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已經是快速趕去了那窯子,卻被告知莫純香已經死了,随意就扔去了亂葬崗。
“死了?”這實在是太巧了,陳挽扶額無奈。
“莫純香和這案件有什麼聯系嗎?她隻是一個被趕出去的小妾,難不成是她殺了老爺不成?”于添從門外進來,手裡拿着顧淮瀾吩咐找的畫像。
“于添,你似乎對莫純香的态度不好呀!”陳挽怼了他一句,從他手中接過那畫像。
“出軌的女子好到哪裡去。”他憤憤不平。
陳挽輕呵了聲,不予置評,瞧着那畫像卻是越看越熟悉。
……
入夜,月黑風高,陳挽很是佩服自己的膽子,就跟着顧淮瀾和于添跑去了亂葬崗,于添是不願跟來的,但顧大人給的實在是太多,沒辦法,有錢能使窮鬼推磨。
于是他身上揣滿了符咒,又帶着桃木劍,背包裡面還揣着糯米和雞血,全副武裝,不像去找人,反而像是去打僵屍升級的。
一人打着電筒,一人拿着畫像,一人去扒拉那屍體,沒想到這扒拉的屍體任務竟然落到自己的身上,饒是想到上班時,也有在三更半夜接收到案件,不得不起,有一次,正好碰見了他們最怕的巨人觀,害得她連續一種都在做同一個噩夢,那就是自己變成了巨人觀。
亂葬崗的屍體一具接着一具,陳挽看着這衆生百态,什麼樣的死狀都有。
顧淮瀾實際上也有些杵得慌,陳嘉熙難不成真的修仙成功了,鬼魂野怪是一點都不害怕。
“陳兄,以後你就是我偶像了,我能不能畫一幅你的畫像,挂在我家門口。”于添看着陳挽淡定自若的模樣,佩服到了害怕。
她不語,隻一味拿過顧淮瀾的蠟燭燈,在燈光下做了一個鬼臉朝他湊過去,緊着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啊啊。”不是突如其來的,而是明牌的吓人,他也是被吓到了,兩隻腳一躍,整個人小小的一隻挂在顧淮瀾身上。
“還想挂我的畫像,要是哪天我上牆了你就小心些睡覺,我第一個找你。”這貨實在是太好逗了。
月黑風高,一個女子在亂葬崗哈哈大笑,像是地獄而來收割人頭的魔鬼。
顧淮瀾毫不猶豫的将他甩開,奈何他就是狗皮膏藥似的,粘得死死的,音色微微顫動,“我不要,大人,回去之後無論你如何罰我,我都不在乎了,現在我就是不松開你的手。”
“顧淮瀾,你讓他挂着吧,不然我怕他黏到我身上,到時候扒拉屍體的活就交給你了。”
他欲想伸出的手又及時收回,對于扒拉屍體這活他也沒什麼膽子。
扒拉了四個時辰,根本就找不到這莫姨娘的屍體,倒是收割了不少寶貝。
“死人的财寶你也敢收,陳挽,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于添既嫌棄又害怕。
“聽說過盜墓賊嘛?我這是劫富濟貧,這些是要捐出去的。”陳挽白了他一眼,看向顧淮瀾,“我實話實說,這些東西我不拿,也會有人來拿的,不如我們拿了去捐獻給那些受災受難的百姓。”
顧淮瀾想也沒想,便點頭同意,“好。”
此刻走出了那亂葬崗,那于添也被甩在了地上,轉了轉胳膊,顧淮瀾好受了些,不用在負擔一個累贅了,于添很快一股腦爬起來,“下次打死我都不來的,太吓人了。”
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快速跟上兩人,強行擠在了中間。
陳挽的分析話語就漂浮在夜空,“我本想是找到莫姨娘,看看她是不是也出現和李大人一樣的症狀,這會子我又覺得她是不是沒死呀?”
那些屍體沒有一具是出現了紅綠斑痕的症狀。
顧淮瀾隔着于添淡定回話,“有可能,但她是不會在回鳳涅樓的,雲遮暮一向是不收舊人,隻迎新人。”
“那難找了。”沒有攝像頭,找人就是大海撈針。
可陳挽還是不願放棄這個線索,憑借她多年跟着刑警的經驗,這是有用的線索之一,王意宴那邊的兇手逃跑,不易查找,又沒有DNA檢查的技術,隻能求助于這邊,寄希望于那莫姨娘,她與那鳳涅樓的關系,定能順藤摸瓜找到那讓人死後長斑的毒素的背後兇手。
而王意宴又和李達有糾纏,這團團聯系,李達便成了那個關鍵因素。
翌日,便是那李達大人出殡的日子,查案的壓力頂在頭上,整個大理寺都在忙着找線索,但作為大理寺少卿,顧淮瀾也是要添置份子錢的,順便再吃一頓席。
吃席的氛圍是和死者家屬兩種不同的心境,宴席賓客閑聊話頭,時不時嬉笑打鬧,而李達的親朋好友則是淚灑現場,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