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讓身後那王八逮到機會了,他竟然直接掐住席容的脖子腰再次标記他。
席容受不了了,趁掐在脖子上的手還沒用勁,身體一轉就甩了沈寅一巴掌,把人打懵了片刻又補了一腳,罵道:“滾開!”
好熟悉的聲音。
沈寅捂着發燙的臉頰擡起頭,望見了自己在數不清的夜晚看見的臉,他腦中的思緒頓時清明了,抓住席容的兩隻手摁到身後,将他亂蹬的腿用小腿壓住,席容心口一震,雙手被沈寅的一隻手死死摁住,隻要他動一下沈寅就用力,捏得他腕骨發疼,手跟要斷了一樣。
都怪沈寅!席容本來就疏于鍛煉,又被他養胖了一點兒,本來第一回打架就打不過,這下更完蛋!
沈寅跪在他身上,拽着席容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森冷的目光居高臨下看清懷中的人後,殷紅的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的笑,“果然是你!”
第一次分化就聞到席容的信息素,果然就像裴簡說的那樣,他的信息素很帶勁。
在席容驚恐的目光中,依蘭花香更加濃郁了,沈寅全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皮膚更是燒得滾燙。
他眼中的瘋狂在月色下一覽無遺,席容張嘴就喊:“救命……唔!”
話音未落嘴就給人堵住了,濕滑的舌尖強勢的闖進來,舔吻過口中的每一寸,氧氣流失的同時,甜膩的味道順着糾纏的舌尖滑進嘴裡,求生的驅使下,席容難受的閉上眼睛,喉結上下滾動着咽下他給予的一切。
紅酒和依蘭的味道混在一起,讓每一個空氣分子都不安地躁動起來,粗重的呼吸聲和悅耳的水漬聲透過大開的房門傳了出去。
沈寅對着朝思暮想的嘴唇連啃帶咬,席容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終于,接吻已經滿足不了易感期的Alpha了,沈寅松開他的頭發,轉為去撕他的衣服。
席容趕忙照着嘴裡的舌尖咬了一口。
沈寅疼得眉頭一皺,口中的血腥味讓他松了嘴。
強勢又熟悉的吻讓席容想起來了,當時他和席冉複盤的時候好像漏掉了關鍵的一點,就是易感期的時候到底是誰給他打了抑制劑。
是沈寅,給他打抑制劑的人是沈寅,在易感期強吻他,占他便宜的都是沈寅!
一直都是他!
沈寅一直不告訴他,還讓他認錯了人……
席容眼中閃爍着淚光,看見沈寅用指腹擦了下嘴角,一縷血絲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他推開沈寅,轉身想從地上爬起來,卻仍舊沒意外被他再次摁在地上。
“想跑?”
沈寅摁着他的肩膀,易感期的生物本能讓他想也不想,低下頭就要再次咬住對方的腺體。
“不……滾,你給我滾!”席容怒吼出聲,掙紮扭動着身子不想讓他碰。
門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兩個鄰居探頭往裡面一看,連忙沖過來,兩個男人好不容易才拉住易感期的Alpha。
席容捂住已經流血的後脖頸往後退了一步。
“是易感期到了吧?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能這個時候跟Alpha見面呢?”
兩個鄰居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不過看着架勢也猜出大概了。
席容顫抖地指向旁邊的櫃子,“我的抑制劑在裡面,麻煩你們……”
沈寅痛苦地望着他。
席容丢給他一個複雜的眼神,轉身倉皇離開。
優質Alpha的抑制劑效果更快,幾乎是一針下去,房間裡就恢複了平靜。
最後一節課的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席冉抱着兩本書回到老師家裡,剛進門,就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席容眼神空洞地坐在沙發上,杯子裡的水一口沒喝,毛衣的領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扯過,鎖骨露出一大半,領口後頸上還沾着血。
更讓席冉驚訝的是,她哥身上有一種她從未聞過的Alpha的味道。
“你哥好像跟人打架了,你去勸勸吧。”老師走過來悄聲說。
席冉對他禮貌地道了聲謝,把書放到鞋櫃上,走到席容旁邊坐了下來,他後脖頸上有血液幹涸後的牙印,席冉震驚不已:“怎麼了?你說你身體不舒服,到底出什麼事了?”
席容眼中一片死寂,喃喃道:“沈寅分化了……”
席冉是個很聰明的人,将整件事情串聯起來就知道席容請假肯定是為了回去标記已經分化的沈寅,卻不曾想沈寅分化成了Alpha,還差點被這傻逼當成Omega标記。
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用非要問個真相,免得傷了受害者的心。
席冉勸道:“沈寅他快十八了,分化是早晚的事,你身上是他的信息素吧,信息素散發得不夠均勻,他不會是劣質Alpha吧?”
席容點點頭。
沈寅的信息素就跟開閘放水一樣,時快時慢,一點點釋放的時候讓人欲罷不能想聞更多,可突然又會大量釋放,會直接讓人反感,這是典型的劣質Alpha,另外,這類Alpha的易感期時間不固定,這是最緻命的。
“那就對了,好不容易分化了,還分化成了劣質的,唉,”席冉惋惜的歎了口氣,“再說,易感期嘛,大腦都是不清醒的……”
“他是清醒的。”席容打斷她。
“啊?”席容驚訝出聲。
那句“果然是你”,就是沈寅清醒的證據,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卻還是……席容氣得手都在發抖,他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我要弄死他!”
“不至于啊哥。”席冉小聲勸道。
不管席容有沒有分化,殷實的家境和社會地位讓他與生俱來就是上位者,他從沒在一個人身上吃這麼大的虧,并且……他一直期待沈寅會分化成Omega可他卻分化成了Alpha!
他們完全沒可能了,這種失望讓席容無法接受。
席容完全聽進去她的勸,蹭地站了起來,“找學生會的人!”
次日,二中校草分化成了劣質Alpha的事就像插了翅膀一樣飛遍整個校園,連城鎮另一端的一中都知道了。
窗外驕陽高照,沈寅緩慢踱步到窗前,明媚的陽光照得他臉頰發燙。
原來分化是這種感覺,信息素的釋放就好像血在一點一點往外流,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失去卻抓不住,心裡空虛,很想聞到什麼味道來填補。
可房間裡殘留的依蘭花味越來越淡了……
已經中午了,席容沒回來,他應該不回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