席冉幹脆隔着一層簾子讓席容聽見他們的談話。
“這不是好奇嘛,優質Alpha的信息素,誰不想聞一下啊。”沈寅攤開手。
“你又沒分化。”席冉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番。
“我可以讓别人聞啊。”沈寅心大地說。
“你跟我哥道歉吧,這樣做太沒禮貌了。”席冉朝裡面仰了仰下巴,轉身出去了。
“行,”沈寅想給席冉留個好印象,立馬去讨好自己的大舅子,拉開簾子喊了一聲:“席容……”
醫生正給席容的嘴角上藥呢,他頭上綁着繃帶,燈光灑在白皙的皮膚上,光滑細膩的臉蛋發着光,通紅的嘴角在精緻漂亮的臉蛋上顯得格外好看,果然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看你媽!”席容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
沈寅一點沒生氣,雙手抱胸歪着腦袋左看右看,把席容看得渾身發毛,又想起腺體差點被沈寅觸碰的畫面,他皺眉惡狠狠地瞪了沈寅一眼,“有病是不是?”
“有啊,”沈寅撩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腹肌上紫青色的淤痕,“受傷了,醫生給我看一下,要不再做個什麼CT啥的,萬一内髒受損了怎麼辦?”
“就你那傷,拿瓶紅花油就沒事了,用得着小題大做嗎?”席容沒好氣地說。
“你又不是醫生。”沈寅輕哼道。
“我都沒下重手好不好!我下手有分寸,哪兒像你,跟個瘋狗一樣,我嘴到現在都在流血!”席容氣得想打人。
“好好好,對不起,行了吧。”沈寅咧嘴一笑。
好啊,這小子現在拿他當大舅子一樣讨好起來了,哪兒還有當初那兇狠的樣子啊,席容眨了眨眼睛,這麼一來,他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醫生,你給他看一下吧,我自己上藥。”
沈寅走過去,醫生開始幫他檢查腰腹上的傷。
沈寅看了一下他的嘴角,“都這麼久了,還在流血嗎?不應該啊。”
“不流血也能聞到血腥味,差不多了,”席容念叨一句,把藥膏的蓋子蓋上,忽然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下,剛塗好的藥膏就被舔進嘴裡了,“我靠。”
“你要不給它當零食吃進去算了,”沈寅忍不住笑出聲,這一笑牽動了腰腹上的傷,他疼得嘶嘶兩聲,笑不出來了,“疼死了,這就是你說的分寸?”
醫生在傷口上輕輕按了一下,“裡面疼不疼?”
沈寅搖搖頭。
“那就是皮外傷。”席容接話道。
“哦,那就開紅花油吧,我腿上也有傷。”
醫生将開了藥方遞給他,“等會兒去藥房拿藥吧。”
“好。”沈寅放下衣服接過藥方。
“活該。”席容嘟囔一聲。
“你也活該,誰讓你不說你跟席冉的關系,我還以為你倆是一對。”沈寅的語氣有些委屈。
“我倆都姓席!”席容嚴肅地說。
“那咋了,全國就你們倆姓席?”沈寅無辜地攤開手。
這事還真是自己理虧,席容輕笑道:“行,那你繼續把我當情敵吧。”
“别介,大舅子,我跟你道歉,下手重了,但是我真的……那個畫……”沈寅的嘴跟糊了漿糊一樣,都不知道該如何提起那幅畫,現在想起來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