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跟席容一起嗎?”
“他應該不去,不過我不是一個人,到時候我聯系卡羅爾,讓她帶人上船,我幫你除掉這個狗崽子。”沈寅愉悅了起來。
回國之前,沈寅看似跟他爹鬧掰了,其實裴簡知道,血濃于水,沈寅不會失去這個最大的靠山,畢竟他還想在席容面前給自己留條退路,不然的話就真的太卑微了。
裴簡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才說:“要不,你跟席容說一下讓他去處理吧,你還是不要沾染上什麼麻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沈寅的臉又垮了下去,沉聲說:“你不是說,倆人相處,最好不要讓對方覺得累嗎?我覺得,他已經很累了,他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事,我不想再麻煩他,也不想讓他覺得我麻煩。”
“從長計議吧。”裴簡無奈地搖搖頭。
他們還在堵上堵車的這段時間,信息傳播速度極快的網絡立馬更新了一個頭條新聞——
#假戲真做?最熱CP深夜相擁回酒店#
這條新聞是頭條彈出到通知欄的,裴簡看到的時候吓得猛吸一口涼氣,趕緊點開看了一下,剛才在後門紀文瑾扶着沈寅那一幕被狗仔拍下來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的沈寅,這傻狗心大得睡着了。
要是今天晚上沈寅不回家,那這條新聞可就坐實了。
網友粉絲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席容怎麼看!
裴簡憔悴地歎了口氣,忍着沒上手去扇沈寅兩耳光,直接在十字路口掉頭把這傻逼送回家。
多年好兄弟,他知道這些年沈寅心裡難受,現在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一點兒,說什麼都不能折在半路上。
結果在家的席容看了這條新聞,沒什麼反應,因為微博的粉絲網友在下面大罵無良狗仔是标題黨,那分明就是北京某酒樓餐廳,不是什麼酒店。
這條新聞有買熱搜之嫌。
于是紀文瑾的粉絲立馬開始罵沈寅蹭熱度。
席容的臉色這才有了起伏,馬上讓公司做公關,消息剛發過去,又看見有在演唱會的路透照片下面抨擊沈寅整過容……
沈寅整容……他有錢嗎?這不是沒事找事?
席容想也沒想,在一條熱度最高的整容評論下面發了沈寅十七歲的照片。
不到兩分鐘,私信一欄的消息變成了99+。
等等,他好像忘記換号了!
這也就罷了,這些輿論風評不是全然向着沈寅的,一些私生飯占有欲很強,見不得沈寅跟别人組CP,正在輿論攻擊紀文瑾呢,他發這張照片出去豈不是引人懷疑?
上次裴簡陪綁着上了回熱搜,個人信息都快被一幫腦殘粉扒了個徹底。
席容心口一緊,連忙把這條評論删了。
可是私信還在增加。
完了,不會引火燒身吧,席容忽然有點心慌,幹脆又跟公司那邊說,讓他們把熱度壓下去,這樣就不會燒到他身上了。
煩死了,娛樂圈就是這點不好,沒有一點兒隐私!
他心煩意亂地把手機一丢,回卧室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也不知道沈寅幹什麼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忽然,他拿着衣服的手一頓——
紀文瑾不會帶着沈寅開房去了吧?!
卧槽!
席容才後知後覺想起這茬,連忙去客廳找到手機給張銳打電話,電話撥過去的那一刻,門鈴響了,一聲一聲特别急促。
電話接通了,張銳喊了一聲:“喂,席總!”
“等一下。”席容把電話挂了,轉身去開門。
門一拉開,撲鼻而來的酒臭味讓席容瞬間皺起眉頭,定睛一看,門外站着一臉無語的裴簡,他正扛着醉醺醺的沈寅。
“怎麼是你?”席容疑惑地問。
“這不是怕您空房冷落,給您送個暖床的嘛,”裴簡嘲諷一句,說完就把沈寅往席容身上一丢,“送你了。”
百八十斤的大老爺們就往人身上一丢,席容差點兒沒被砸得吐出一口老血,他趕緊抱住站都站不穩的沈寅,正要開口罵兩句,裴簡已經貼心地幫他把門關上了。
家裡就剩兩個人了。
沈寅的腦子昏昏沉沉,全程都感覺自己飄着在走路,好像要升天了,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之前,他一把拽住可以抓住的物件。
“你他媽!”席容大罵一聲,咬緊後槽牙站住腳,這才沒被沈寅拽倒在地。
沈寅的信息素原本也是酒味,不過是酒香,現在喝醉了就沒那股香味了,取而代之全是酒臭,席容想到放到方才發到網上的照片,不由得懷念起了十七歲還沒分化的沈寅。
那個時候他身上隻會有沐浴露味或者淡淡的體香……
席容無可奈何地把沈寅拖到客廳的沙發上,親自去衛生間擰了條濕毛巾給他擦臉。
舞台妝造已經卸掉了,沈寅未施粉黛的臉蛋在睡眠的狀态還有點兒清純。
從來沒這麼伺候過一個人……席容頗有耐心地給他擦了把臉,酒臭味淡了一些,沈寅難受的偏過臉,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
席容看得心疼,拿過手機給張銳下達通知,無論沈寅以後無論參加什麼飯局,張銳都必須跟着!
發完信息,他一轉頭就對上沈寅水汪汪的大眼睛。
“醒了?還難受嗎?”席容摸着他的臉蛋,擔心不已。
沈寅靜靜地望着他,一言不發,眼圈卻慢慢紅了。
席容看得揪心,“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我叫個醫生過來吧。”
他正要起身,沈寅猛地拽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通紅的眼睛滿是不舍,殷紅水潤的嘴唇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
“好好好,我不走,”席容又往他旁邊坐了坐,指腹擦過沈寅微微濕潤的眼角,溫柔地跟他解釋:“生氣了?我不是不想去,公司臨時有事叫我回去一趟,我不能不去。”
又是為了工作,沈寅默不作聲地将腦袋枕在他腿上,摟住席容的腰,将臉埋進他懷裡。
“難受啊?誰讓你喝這麼多酒,”席容輕輕給他揉着太陽穴,“難受就睡吧。”
“半個月後有場遊輪宴會……”沈寅喃喃道。
“怎麼了?”席容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