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鬧鐘響了。
時楚掀開眼眸,伸出纖細白晢的手重重地拍在鬧鐘的頭上。
他腦袋放空了好一會,才舍得從被單之下鑽出來。
今天是他答應要去參加笛然演出的日子。
他邊刷牙邊拉開窗簾,一縷黃金色的陽光直照在他的身上,他擡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卧室裡的細小棉絮在陽光的映照下時起時落。
時楚今日穿的是黑色T恤,外加一件短袖白色襯衫外套。
他那清瘦的身材穿上之後顯得有些寬松。
“小時楚,我在會場這邊等你,地址發你。”笛然發來一條消息。
時楚回了一個歐克的手勢。
這個點剛好是早高峰,車有點難打到。
大概等了半小時,他才等到車。
“我可能會晚點到,”他給笛然發了條消息之後,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一陣風吹了進來,把他适才弄好的頭發給吹亂了,他隻好重新整理一番。
“司機,麻煩快一點,有急事。”
“前方堵車,再快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一小時後,時楚火急火燎的趕到會場。
他到達的時候,笛然已經在台上演出了。
會場上還有很多空位置,他随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
台上的笛然看見他來了。
時楚朝對方招了招手。
在演出過程中,他時不時也會充當氣氛組,給笛然鼓鼓掌。
他一直在專心地看,直到笛然演出完了,他才來到後台找笛然。
而笛然演出完之後,想要衣服換好再去找時楚。
可是當他進到衣帽間時,突然有個人直接把簾子掀開了。
“喲,原來還在這啊,你怎麼還有臉來啊,搶了别人的角色還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你可真有臉啊。”來人還穿着道具服。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逼問,笛然滿臉委屈地看着對方。
“别以為你榜上一個金主就可以随便把别人的角色搶走。”那人還在咄咄逼人地輸出。
“我沒有,”笛然被誤會得有些委屈,眼淚一下子順着臉龐滴了下來。
他沒有想過這角色原本是别人的,這角色是聞禹池安排給他的,他原本以為這個角色是沒人願意演,所以他才同意接下的。
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
穿着道具服的男人還不解氣,還順勢把笛然推倒。
而笛然原本還處于委屈當中,被人這麼一推,就癱倒在地上了。
“你聽我解釋,我其實真的不知道,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坐在地上的笛然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委屈巴巴的。
“像你這種虛僞的人,别以為一個道歉就可以把我打發走,我不接受,”男人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飛得滿地都是。
“那你想怎麼樣?”笛然問道。
“不怎麼樣,我隻想你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要是做不到就别虛情假意的道歉。”男人蹲下來捏着笛然的下巴。
時楚聞聲而來,大步大步的跑過來,而後從二十米之外開始沖刺,一點也不帶猶豫的把男人給踹飛。
“放開你的髒手,弄髒了你賠得起嗎?”時楚把笛然扶起來。
“哼,他本來就是個髒貨,還怕我弄髒?你怎麼不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道具服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檢查道具服有沒有壞掉。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你嘴巴可以提前打烊了,而且就你這個相貌盆地,演個戲跟100℃開水一樣,簡直是個廢物,也别總是在魚肉裡挑刺了,有時候自己能力不足就好好找找自身原因吧。”
“作為三旬老年癡呆症患者的你,也别随便出來遛彎了,省得被送進精神病院也不知道。”時楚一點也不客氣的回怼。
“你,你.....你!”道具服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我是你爺爺啊?我可沒有你這麼一個孫子,”時楚冷笑道。
道具服男人見自己說不過時楚,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還回頭剜了他一眼。
“廢物的話你别放在心上,這世上隻有你才能配得上聞總,”他安慰着笛然,“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笛然眼角泛着淚光,吸着鼻涕,努力點點頭。
【宿主任務完成,系統獎勵10分鐘的個人記憶遺忘時長,可選擇對任何個體抹去記憶。】
高爾夫球場上
祁予單握着高爾夫球杆不斷瞄準角度準備發球。
“近期公司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他向着身後的段哲問道。
下一秒,他揮動手中的杆,高爾夫球直接飛了出去。
“前段時間,祁總你讓我關注的公司業務闆塊,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發現重大問題。”段哲回道。
聞言,祁予單若有所思,“這幾天公關準備得如何?”
“已準備妥當,隻待祁總一聲吩咐。”
“不用了,撤了吧,”祁予單輕描淡寫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