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好嗎?”席容見狀忍不住想調戲他。
“咱倆已經分勝負了吧?”沈寅立刻回怼他。
——老子今天就告訴你誰他媽是欠操的那個。
席容思慮兩秒,“不對,打之前并沒有說誰赢誰是上面那個,也沒說誰輸誰就是下面那個,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您說得都對。”沈寅不想再提黃色本子的事。
“你還要追冉冉?”
“追啊。”
“何必呢?都大半年了,再說她是優質Omega啊,需要的是Alpha,并且她的态度不都很明顯了嗎?”席容語重心長地說。
“誰說的,她對我不是沒感情,這段時間也回應我了。”
“那是……”席容頓時語塞。
“什麼?”沈寅眨眨眼。
“你倆都檢查完了,回去吧,記住忌煙忌酒忌辛辣昂。”醫生開始趕人。
“沒什麼。”席容拽着他出了外科室。
正巧,席家從北京派過來的四個保姆來了,她們看見席容頭上紮着繃帶,先是緊張地關切一番後就要開始找肇事人了,那氣勢大的,好像要把肇事人送進去蹲幾年一樣。
沈寅被吓得幾乎是下意識掉頭就想跑。
“诶,”席容緊緊地拽着他的衣服不讓他走,對圍在外科室門口的諸人說:“這事算我沒提前說明白,為了表達歉意,我請大家一塊去我家吃個飯吧。”
“這不好吧?”蹲在旁邊半天沒吱聲的陳靖曉突然開口。
“有什麼不好的,去呗,大家都去!”孫柯特别激動。
就當下的情況來看,沈寅八成還會繼續騷擾席冉,可是事情也不是全然沒轉機,方才席容挨打的時候,他親愛的妹妹還在跟這個新認識的孫柯在一旁有說有笑地聊天呢。
幹脆給他倆找個機會培養感情在一起,讓沈寅死了這條心。
“去嗎你?不會怕了吧?”席容故意刺激沈寅。
沈寅當然不知道席容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嘩嘩響,以為大舅子總算同意這門親事了,他上趕着要去席容家裡玩,“笑死,我會怕?等我先去拿藥。”
“别,直接去我家,我家有更好的祛瘀消腫的藥。”席容松開他的衣服。
得,省錢了,沈寅求之不得。
到了醫院外面的停車場,席容想着成全一對是成全,成全兩對也是成全,幹脆就想讓賀辭跟裴簡坐一個車,好讓他倆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沒想到賀辭這個二愣子不知道又怎麼跟人家裴簡賭上氣了,二話不說就上了席容的車。
席冉不太習慣跟其他人坐一輛車,也上了席容的車。
“等一下,我能坐這個車不?”孫柯大大咧咧地湊了過來。
“你滾一邊去!你跟裴簡上那輛車,”沈寅立馬聞着味過來了,谄媚地對席容笑道:“大舅子,我上你的車吧。”
這……一碗水端不平啊,席容感覺自己就像守着自家白菜以防被豬拱的老佃農,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你倆,都跟裴簡走。”
“我就不能跟你們坐一輛車嗎?看着裴簡那張老臉我都夠夠的!”沈寅立刻捅兄弟兩刀。
“冉冉不習慣跟外人同坐一輛車,保镖也不行,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席容不耐煩的說。
“哦,好吧。”孫柯見好就收。
“你開車啊?你成年了?”沈寅還沒打算走。
“是,早就拿駕照了,趕明兒開車帶你們兜風啊。”席容挑了挑眉。
“好的呀,您上車吧,一路小心嘞您。”沈寅賤嗖嗖地學起席容的北京腔。
回家的路上,席容看着道路前方有些想不通,孫柯跟沈寅有什麼區别呢?為什麼冉冉能跟孫柯在一起卻不能跟沈寅在一起呢?自己幹嘛就非得棒打鴛鴦呢?萬一沈寅分化成Alpha呢?
車後面響起喇叭催促的聲音,席容一腳踩上油門過了十字路口,“席冉,你覺得孫柯這人怎麼樣?”
“我覺得他挺溫柔的,人還特别逗特别有趣,總之感覺挺好的吧。”席冉認真的說。
“賀辭,孫柯這人怎麼樣?”席容又問賀辭。
“挺仗義啊,其他的嘛,”賀辭認真思考了一下,“我對他了解不夠多,但是有一點,他沒對象,并且裴簡那個圈子也沒帶孫柯玩,這人應該挺幹淨的。”
席容頓時眉頭緊鎖,“圈子?幹淨?什麼意思啊?裴簡他們是幹嘛的?”
“唉,我們班主任叫我不要跟他們攪合在一起,說裴簡以後就是個看場子的。”賀辭手肘搭在車窗上,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看場子,那不就是個小混混嗎?小混混不是到處都是。”席容沒放在心上。
“我還聽說,裴簡一隻腳都進去了。”賀辭郁悶地開口。
“哈?”席容驚訝出聲,“那要照你這麼說,孫柯明明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喜歡席冉,卻毫不客氣地要搶,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賀辭啧了一聲,“冉冉又沒表态具體喜歡誰,别人喜歡一個人就代表那人已經被訂下了不能被其他人喜歡嗎?求偶是自然界正常的繁育過程之一,并且雄性為了□□權的争取也符合優勝劣汰的法則,你看現在,人工授精或者保胎技術的提高,導緻社會上湧現出了一大批蠢笨兒童,這對社會的發展是不利的。”
“人口紅利你懂個屁,社會體系結構你比誰都清楚,真是不辱家風啊,不如下回你替你叔叔去作報告吧。”席容笑道。
“是是是,你們這種資本家就喜歡人口紅利。”賀辭回怼道。
“這樣看來的話,裴簡、孫柯或者沈寅這仨人玩玩就行了,别搬到台面上,動靜也别搞得太大。”席容叮囑了兩句。
“哎呦喂,您這三天兩頭不着家浪迹花叢的人還教育起我倆來了?誰他媽在北京隔三差五的換對象?”賀辭吐槽道。
“一頓菜吃膩了我換換口味不行啊!還能天天怼着那大骨湯喝?再說了,前頭聞見一草莓味的Omega我當然喜歡,那再來一個水蜜桃味的我能不喜歡嗎?這玩意我又不嫌多!”席容辯解道。
“哥,你還是要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以後怎麼談對象啊。”席冉擔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