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禹池點開了時楚發來的文檔。
第一眼,看着有點不對勁。
他再次退出,重新點開,還是不對勁。
這文檔隻是記錄了祁予單每日的工作日程而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聞禹池:??
時楚:聞總,這就是我能拿到的數據了,祁總還未徹底相信我,不敢輕易讓我接觸更高級别的機密。
聞禹池:那你繼續潛藏,一有消息立馬告知。
把機密數據拿來墊桌子的時楚沒有半點心虛的回複對方信息,“好的,聞總。”
兩天後
早上的時楚火急火燎地來到公司。
他趕在最後一分鐘打卡成功。
昨晚的他又熬夜打遊戲了,本想趁着假期的最後一天再多玩會,哪知沒注意看時間,等他睡覺的時候已是淩晨三點。
他看見電梯正準備關上,于是在外面按了一下,原本快合上的電梯緩緩地為他打開。
裡面站着是一隻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滿茬子的胡須,他還配帶着一雙黑色方框眼鏡,捧着一隻圓滾滾的啤酒肚,兩手插兜看着時楚從外面進來。
他從頭到下打量着時楚。
時楚直接站在電梯的角落。
幾秒之後,電梯停在了十一層,旁邊的老男人走了出去。
沒到一會,電梯再次滴的一聲,時楚前腳剛走出電梯,後腳就來了電話。
來人是段哲。
“我現在到公司了,有什麼事嗎?”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
于是還沒來到牛馬工位的時楚再次進入到電梯裡,他按下了11的樓層。
辦公室裡,段哲手裡拿着一堆的資料。
他将資料一一遞給祁予單,“祁總,這是我收集到關于時楚的信息。”
“據我調查得知,時楚目前隻有一位親人在世,但他的奶奶現在還在醫院治病。”
祁予單一頁一頁的翻開時楚的個人信息。
當他看到奶奶住院那欄的信息時,若有所思地停頓一下。
時楚來到十一層樓,他直接走了進去。
适才電話裡段哲跟他說要去十一層樓協助賴導演挑選演員。
可這裡那麼多人,他也沒見過賴導演,也不知對方長什麼樣。
他隻好上前詢問旁人。
但是這裡的人對他的到來很不友好,他隻是向對方詢問一下賴導演在哪裡,他們卻對他冷嘲熱諷的,恨不得想讓時楚早點離開。
“大家從這裡開始有序排隊,”來人手裡拿着一張參選名單。
時楚也不指望身旁的人能告知他。
于是,他隻好上前詢問那人,“請問賴導演是哪位?我找他有事?”
那人打量他一番,“到後面排隊去,這裡每個人都是來見賴導演的。”
“我想你弄錯了,我不是來競選演員的,我找賴導演真的有急事,”時楚看着對方手裡的名單。
“既然不是來競選的,那你就趕緊走,賴導演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話音剛落,門就被反手關上了。
時楚吃了個閉門羹。
他也沒轍了。
思忖一番,他決定還是排隊去了。
一刻鐘之後,排在他前面的人哭哭滴滴出來了。
他不明所以,反正自己也隻是個幹活而已。
隻是他才剛邁進去一隻腳,肩膀被人直接拉了進去,迎面撲來的便是一盆清冷的水。
時楚直接呆愣住了。
無緣無故被潑一盆水,他霎時就炸毛了。
自己是好心來幫忙,可好容易等到賴導演了,卻慘遭潑冷水。
“賴導演哪位?”時楚觀望四周,怒喝道。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坐在中間位置的賴導演也不例外。
他們設置這樣的環節是為了考驗演員的應變能力。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時楚還在演戲當中。
“這裡,”賴導演舉起右手,看了時楚一眼,他很想知道時楚要怎麼繼續演下去。
時楚聞聲而望去,瞧見了正中間坐着的賴導演。
此人正是之前他在電梯裡遇見的老男人。
但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想和對方寒暄了。
他直接跑了過去,揪住對方那稀少的頭發,直接打了對方一拳,他還順帶把對方的眼鏡給薅下來了。
這時,對面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演戲,這是真的在揍導演啊。
畢竟沒有哪個來面試的敢打導演的。
衆人紛紛上前阻攔,想要試圖拉開時楚。
外面的人也聽見了裡面的動靜,個個都想豎起耳朵旁聽。
“段哲,你跟我去下樓一趟,和賴導演溝通一下選角問題。”祁予單整理一下袖口和領帶。
“好的,祁總,”段哲跟在對方的身後。
“對了,時楚是不是也在下面?”祁予單問道。
自打上次時楚幫助公司談下一個大項目之後,他對時楚的态度緩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