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宇文青神色凝重,隻是吩咐蘇公公與他一同前往寶月樓,将樓裡的老闆紅姨喚了出來,這下蘇公公才開始慌了,趁着宇文青不注意,他連忙給紅姨使眼色。
看到訊号的紅姨心中一緊,立馬跪了下來。
直到宇文青交代讓她好生照顧璟羽時,這才緩了一口氣,緊接着,紅姨便看到眼前擺放的五十兩黃金,她兩眼頓時放光,臉上立刻堆滿了讨好的笑容,保證好吃好喝的伺候璟羽。
這一來二去,蘇公公便明白了宇文青的心思,臨走之前還特意提醒紅姨說璟羽是宇文青的救命恩人,就當養個閑人罷了,好處肯定少不了。
不過,那個時候的宇文青也還相對稚嫩,并沒有太多的積蓄,這五十兩黃金送出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閑錢,就連這次他出宮都是偷偷出來的。
這一幕剛好被樓上的璟羽全程目睹。
自此,璟羽便再也沒有遭受非人對待,也從未被迫接客,再加上宇文青會派人隔三岔五地來看他,所以他在寶月樓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就連紅姨對他的态度也是溫柔的不得了。
也許從那個時候起,璟羽對宇文青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再也不是兒時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弟弟了,璟羽就算是想報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能對得起宇文青的這份恩情。
待璟羽從醫館回來後,剛走進房間,就見宇文青正悠閑地坐在那裡品茶。
他身着一身黑色竹紋金絲朝服,黑發半束高髻以流蘇銀冠固定裝飾,更添幾分貴氣,他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那薄唇淡淡一笑反倒柔和了冷峻的面孔,顯得更加親人了些。
“你來了?”宇文青淡淡說道。
見狀,璟羽趕忙恭敬的作揖行禮,說道:“殿下怎麼突然光臨于此?”
這是宇文青第一次來他房間,他這個人從不近女色,就連哪家貌美的姑娘不小心碰了一下手,他都十分嫌棄。
雖然璟羽是個實打實的男子,但在表面上也得以女色示人。
萬一被知道的人看見,傳了出去,怕是對宇文青的影響十分不好,于是璟羽轉身就打算将房門緊閉,可剛要邁出一腳,就便被宇文青打斷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璟羽的窘迫,隻見他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無妨,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希望羽兄能代替我暫時照顧一個人,順便随時禀報她的行蹤并保護好她。”
見宇文青神色嚴肅,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鄭重,璟羽忍不住問道:“不知殿下讓奴保護的是哪個人?”
話音剛落,便見宇文青的手重重一揮,一旁的蘇公公心領神會,立馬從袖中取出一幅畫像,将其展開遞到璟羽面前。
璟羽定睛一看,畫中女子的面容讓他覺得甚是眼熟,好似剛剛在醫館門口遇見的那位姑娘。
“此女子是相府千金柳嫦曦,你且仔細看清楚了,務必不要認錯人。”宇文青叮囑道。
可璟羽又怎麼會認錯那驚鴻一瞥呢?
隻是想起如今身份特殊,璟羽不免擔憂道:“殿下,隻是奴現在被困在寶月樓,怕是不好出去。”
語罷,隻聽蘇公公輕輕拍了拍手,緊接着,那屏風後面赫然出現一位身着紫衣薄衫的豔麗美人正緩緩走出,這美人正是寶月樓前幾年買進來的孤兒。
想來還與這位美人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的她不施粉黛便已是人間絕色。
璟羽記得當時紅姨讓花魁帶帶新人,隻是美色妒人,這位美人一直被花魁暗中打壓,趕去做了久居後院的浣衣女,還時不時的遭受他人欺負。
紅姨得知後,考慮到現在的花魁能幫她賺大錢,所以也就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隻見,紫竹蓮步輕移,微微屈膝行禮,那聲音婉轉如黃莺出谷般,十分動聽的很,她微笑道:“妾身紫竹見過羽公子。”
“璟羽公子,你看我們殿下準備的如何?”蘇公公十分得意的說道。
“确實妙哉。”璟羽不禁驚歎道。
宇文青竟然找到了被花魁雪藏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