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意大利綁架案的兇手被滅門,席容就懷疑過他,沈寅雖然不想刻意隐藏,但是誰都不想被喜歡的人看到不堪的一面。
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平平淡淡地待在席容身邊。
正巧這個時候演唱會結束,紀文瑾下場來請各位嘉賓出去聚餐,走過來聽見沈寅和張銳的談話,好奇地問:“沈寅你想去嗎?我有邀請函,可以帶你去。”
“真的?”沈寅眼前一亮。
“當然啊,作為伴侶嘛。”紀文瑾笑眯眯地說。
“呃……”沈寅猶豫了,尴尬地回道:“我考慮考慮吧,看看能不能騰出時間,畢竟還要進組拍戲。”
“你決定了告訴我,現在去吃飯吧。”紀文瑾溫柔一笑。
作為東道主,紀文瑾在最豪華的酒樓訂了個大包廂請客吃飯。
來參加演唱會的其他幾個嘉賓都是前輩,怕沈寅局促緊張,紀文瑾全程都把他帶在身邊。
衆人知道紀文瑾在跟沈寅炒绯聞,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紀文瑾對沈寅有意思,明裡暗裡撮合他倆,給沈寅灌了不少酒。
席容不在,沈寅不能耍小脾氣,隻能硬着頭皮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等酒局結束,沈寅即使酒量還行也被灌醉了。
包廂門一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酒精瞬間上頭,沈寅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
紀文瑾扶住他,漂亮溫柔的臉蛋湊近,輕聲說:“我扶你去酒店吧。”
刺鼻的香水味聞得沈寅想吐,他劍眉擰緊,艱澀地開口說:“我……我要回家……”
“好好好,我帶你回去昂。”紀文瑾給他順了兩下心口,掌心感受到的蓬勃胸肌真是讓人愛不釋手,近在咫尺的帥氣臉蛋更是讓人把持不住。
現在已經很晚了,這家酒樓照顧客人的隐私,帶着他們從後門走。
經紀人都在外面等着。
剛走出門口,沈寅受不了了,推開紀文瑾就去旁邊的花叢裡吐了起來,胃裡的酒吐出來一大半。
紀文瑾心一沉,趕緊上去給他順着後背。
沈寅渾身沒勁兒,頭暈得厲害,不過他還有點兒理智,手機響了之後拿出來一看,他能看清是裴簡打來的電話。
“後門那兒是不是你?”裴簡在電話裡問。
沈寅激動萬分,“你在這附近?媽的,快過來……”
救命啊!
要不是看在紀文瑾是席容朋友的份上,他都想動手打人了。
站在他旁邊的紀文瑾一頭霧水,還沒搞清楚為什麼聊了兩句就把電話挂了的時候,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五官深邃俊朗絕倫的男人。
沈寅一看見他,就跟看見了救命恩人一樣,兩眼放光,手立馬伸了過去。
裴簡一臉嫌棄地接過他遞來的手把他扶了起來,“喝了一個酒窖?臭死了!”
“你是?”紀文瑾眼泛桃花。
“我是沈寅朋友,剛好也在這裡吃飯,你是紀文瑾吧,本人比鏡頭上更好看呢!”裴簡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呼。
“我想起來了,你上過新聞,哇,你才是本人比照片好看,帥哥的朋友果然也是帥哥啊。”紀文瑾眼睛都笑成了一輪彎月。
沈寅急死了,再待下去他都要躺地上了,沒空聽他倆在這裡寒暄,強撐着身子對紀文瑾微微一笑:“我還有事要跟他說……不勞你送我了。”
“沒事,你們早點回去吧。”紀文瑾大方地說。
“真是麻煩您了。”裴簡客氣地說。
沈寅都懶得多廢口舌,拽着裴簡就走了。
剛走到停車場,等在外面的張銳就眼尖地看見了他倆,上來就把沈寅帶走。
沈寅說什麼也不想跟張銳走,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怎麼回事啊?”張銳一臉茫然,也不知道怎麼又惹着這位大爺不高興了,明星聚餐,他們經紀人又不能參與,隻能等着,這也沒辦法啊。
“沒事沒事,你不用管,我送他回去。”裴簡倒是很好說話。
“那行吧。”張銳緊張地咽下口水。
沈寅雙手抱胸站在寒風中,沒好氣地問裴簡:“你車呢?”
裴簡白了他一眼,轉頭在一衆豪車裡找到自己的車,沈寅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休息。
裴簡插上車鑰匙,一腳油門将車開出停車場,趁着堵車的空隙,他側眸瞟了一眼沈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打趣道:“你明天要上新聞了。”
“怎麼說?”沈寅皺眉。
“肯定有狗仔跟着你們呢,我都看到你了,狗仔肯定也能看見,”裴簡淡道,“席容估計也能看見。”
聽見這個名字,沈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前面望不到頭的車屁股,煩躁的說:“我不回去了,去你家!”
“神經病吧?”裴簡罵道,“怕他誤會就解釋清楚呗。”
“不是這檔子事。”沈寅頭疼扶額額,媽的,剛剛接完裴簡電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席容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
還回那個破屋子幹什麼?
“真服了。”裴簡無語了。
“你跟那個……那個于捷,怎麼樣了?打起來沒有?”沈寅心裡不舒服,想找個人發洩一下胸中的悶氣。
“又不是小孩子,還打架,也就那樣吧,關系挺緊張,但是表面功夫該做還得做。”裴簡歎息一聲。
沈寅單手托腮看着窗外,“于捷幫溫然調查我呢。”
裴簡默默地看向他,“你想做什麼?”
“過段時間溫然要上遊輪參加聚會。”沈寅說。
“半個月後的那個聚會?”裴簡問。
沈寅驚訝地看向他,“你也參加?”
“我哪兒有那資格啊,不過,于捷會參加,他帶的人說不定就是溫然。”裴簡淡道。
沈寅激動地坐直身子,“太好了,可以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