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我來,你也不怕被咬。”船長對景故知伸出手。
景故知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反應過來,才趕緊把東西交出去。
船長手法很熟練,沒多久就把貝殼中的珠子都拿了出來。攏共有三顆,每顆都能算得上大。船長将珠子全數交給了賀雲深。
“行啊阿深,這都能被你找到。”
“沒,她們帶着我找的,我就是水性要好點。”潛水區下邊這樣的貝殼不少,估計是做潛水生意的為了吸引旅客特意放的。不過也有野生的,比如賀雲深拿上來的這個。
看得出賀雲深找這東西上來是給景故知的,船長識趣,找了個借口說去看看船上其他遊客,就先走開了。
“喜歡嗎?”賀雲深手裡捧着三顆小小的珠子,獻寶似的遞給景故知。
“喜歡。”景故知拿起其中一顆,對着光線好好看了看,“這算不算貨真價實的珍珠?”
因為給不少奢侈品品牌代言過,景故知有一條由19顆白珍珠做成的項鍊。那條項鍊價值不菲,不過在景故知眼裡,她手上的這可珍珠要比那些都好看,都更加無價。
“是,不過是普通的。”
“亂講,明明是絕無僅有的。”
景故知小心翼翼地将珍珠放在掌心,想着回頭讓人做成耳釘剛好合适。
因為在潛水區停留了一段時間,到達島上已經快下午四點。這個小島是個旅遊勝地,人很多。賀雲深帶着景故知走了會,路人們的回頭率就開始升高。幸好島上有可以租賃的雙人單車,景故知想玩就租了一輛。兩人騎車在島上兜了半圈,賀雲深帶她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
那是個位于小島邊緣的區域,沒有沙灘,隻有灘塗和幾塊其貌不揚的大石頭。
賀雲深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從包裡拿出壓縮好的防水墊。
“你什麼時候裝的這些?”景故知看着她像是機器貓掏口袋似的,從看着完全裝不了什麼東西的挎包裡,拿出了兩瓶水,零食,還有相機和便攜式打氣筒。
賀雲深正在手動給防水墊打氣。“出門之前。”
看樣子應該是不好用力,賀雲深龇牙咧嘴的。景故知看得好笑,用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這才過去幫忙。等墊子完全被充好氣,兩個人都有些無力地癱坐在墊子上。
這時候太陽已經有下落的趨勢,天邊橙紅色,燒得雲彩很漂亮。這樣的顔色倒映在海水上,折射出來的光,總讓人看着像是裹住了彩虹的顔色。
“好美啊。”景故知感歎。
她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美景是什麼時候?應該是在工作的時候。某部現偶需要這樣的場景,導演給她們安排在了靠近鄂京的海邊城市拍攝。那是工作,場景确實美,在景故知眼裡也就那樣。在打光闆撤掉後,她隻剩下疲倦。
腦袋歪在了賀雲深身上,景故知牽起了她的手。“電影宣傳完,你要再陪我來一次這裡,我要看日出,一定也很好看。”
“那差不多四點就要起來。”賀雲深有點沒情趣地提醒。
景故知嫌棄地睨了她一眼。“我不管,我就要看。”
“好,我帶你過來。”賀雲深忍不住親她的臉。
——
按照訂好的行程,兩人當晚就回到了市中心。K姐訂了距離影院最近的酒店,景故知和賀雲深到達後,她還特意趕過去給賀雲深展開提前訓練。
因為景故知前一天的微博,哪怕K姐花了錢,後續景故知再次發微博安撫粉絲,效果也沒好到哪裡去。不少cp粉覺得自己這回搞到真的了,格外嚣張。也不知道她們是從哪裡“挖掘”出來的證據,接二連三地甩給景故知的粉絲。以至于有景故知的大粉拿着這些【證據】,私下聯系工作室求證。工作室聯系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自家老闆是真的在談戀愛。
第二天的路演安排了網紅,但也不能不讓真正的觀衆說話,這些觀衆之中,有幾個是景故知粉絲,又有幾個是【深知】cp粉,誰也不知道。
“這些問題和回答你都得記住,還有,千萬要表情管理!”K姐苦口婆心。
她真的已經太久沒有帶新人了,已經快遺忘的工作上的痛苦,在面對賀雲深的時候,完全重現。
賀雲深這人吧,平時特别能繃得住表情,把自己的心思和真正的情緒全部掩藏,可就是對待關于景故知的任何時,那表情管理,簡直是一敗塗地。
尤其是兩個人确定關系後。
“K姐。”景故知在一旁聽不下去,“你就放心吧,她這麼大人了,這麼重要的事。”
“你少來。”K姐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老媽子,給這倆小情侶是操不完的心,“明天可是第一站,還是首映。你也是,怎麼就非要說服秦總準許全球上映呢,這樣一來你倆到時候還得出國宣傳,國外那些媒體的嘴。”
K姐想起來就提心吊膽。這玩意沒處理好,櫃門被一腳踢爆了,她這養老的工作還有沒有着落都不知道。
“你放心K姐,我會記住,也會努力管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緒的。”賀雲深并不覺得K姐煩人,反而挺謝謝她這樣為了大局考慮。
好不容易,安撫好K姐的情緒,把人送走,景故知習慣性窩在賀雲深的懷裡。
賀雲深在很認真地看K姐給她列出來的,明天可能會遇到的問題。這些問題有針對景故知粉絲的,也有針對cp粉的,還有針對她自己粉絲的。《檔案》的宣傳片放出幾天後,賀雲深個人超話的粉絲量又漲了不少。她的老粉也是極力宣傳。
“你别擔心,就當是你以前給客戶開會呗。”景故知安慰她。
賀雲深放下手中的資料。“嗯,我不擔心,我隻是在想,明天我媽也在場,她聽到那些會不會多想。我得找機會給她打個預防針。”
這提醒了景故知。賀母明天會跟着周蕊一起去看電影。不僅是賀母,接下來第二場路演是在景故知的家鄉,景母和景父必然會到場。雖說景母沒少關注網上關于景故知的新聞,但線下被貼臉看大,到底是第一次,不知道幾位家長是否能很好的承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