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休息會兒就好了,在車上待了半天,我想去看一下,他讓我滾來着,”張銳委屈地說,“我在想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他心情不好,就沒敢再去惹他,隻好把他下午的拍攝給推了。”
吵架?什麼時候吵架了?席容聽得莫名其妙。
沈寅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那就回來啊。”席容說。
“他妝都沒卸,戲服都沒換呢。”張銳說。
“這麼突然?”席容想了想,“找個醫生去看一下,另外把你們那的閑雜人清理一下,我現在過去。”
“好的。”張銳回道。
席容挂斷電話,立刻停下手頭的工作,吩咐司機開車去橫店。
路上堵車堵得水洩不通,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張銳發來了信息:醫生說沈寅易感期到了。
劣質Alpha的易感期時間不固定,以至于他們每次的易感期都來得很突然,無法提前預防,進入易感期的時候别人也很難近身。
沈寅第一次易感期的種種表現給席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他忽然不想去劇組了……
可是陷入易感期的Alpha有多痛苦,他感受過,萬一沈寅易感期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這段時間沈寅性情看似變得溫和了,其實隻是蔫蔫地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罷了,現在想來,原來是易感期到了。
席容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去劇組。
天色已晚,除了拍夜戲的工作人員還在場忙碌,其他人都收工了。
到劇組後張銳直接帶他去見沈寅。
保姆車停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車門車窗正關着。
張銳又把人清理過,那邊基本沒幾個人,請來的醫生是個Alpha,沒給沈寅檢查,拉開車門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就知道他進易感期了。
席容便讓張銳找Beta去車上給沈寅打抑制劑。
聽說這事的席冉也來了,她走到車旁邊,在隻留了一道小窄縫的車窗旁邊聞了一下,柳眉瞬間擰緊,“找Beta不太行吧,沈寅完全進入易感期了,Beta突然進去肯定會出事的。”
“那怎麼辦?”席容心累至極。
張銳看了看他,有些欲言又止,讓Omega進去才是最快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席冉好似又聞到了什麼,走到席容旁邊聞了沉聲問道:“你找Omega了?”
席容翻了個白眼,“神經病吧,去談生意遇見的Omega,他的味道太濃沾到我身上了,忘記處理了。”
“那可太好了,你上去吧。”席冉挑眉道。
“什麼?!”席容驚呼一聲,他去見易感期的沈寅,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可以暫時撫慰一下沈寅,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抑制劑啪嚓一下打他身上。”席冉繪聲繪色地跟他描述。
張銳也連忙附和,“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不去!”席容果斷拒絕。
“啊~”席冉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給張銳使了個眼色,“去找Omega吧,唉,劣質Alpha就是這點兒不行,一到易感期就很麻煩。”
此話一出,席容腦中又想起了沈寅标記那個Omega的場景……
他不要再看見這種情形了!
席容面色凝重跟要去慷慨赴死一樣從醫生那裡拿來了抑制劑,大步走向保姆車,手搭在門把手上深吸兩口氣,緊閉雙眼拉開車門,撲面而來的紅酒香讓他渾身肌肉緊繃,他不敢耽擱,趕緊鑽進車裡,把門關上了。
車裡還亮着微弱的燈光,席容轉頭看向後座信息素的來源處,刹那間整個人都挪不開眼了——
沈寅蜷縮在後排座位上,身着一襲暗紅色長袍,長發有些淩亂,束着高馬尾的玉冠倒是還整齊,精緻的妝容襯的眉眼格外深邃,他正用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闖進來的人。
“沈……”席容一時之間看愣了。
易感期的Alpha理智全無,像是頭一次相見,他警惕的打量着這個人,沒在他身上聞到Alpha的氣味,倒是有一股甜膩的奶油香……
是Omega!
沈寅眼前一亮,眸中的警惕松懈了,生理渴望驅使他直接撲了過去,結果一腳踩在了厚重繁複的長袍上,整個人就向席容摔了過去。
“卧槽!”
一陣天旋地轉,席容後腦勺在地上磕了一下,手中的抑制劑沒拿穩摔了出去,他疼的嘶了一聲,馬上就被身上Alpha的信息素喚醒了理智,幾乎是生理性去推搡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同類。
沈寅想去聞Omega的腺體,臉剛湊到席容的頸窩裡就當頭挨了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讓身上的人愣了一瞬間,席容趁此機會猛地将他推開,翻了個身,瘋狂去找掉在地上的抑制劑。
靠窗座位下正靜靜地躺着一管藍色藥劑。
席容眼前一亮,連忙伸手去勾,指尖已經觸碰到冰涼的玻璃時,他的腰給人摁住了,随後一隻手掐在後頸,捂住腺體,直接将他摁在了地上。
“我……操!沈寅你……呃!滾開!”
腺體被同類摁住,濃郁的紅酒味還跟挑釁似的往鼻尖湧,席容簡直要發瘋,直接破口大罵想喚醒沈寅的理智,天曉得他用了多少理智壓着本性沒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易感期狀态下的沈寅對他的一切充耳不聞,把這個企圖逃跑的人按在身上就想進行标記。
深嗅一口,不對勁……
這奶油香好像不是這個人身上發出來的,湊得越近,奶油香越淡,有一股更為誘惑的香味藏在深處。
好奇心的驅動下,他張開嘴,尖銳的虎牙咬上飽脹的腺體。
脖頸傳來刺痛,席容瞬間瞪大眼睛不敢掙紮,腺體破裂導緻信息素無法壓制,優質Alpha的依蘭香如風暴一般席卷而來,瞬間充盈整個狹小的車廂,将那奶油味完全覆蓋,甚至蓋過了紅酒香。
兩股強勁的信息素交織沖抵,劣質Alpha的信息素分泌不穩定,紅酒香很快就呈現劣勢被依蘭香壓制。
領地被侵犯,還有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在挑釁自己,兩重壓力之下,沈寅雙目赤紅,叼住口中的腺體不松嘴,甚至像是為了羞辱對方和宣誓主權一樣,他還把自己的信息素往人家腺體裡灌。
席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現在背對着沈寅,想還手都找不到機會,他隻能拼命釋放信息素,将灌進腺體裡的紅酒香全部驅散。
帶有強烈催情效果的依蘭香熏得沈寅頭昏腦漲,渾身血液都沸騰了。
這個香味好熟悉,第一次分化的時候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就像刻進了記憶中樞,哪怕陷進易感期沈寅都忘不了,腦海中甚至還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臉,松開嘴,摁着席容的後腦勺看了一下他的臉,熟悉的臉龐讓他腦仁跟着刺痛了一下。
席容這才松了一口氣,目光流轉看了一眼身上的沈寅。
這一眼差點兒沒給他魂吓出來,沈寅跟那藏在黑夜裡的鬼一樣,歪着腦袋用一雙紅色的眼眸打量自己,仿佛是在想從哪裡下嘴合适一樣。
理智在欲望的夾縫裡探出腦袋,沈寅想起來了一些事,喃喃道:“是你……”
席容頭發都快豎起來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劇烈掙紮起來,迫切地想從沈寅的禁锢中抽離。
“原來是你……”沈寅又重複了一句,察覺到席容想跑,他直接上手去撕人家的衣服,“你他媽活膩了,竟敢帶着Omega的味道來見我!”
席容都懵了,沈寅現在是清醒的嗎?
他還沒來得及深想,才從公司出來就隻穿着單薄的西裝外套就被拽得松松垮垮,外套裡面的襯衫更是慘不忍睹,扣子直接蹦開了兩顆,結實勁韌的胸膛馬上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你清醒點兒!”席容扭過身子,擡腿準備照着他老二來一下。
沈寅現在處于一種知道身下的人是誰并且欲望上頭的情況,标記不了自己喜歡的人本來就很煩,關鍵他身上還帶着其他Omega的信息素來見自己,他現在特别想把席容弄死,怎麼可能給他還手的機會。
在席容腿踹過來的時候沈寅側身避開了,随後直接擡腿壓在席容的腿上,讓他躺在地上直面自己。
迎着對方驚恐的目光,及腰長發從肩頭滑落,沈寅魅惑衆生的臉上浮着一抹陰冷的笑,帶着紅酒香的手指在席容發燙的臉蛋上拍了兩下,“老子很清醒。”
席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想跟沈寅解釋一下Omega的信息素,然後再找個機會給他來針抑制劑……
還沒張口,下一秒,沈寅又跟了一句:“席總嘛這不是,媽的,屬你最欠操,老子沒把你□□是不是?哪根賤骨頭癢了敢找别人,你等着,操不死你算我他媽白活了!”
話音一落,沈寅炙熱的吻便覆了上來,舌尖帶着不容拒絕的力度頂開席容來不及的牙關,長驅直入霸道地侵略進口腔的每個角落,卷起柔軟舌尖勾進嘴裡大力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