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護,百姓可不是如此傳的,他還和王意宴合謀貪污,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殺了。”
“那你是如何殺的?”
“他的四肢就埋在他家的院子樹下,我刺了他的大腿,讓他流血生生疼死,随後将他的四肢隔斷,肩胛骨有針孔,我隻能剝了皮,哦對了,這毒就是莫純香的傑作。”他說得一臉淡然,就像是閑聊家常,一臉的平靜,隻是陳述一件極小的事情。
罪證寫完,他很快就蓋了章。
顧淮瀾又讓人去挖土,确實也将那王宴意的四肢殘骸給找到,也讓王家人能安心下葬了。
此案還不能結,顧淮瀾在等候莫菱香的消息,同時也在四處整理關于江家的罪證。
在第三天,莫菱香将一些重要證據傳了過來,裡面記錄了江家十年前夥同莫家貪污赈災的證據。
顧淮瀾将奏折收起,他知曉這江家他若是動了,就是在公然與恭王作對。
.......
陳挽動作迅速,已經購置了一座店鋪。
剛剛和雲遮暮愉快的交談結束,顧淮瀾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外,她今日心情大好,小跑出去迎接,“顧淮瀾,快看看我們的店鋪。”
她喜氣洋洋拉着顧淮瀾的手走進屋内。
“嗯,甚好,你的審美不賴。”
“是很好,我還特意辟了一小塊空間,留給客人休息聊天,也順便提供一些甜品甜點。”這個營銷模式就是類似她經常愛去的咖啡館。
“經商小天才,我為政,你為商。”
陳挽狗腿的給他端來了一小份甜點。“快嘗嘗,我研發的新式甜品。”
他小口品嘗,“很甜,今日你對我态度那麼好,是考慮我對你的心意了嗎?”
話題突然扯到這,陳挽安靜一秒,“為商嘛?肯定不容易,今後生意若是好了,會有些小是非,到時候我還要抱你的大腿,讓你給我做主嘛,總不能不把金主爸爸放在眼中吧?”
“金主爸爸?”
“就是,你,上司,上司的意思。”
“我是你的後盾嗎?”他冒死聽懂了,反問。
“嗯,算是吧,我們現在也算是綁在一條船上,要是你被抄家了,我也落不到好,所以顧淮瀾你在官場上小心為主,清白辦事,不讓每一個死者冤死,将真相大白天下,還冤屈一個真相。”
“莫菱香給了我絆倒江家的證據,你覺得接下來一步如何做?”
“自然是讓江家罪該萬死。”她擡眼,“顧淮瀾,你選擇做一個純臣吧,難道你是想要站隊嗎?站隊的最後可能是炮灰,顧淮瀾,你對我照顧許多,我倒是是希望你長命百歲。”
按照曆史的潮流,她不知曉這個朝代什麼時候能亡,自古帝王身邊的大臣很難有好的下場,她深得顧淮瀾照顧,自然希望他能不如這深淵。
别到時候還沒有找到回家的路,就入了牢獄亦或是被流放。
“行,回去吧!”
“這次你怎麼不說我幹預你們男人的事情了?”
“這個仇你打算要記多久?”
“記到,記到我修仙成功。”
顧淮瀾被她一道,暗中淺笑。
兩人往外走,家裡面杏花準備好了晚餐,她想早點回家,要找杏花,狗靈,還有華明,打麻将,這些日子她早就教會了他們打麻将。
馬車在路上馳奔,陳挽頭靠窗差點睡着,忽而,一陣天翻地覆,馬車頂被掀翻,陳挽整個人被他一拉,落地滾了兩圈,擡眼望去,四周都是黑衣人。
刺殺!
淦,陳挽又見識到了一個名場面。
那些黑衣人持劍朝着兩人襲來,被逼着去學跆拳道的陳挽,總算是發揮了一些小作用,身體靈巧的躲避着他們的攻擊,然在銅牆鐵壁面前,她也不敢靠近那些黑衣人,隻能盡量躲避着他們的刀劍,手握拳,腳随之一踢。
顧淮瀾手中的折扇一開一合,此時的他與往日完全不同尋常,充滿了戾氣,眼中肅殺起,一招一式都是朝着脖頸而去,扇尾割喉,當場斃命。
陳挽的衣裳也束縛了自己的打鬥,又幸得他保護,終于在救兵來襲之際,挺過了。
除了地上躺着的,活着的早就逃之夭夭了。
陳挽看着他身穿鵝黃的衣裳,沾染了血迹,拉開他袖子,那右臂一道長長的疤痕甚是吓人。
忽而,陳挽被推開,手腕擦過地上,一把劍刺過了他的胸口,血痕随之綻放,向四周蔓延,那個躺着的黑衣人沒有完全咽氣,拼盡全力給了陳挽一劍,這一劍被顧淮瀾遮擋,而那位黑衣人被當場刺死。
陳挽接住了倒下的顧淮瀾,一連往下跪坐,下意識大喊,“顧淮瀾,顧淮瀾。”
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眼眶不知何時淌出淚水。
隻覺得喉嚨越發嘶啞,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