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景故知的肌膚很敏感。被賀雲深這麼一蹭,她忍住縮了縮脖子的同時,某種渴望悄然出現,順勢于她身體各處延伸。這完全不顧身體主人的意識控制。
景故知伸手想去推賀雲深。一牆之隔就是賀母的房間,她有點擔心。
隻是她的手剛抵在賀雲深的肩膀上,便被賀雲深抓住。“在想什麼?”
景故知的神情明顯是在顧慮什麼,是母親的那些話嗎?
賀雲深沉了沉眸色,手指落在她的耳垂上。“不要想那些話,我會告訴媽你不隻是我的朋友。”
“你别心急。”景故知意識到賀雲深想多了。她轉過身,在對上賀雲深那雙眸子時,心有顫了顫。
她捧起賀雲深的臉,拇指落在她的嘴角。賀雲深看着她,微微張開嘴,側過臉咬住了景故知的手指。“好,我不心急,你别多想。”
賀雲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舌尖還因為要發音準确,掃過了景故知的指腹。
景故知不自覺動了一下手指,嘴唇不再緊抿着。那種渴望,好像更加強烈了。前幾次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兩人最後都隻是合衣而睡,那這次呢?景故知有些期待,又不想表現得那麼明顯。
“故知。”賀雲深不比她好到哪裡去。
每次景故知坐在她懷裡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再把這人抱緊些,想要去親吻她,不隻是嘴唇,想要更多、更多。
她房間内的浴室門是用磨砂玻璃做的,剛才景故知略有所思的,脫衣服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塊磨砂玻璃映出來。賀雲深一開始确實是在看照片,眼神往門上晃了一下後,就久久地沒有挪開。
好不容易被按下去的悸動再次被挑起,賀雲深喊景故知名字都帶着氣從喉嚨裡滾出來。她的手輕輕捏着景故知的腰身,終于還是往後方探去,然後進入了那件寬松的睡裙内。
“可以嗎?”賀雲深擡頭看着景故知,眼睛濕漉漉的。
可以,當然可以。
景故知身體的每一寸都想急切地回應賀雲深,于是動作再不遲疑,她俯身含住了賀雲深的下唇。
燥熱湧上來,一并把情帶起。
賀雲深有些急切地回應着景故知的吻,同時感受着對方的手指沿着自己的下巴往下滑,不輕不重地壓在了脖子上。
“可以。”景故知的聲音被賀雲深的唇舌卷走,被兩人不斷加重的氣息模糊,“可以,都可以。”
賀雲深在她後背的手更加上移,另一隻手順着景故知的腿落至膝蓋内側,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拽得更近。她的唇偏移了位置,嘴角、下颚、脖頸。
景故知隻覺得熱,隻覺得暈乎乎的。她雙手都落在賀雲深肩膀上,拽緊了她的衣服。
很快,賀雲深的吻落在她的胸口位置。
景故知的胸口偏左的位置有顆不太明顯的痣,像是代表着她的心髒。賀雲深小心翼翼地将唇完全覆蓋在上面。她好像聽到了景故知的心跳。
好重,一如她的心跳。
賀雲深再次擡起頭,精準地銜住了景故知的唇。她抱着景故知,将人壓在了床上。
喘息聲漸漸繞在了房間的每一處。景故知隻覺得自己突然間好像變成了一直在大海上漂蕩的床,洶湧而至,她推上高點。好在,她并不是真正在海上的船,還能伸手抓住賀雲深,還能和她十指相扣,聽着她在耳邊溫柔且無比渴望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感受到她的體溫混入了自己的。
雙手緊緊地抓着床單,景故知不太願意發出更多聲音,隻好咬下嘴唇。
賀雲深用手指婆娑着她的唇。“沒關系的,家裡隔音很好。”
本來已經完全抛開羞恥的景故知,被她這句話猛然拉回了理智。偏偏這時候賀雲深用力,惹得她本能弓起身子。
賀雲深吻她,吻得要比剛才激烈。景故知受不住,伸手去推她,剛抓到她的肩膀就不太舍得,反而把人拉進。最後隻要自己往後揚起頭。
戰栗逐漸緩解,景故知無力地躺在床上,頭頂的燈光明亮,她單手放手在額頭上,睜開眼去看賀雲深。看到賀雲深拿開她的手臂,撒嬌似的用鼻尖蹭過她的臉,續而抵住了她的額頭。
“我要得寸進尺。”景故知聽見賀雲深的聲音,“以後,不要接床戲好不好,以後,少拍點偶像劇好不好。”
景故知想笑,這哪裡算是什麼得寸進尺。床戲這種東西,她很多年都沒演過了,沒必要她也不喜歡。至于偶像劇,這樣的拼命地磨煉演技,不就是想拓寬戲路嗎?
何況。
景故知伸手撥她黏在額前的頭發。“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
“你說。”
“多告訴我一些關于你,多問我一些關于我。不要突然離開。”
賀雲深偏頭親了親景故知的手。“嗯,我們來日方長。”
身體某處還能感受到賀雲深的手指,景故知嚴重懷疑賀雲深這句話中還有别的意思。然而這人的眼眸裡都是對她的愛意,那樣真切,讓景故知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隻能攬過她的脖子想去吻她。
隻是剛一動,她的嘴巴就微微張了開來。
賀雲深狡黠地笑了笑,膝蓋頂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俯身在景故知耳邊繼續補充。“我想看到更多,不要再忍着好不好?”
又是這種溫柔的哄騙聲。景故知餘溫未退,頓時從口中溢出了一聲清晰的喘息。
賀雲深擡手關了燈。
夜深了,那艘在海上随着浪潮漂蕩的船不知道被推上了多少次浪尖。
“不要,不要了。”景故知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出來。
賀雲深每次剛萌生的舍不得,都被她這樣的聲音掃除。好在這會,舍不得終究是占了上風。賀雲深順從地收回了手,親了親景故知的嘴角。“好,你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