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在說什麼。”席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你那個對象昨天晚上來班裡找我了,問你的情況呢?你還沒回他嗎?”席冉問道。
席容下意識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準備分手,我不喜歡他。”
說起來挺奇怪,他也算是閱人無數,跟以往那些人接吻的時候,對方都是小心翼翼格外謹慎,一貫都是他主動,而易感期那天,他模糊的記憶裡出現了一道強勢占有的吻,可後來再跟常軒接吻就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啊?”席冉驚呼出聲,沖他豎起大拇指,“談的草率,分的草率,真不虧是你。”
當時本來就是看見沈寅的前女友了,才一時沖動才跟常軒在一起,現在……
“把沈寅前女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席容說。
席冉立馬在學校的聊天群裡找那個女孩子的聯系方式。
“她跟沈寅處得怎麼樣?”席容問。
“你問錯人了,人家小情侶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聽說當初好像是她追的沈寅。”席冉淡道,把聊天方式給席容發了過去。
“冷暴力分手,然後又找沈寅複合,她不會……她的第一次不會給沈寅了吧?這麼念念不忘。”席容不悅地吐槽。
“應該沒有吧,她在追沈寅之前還有談過,不過她對沈寅念念不忘情有可原,畢竟那小子帥的非同凡響,整個江城獨一份的帥氣。”席冉客觀地評價道。
席容嫌棄地皺起眉頭,笑道:“你這麼說賀辭會不高興的,裴簡不是也帥嘛。”
“哦,也對,江城雙子星。”席冉噗嗤一笑。
“對了,這段時間我在北京都不知道你們的事,賀辭那邊怎麼樣了?追到裴簡沒?”席容問。
“别提了,倆人鬧矛盾了。”席冉長歎一聲。
“啊?怎麼回事?”席容八卦之心冉冉升起。
席冉說了個大概,說是裴簡家境不好,賀辭沒打招呼跟蹤到他家裡,正好撞見一大群要債的人,賀辭當時就想幫裴簡還錢,結果人家非但不樂意,還覺得有損自己面子,硬是讓在場圍觀的沈寅把賀辭拉走了。
此事中出現了沈寅,席容腦海中不免得浮現出那張家屬登記表。
上午課結束之後,沈寅立馬來找他,席家的阿姨已經把菜送過來了,他趕着回去做飯。
席容跟他一起回家,路上免不得問起了裴簡的事。
沈寅垂下眼眸,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勸一下賀辭别插手太多,他恨不得把裴簡祖宗十八代都打聽清楚,人家也有隐私啊,并且……”
“什麼?”
“裴簡的事賀辭确實别管太多。”沈寅罕見地嚴肅了起來。
“那我勸勸他吧。”席容惆怅道。
沈寅一把拉住他,“我今天晚上晚點回家。”
“嗯?幹嘛去?”席容眯起眼睛。
“有事,晚點回去。”沈寅不願多解釋。
人家也有隐私,行吧,那就給他隐私,席容也不多問了,默不作聲地抽回自己的手,“回去做飯吧。”
今天已經是周四了,在這裡再待最後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回市裡。
晚自習結束後席容出校門回去了,沈寅站在不遠處,看不見他的背影了才跟幾個朋友翻牆出去。
學校後面是一大片山區,山腳下有些廢棄的屋子。
一行人趁着月色走了過去,跟另一群聚在一起吞雲吐霧的人彙合在一起,他們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發型不僅标新立異還染着各種顔色。
沈寅拿出一盒煙分給他們,最後一根煙才輪到自己。
為首的黃毛打了個手勢,常軒立馬被架着膀子推了出來,黃毛猥瑣地摸了把他光滑的小臉,對沈寅說:“好不容易才诓出來抓到。”
“謝了。”沈寅沖黃毛點點頭,邁着步子走向常軒。
常軒激烈地掙紮起來,身後的人擰住他的手腕向後彎折,他疼得眼淚直流,顫抖地說;“沈寅,你到底要幹什麼?”
沈寅二話不說将手伸進他口袋,把手機拿出來,當着常軒疑惑的目光打開相冊,将當時在影院廁所拍的那段視頻删掉,完事之後還檢查了一下網盤有沒有備份,随後他又打開□□點開常軒和席容的聊天記錄。
今天下午他們倆聊天了,席容要分手,理由是常軒割了雙眼皮,而他喜歡純天然的。
沈寅看得想笑,分手還用編理由?席容還挺善良。
常軒當然是不願意分手,一直發信息挽留,席容則是一條沒回,也沒删他。
這種無視對方的手段跟自己一模一樣,沈寅啧啧兩聲,手起刀落,替常軒把席容删了。
“沈寅!你以為你删了視頻就完了嗎,我告訴你,我這裡還有轉賬記錄,這個你删不掉!我不會放過你的!”常軒怒罵道。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沈寅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還記得白桃酒嗎?”
裴簡早就把檢測結果告訴沈寅了,以為席容不會回來了,他就沒找常軒算賬,沒想到席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發燒了,這個婊子不僅敢在這個時候對他釋放信息素,還想讓沈寅照顧席容,之後他來搶功勞!
常軒臉色一變。
黃毛從兜裡翻出一支透明的白色可融化迷藥遞給沈寅。
沒了視頻,常軒就想拿銀行轉賬流水繼續威脅沈寅,而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沈寅能幫他勾搭上席容,畢竟整個二中,席容跟沈寅走得最近,并且常軒敏銳地察覺到沈寅喜歡席容,是他的情敵,那他更想讓沈寅親手把喜歡的人送給自己了,一定很爽很痛快。
可這迷藥拿出來,情況就不一樣了,他給席容下過藥,有這個污點他勾引不上席容不說,搞不好席容還會弄死他。
陷入無措境地的常軒仿佛被逼急了,幹脆破罐子破摔,他獰笑道:“席容看不上我,難道就能看上你嗎?在他來之前,你沈寅身邊有空過的時候嗎?”
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外力讓他的臉重重地磕在堅硬的水泥牆上。
沈寅按住他的後腦勺,皮笑肉不笑地說:“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跟幾個Alpha睡過啊?騎驢找馬是不是?”說罷,他掐住常軒的臉頰,迫使他張嘴将藥塞進他嘴裡。
“唔!”
常軒拼命掙紮,可藥膜碰到水就融化了,甜膩的味道立馬透過舌尖滲進身體,快速升起的藥效讓他眼前發暈,身體的力氣迅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