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深自然是不會把景故知往那種身份放。“那,那我也怕啊。”
“傻不傻。”景故知看着她的眼神,将手掌貼在了她的臉上,“難不難受?”
賀雲深搖搖頭,又把景故知往自己懷裡圈了圈。下巴剛湊上去,賀雲深像是想到什麼,手臂上的力道全給卸了。
“怎麼了?”小狗的心思太明顯,賀雲深剛有動作,她就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脖子,沒想到小狗半路來了一腳刹車。
賀雲深在她頭發上點了一下。“我身上酒味太重了。”
“也是。”景故知抽回手,順勢把人也從自己跟前推開。
完全不留戀,景故知轉身就走。“漱完口就過來吧,也不能讓他們等太久,畢竟是投資人。”
話音落下,洗手間的門也被帶上了。
賀雲深看着那扇門,身子靠在了洗手台上。她低頭,嘴角倒是揚了起來。
這種高檔飯店的洗手間内物品向來一應俱全,賀雲深漱完口,還從外邊路過的服務員那要了蜂蜜檸檬水。拿着檸檬水邊喝邊往包間那走,剛拐過彎,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景故知。
“怎麼沒進去?”賀雲深将檸檬水放在臨時置物台上,很自然地牽起景故知的手。
“你說呢?”
景故知站的位置,剛好是兩個包廂中間。賀雲深剛湊過去,另一間包廂的門便被景故知打開。
賀雲深盯着她的紅唇,伸手摟住細腰,轉身就把景故知帶進了那間漆黑的包廂。
“西柚味的。”景故知摟住賀雲深的脖子,輕輕舔了舔她的下唇。
“你喜歡嗎?”賀雲深手掌拖住她的腰身,舌尖終于得償所願的嘗到了今晚最想品嘗的美味。
再次回到訂好的包間,兩位投資人差不多被灌醉了,嚷嚷着今晚誰都别清醒着回去。這種話自然是聽聽就好。沒多久,周制片就讓人把兩位投資人給擡走了。這兩人一走,包間裡就清淨了不少。
景故知抿了口香槟,視線落在依舊坐在座位上的周制片身上。“周制片是打算和我們談談心?”
“哪裡哪裡。”周制片笑了笑。
比起兩位投資人擋不住的中年油膩,這位周制片要沉穩内斂不少。
他晃着酒杯。對于賀雲深是何敏的學生這件事,他還是很在意。剛才兩人離席,程涵也說了些不明不白的話。這些話有什麼所指,周制片也沒喝醉,聽得出來。也讓他對賀雲深更加好奇了些。
“雲深,我之前聽劇院的人說,本來何敏老師打算開始籌劃一部名為《夜尋》的作品,不過在前期籌備階段就遇上了點麻煩,何老師似乎也是因此想休息,這作品,不會和你有關吧。”
“有。”賀雲深還算清醒,也不避諱。
周制片既然能知道《夜尋》的事情,估計也能知道她是被趕出第一劇院的,藏着反而容易引來麻煩。
“《夜尋》是我的作品,不過沒什麼可能展現在觀衆面前了。”
“怎麼沒可能?”周制片喝下杯中的酒,“你不覺得璟宸比第一劇院差吧。”
“是啊。”程涵送完黃老闆便折了回來,兩人的對話聽了大半,“如果我們這部劇爆了的話,雲深肯定也會變成搶手的編劇啊,到時候周制片應該也會對你的劇本更感興趣吧。”
包間門關上,程涵走到賀雲深邊上坐了下來。
她側身滿臉崇拜地看了眼賀雲深,還不忘表現出羨慕,又歪頭看向風輕雲淡的景故知。
“好羨慕故知姐啊,到時候,一定也會是雲深劇本的女主角吧。”
“是啊。”景故知坐在那,連個眼神都沒給程涵。
剛才在飯桌上,要不是她幾次拱火,賀雲深也不至于把她手邊的兩瓶香槟都喝完了,還要勉強去開白酒的瓶。現在兩投資人都走了,她實在懶得裝。
眉梢挑動,景故知的手又落在了賀雲深的腿上。“我們雲深确實是潛力股呢,周大制片願意投資嗎?”
“怎麼不願意。我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周制片收起手機,起身舉起酒杯。“兩位投資人不在,我也不說什麼場面話了。”
“雲深。”周制片的酒杯很明顯是對着賀雲深。
賀雲深想去拿白酒,景故知就把自己的香槟全倒進了她的酒杯中。
周制片微微俯身,在那隻酒杯上碰了一下。“那就。”他又看導演。
“二次合作?”
“那我先謝謝周制片了。”
飯局結束,差不多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後半場也沒人勸酒,不過那兩杯白酒是真的實在,出了飯店門,冷風一吹,酒勁就充上了賀雲深的大腦。
“這會醉了?”景故知捧起她的臉,眉頭臉色不太好看。
賀雲深沒有像之前那樣裝沒事,很幹脆地把人抱到了自己懷裡,低頭,就把臉埋在了景故知頸窩。
酒勁上頭,賀雲深整個人都在發燙,偏偏她還把景故知抱得緊,車裡暖氣也足,很快就把景故知的燥熱也撥了起來。
“别鬧。”賀雲深的唇落在她脖頸第三處後,景故知忍不住揪住了小狗的衣服,“聽話,馬上就到家了。”
“好。”賀雲深稍稍将她放開,腦袋去沒有擡起,隻是用鼻尖代替了嘴唇。
鼻尖倒是冷的,貼着景故知的脖頸一路向上,很快,她就忍不住渾身一激靈,抓着賀雲深衣服的手又緊了緊。
“想幹什麼?”景故知壓着嗓子,想騰出手去拍掉賀雲深已經摸到她裙下的手,又怕被車上其他人看出什麼,到底沒動手。“别鬧了,車上還有人。”
一旁的助理其實早就發現不對勁,雙眼死死盯着手機屏幕,但八卦者的心,哪裡是想壓就能壓得住的。
手機界面調成黑色,剛斜到合适角度,就看到了賀雲深要刀人的眼神。
助理趕忙把手機收了起來,轉頭看窗外。
今晚風景真不錯啊,即便是拉着窗簾,隻能看到米色的窗簾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