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熬夜準備公關的段哲一聲怨言也不敢出,“好的,祁總,我馬上去辦。”
“對了,同時讓業務部把重心放在王總的影視合作項目上,還有,你去調查一下時楚的家境。”祁予單握着手裡的球杆再次打出一球。
段哲連忙點頭回答。
“再給我準備多一些球,”祁予單對着球童說着。
今日他心情好,重生至今,總算沒有再遇到煩心事了,隻是他上一世所經曆的部分事情,不知這一世為什麼沒有發生。
連本該是今天出現的公司股票大跌也沒有出現。
他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時楚,多謝你剛剛又幫助了我,這頓換我請你吧,”時楚和笛然還在讨論吃什麼,但是卻被笛然提前預約賬單了。
“先四處逛逛有什麼好吃的,”時楚看着四周琳琅滿目的飯店,這裡的每家飯店他都想嘗試一遍,奈何隻有一個胃。
他們走在香氣四溢的小吃街上,還沒想到要吃什麼,就快速地将路邊的小吃消滅進自己的肚子裡了。
時楚手裡拿着冰激淩,小串,烤雞翅等等,他還在四處觀望看看還有什麼好吃的。
“哥?你怎麼在這裡?我前幾天打電話給你怎麼不接?”來人很嚣張的說道,他手上紋着身,帶着耳釘,嘴裡叼着煙,外套被他直接挂在肩膀上。
笛然見到此人,眼神滿是躲閃,并沒有回複對方。
随即那人直接轉頭對身邊的朋友笑道:“你們先走,我找我哥有點事,等會請你們吃大餐。”
“你怎麼來這裡了?”笛然的聲音很是冰冷,但又帶着幾分的厭惡。
“怎麼?見到弟弟不想打招呼?”那人滿眼地不屑。
來人正是笛然同父異母的弟弟,笛安。
“我和你們一家三口沒什麼可說的。”還未說完,笛然就想拉着時楚一同離開。
“别走那麼快啊,爸爸還在家裡等着你回家呢,前段時間爸爸住院了,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現在家裡急需醫藥費,你作為爸爸的兒子,理應也該承擔起贍養的義務。”笛安呼出一口煙吹在笛然的臉上。
笛然被嗆到了,猛地咳嗽兩聲。
“你們一家三口的事,别來找我,我和你們已經沒有關系了。”笛然調整呼吸,無情地對着笛安說着。
“好歹爸爸也養你這麼大了,别這麼無情,給個十萬就夠了。”笛安把吸了一口的煙扔在地上,順帶還踩了一腳。
“呵,養我這麼大?你怎麼不問問他平時是怎麼養我的。”笛然冷笑一聲。
而時楚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原書說到,笛然家境不好,從小母親改嫁,他一直跟着父親生活。
他父親喜歡酗酒,每當父親從外面喝得滔滔大醉回來,他免不了要挨一頓打。
要是沒有鄰居的幫忙,他現在早已不知暴屍在某個犄角旮旯了。
最後,他父親娶了現在的後媽,就有了現在的笛安。
笛然以為迎接他的會是幸福的生活,但卻不知道這才是地獄的開始。
下一秒,笛安雙手緊捉着笛然的肩膀,甩賴起來,“我不管,今日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不讓你離開。”
笛然的肩膀被捉得生疼,但對方的力氣比他大。
時楚實在看不下去來,他走了過去,踹了下笛安的小蛋蛋之後,領着笛然趕緊跑了。
笛安見自己吃癟了,氣得直跺腳,就連路人看了他一眼都要遭到唾罵。
時楚跑得氣喘噓噓的,他并不怕對方追上來,畢竟他還有系統保護。
“他應該追不上來了,”時楚放下了笛然,累得他用手撐住膝蓋。
下一刻,他就聽見了笛然的吸鼻涕的聲音,回頭一看。
笛然又哭了。
他直接蹲在地上抱頭大哭,旁邊時不時朝他們望來。
“時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覺得我也不配做你的朋友?”笛然邊哭邊把鼻涕吊墜吸回去的。
“不會的,你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的,乖,别哭了,要不咱不活了?”時楚安慰着對方。
笛然:?
他頂着兩隻通紅的大眼睛,疑惑看着對方。
“逗你的。”時楚回道。
聞言,笛然哈哈大笑起來。
自時楚穿書至今,他做過最多的事情便是安慰笛然那顆脆弱的心靈。
他對笛然的哭聲早已見怪不怪了。
弱小的心靈就是得要好好呵護。
之後,笛然因為拍戲的緣故,隻能暫時和他分開了。
時楚一個人回到出租屋裡,幸好他吃了很多街邊小吃,到現在還不餓。
突然,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他一看,是聞禹池發來了消息。
“時楚,拿到數據了嗎?”
他的手稍微顫抖一下。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拿到了,聞總,我這就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