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兄,這段時間就由她代替你,她不懂的地方,你就在幕後指導即可。”宇文青淡淡說道。
璟羽心中一暖,他言辭誠懇,連忙作揖道:“奴一定不負殿下交代。”
說罷,他順勢朝着蘇公公的方向看了一眼,所幸那畫像還未被蘇公公收起來。
宇文青敏銳地捕捉到了璟羽的目光,他看了一眼畫像,疑惑道:“羽兄認識?”
璟羽先是點了點頭,而後覺得不妥,又連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殿下,隻是奴剛剛去買藥的時候似乎看見畫中女子也來買藥,所以方才才想着仔細瞧上一瞧。”
宇文青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哦?所以羽兄心中有答案了?”
此刻,璟羽神色笃定,語氣十分堅定道:“确實是那女子,奴沒有看錯,”
話音剛落,隻見宇文青眼中多了一絲關切,他連忙追問道:“羽兄可知道是何緣故?”
“奴不知,但還請與殿下一同前往醫館打探便知。”璟羽說道。
宇文青看了一眼蘇公公,眼神順勢落在紫竹身上,輕輕點了點頭,蘇公公立馬心領神會,趕忙交代讓紫竹先暫時待在這裡。
等璟羽一行人到了醫館後,那郎中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氣勢不凡的宇文青等人,連忙笑臉相迎,恭敬的微笑作揖道:“公子大駕光臨我這小小醫館,不知有何需要我幫忙的?”
見宇文青一臉冷峻,并未說話,郎中以為自己招呼不周,便想着繼續上前詢問。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就被蘇公公展開的一幅畫給攔了下來,示意讓他仔細查看,眼看郎中看得差不多了,蘇公公便順勢将畫像收了起來。
“你可知這畫中女子到底身患何病?”蘇公公問道。
郎中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他擡眼偷偷打量着眼前幾人透着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害怕的他隻好放低了聲音,唯唯諾諾的說道:“這......我們醫館有規定,不能洩露病人的隐私。”
“那這樣呢?”宇文青冷冷說道。
隻見宇文青直接拿出太子令牌,定在那郎中眼前,仿佛散發着無形的壓力。
起初,那郎中渾身哆嗦,是害怕的不敢看,可等稍稍定神就更是驚恐萬分,“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哀求道:“太子殿下饒命啊,那姑娘就是氣血兩虧之症,草民已經給她開了八珍湯了,隻是......”
宇文青微微眯起眼睛,壓低了聲音,冷冷的質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不知是哪個庸醫給姑娘開了一副安神湯,導緻那位姑娘身體虧空得愈發厲害。”郎中戰戰兢兢的說道。
此刻,他的額頭傷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着臉頰不停地滾落,在他們不說話的時間,連擡頭看一眼宇文青臉色的勇氣都沒有,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擡起頭時,卻發現那幾人早已走遠了。
待行至相府門口,卻隻是見幾個身着藍色衣裳的家丁看了一眼他們後,便又十分懶散的打掃門庭,毫無精氣神可言,說實話這要是在宮裡,他早就把他們浸豬籠了,居然還敢如此懈怠,怕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見狀,蘇公公面露不悅,他立馬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厲聲喊道:“太子殿下駕到,還不速速迎接?”
聞言,那幾個家丁吓得臉色蒼白,頓時扔下手中掃帚,連忙上前跪下求饒道:“是奴才們有眼無珠,還請太子殿下饒命。”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家丁,偷偷擡頭看了一眼宇文青,見他神情嚴肅,并沒有大發雷霆,這才壯着膽子連忙說道:“奴才這就去告知夫人。”
說罷,他正欲起身離開,卻被宇文青伸手攔住了。
“切記,莫要弄得府上皆知,隻告訴夫人即可。”宇文青淡淡說道。
雖然宇文青隻是淡淡說了幾句,但那冰冷的聲音早已侵入那個家丁的心口,起身的時候連腿都不聽使喚,去通知夫人的路上,更是走路都走不明白,差點撞門上。
“你們管家呢?”璟羽上前問道。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懷疑,畢竟相府是大戶人家,按照常理,聽聞太子駕到,管家理應出面迎接才是,如今卻不見管家身影,實在有失禮數,再瞧這些家丁懶散的模樣,想必是這管家不稱職,亦或者是沒有管家。
聞言,隻見另一個家丁神色淡然,十分恭敬的作揖道:“公子,府上暫時沒有管家,不過夫人倒是有招一個的打算。”
璟羽心中一動,覺得若是能當相府的管家,那便能更加名正言順地接近嫦曦,保護她也會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