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沒在食堂吃上飯,他轉頭去樓下啃了一個牛肉漢堡,他很滿足,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員工也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公司,時楚路過祁予單的辦公室時,還偷偷往裡面瞄了一眼。
很可惜,人沒在裡面,他無法親眼目睹祁予單那吃癟的表情了。
他回到工位的時候,段哲已經在工位上兢兢業業地幹起活來了。
時楚向對方投來了一個佩服的目光。
現在上班時間還未到,于是時楚打開電腦繼續玩起遊戲。
突然,段哲的手機傳來一條消息,他看了一眼之後,起身拿起筆和紙,順便也把時楚喊上了,“祁總叫我們去開會,十分鐘後會議開始。”
時楚啊了一聲,這上班時間還未到呢,而且他才剛剛打開遊戲界面。
他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起祁予單。
怎麼會有這麼敬業的反派啊。
祁予單是最後一個入座的,他換了一套衣服,現在的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一絲不苟的,手上還佩戴一隻百達翡麗的手表。
隻是他現在的臉色極為陰沉,特别是對上時楚的目光,他恨不得立馬化身為一頭野狼,狠狠地咬上時楚一口。
而時楚與對方對視後,絲毫沒有一絲的愧疚,反正對方又不知道,他沒什麼可害怕的。
祁予單稍微平息内心的怒火,“各位,今日開會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衆人紛紛将目光聚在了祁予單的身上。
“一周之後,新的影視項目将要開始籌劃開拍,新劇的開機儀式将在下周舉行,請各部門做好本職工作,廣告部要在有限的資金範圍内做好宣傳,業務部........”祁予單面色高冷地講了一大堆。
時楚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坐在下面。
“好了,今天會議就講這麼多,其他部門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祁予單往前掃視一圈。
四下無人說話。
一聽到會議要結束了,神遊許久的時楚頓時眼前一亮,這破會議總算可以結束了。
祁予單看着一臉釋然的時楚,他有些不悅,霎時腦海中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挑着眉毛,饒有一番滋味說着,“對于開機儀式,”祁予單看了眼時楚,“時秘書你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時楚立馬坐直身姿,講了一大堆客話,“祁總,你有什麼需要的請盡管吩咐我去做,我願為祁總鞍前馬後,為你分憂。 ”
雖然他嘴上是這麼說的,但他心裡可不這麼想呢,他恨不得離祁予單十萬八千裡呢。
時楚的話正中祁予單的下懷,他就想引時楚入套,但是一想起中午的事,他又咬牙切齒,“時秘書果真是個好秘書啊。”
下一秒他又笑了起來,“既然時秘書如此好意,那我也不能辜負了,這樣吧,下周的開機儀式你與我一同前去,散會。”
話音剛落,祁予單就起身離開,完全不給時楚一點拒絕的餘地。
時楚眨巴着雙眼,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合着反派就在前面挖個坑等着他主動跳進去啊。
他腦海中頓時發出了惡龍般的咆哮。
段哲離場時,還順道拍了拍呆愣的時楚,向對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好像在說:加油。
下午的時候,時楚又如上午那般滿身怨氣的,連敲擊鍵盤的聲音都比平時響了許多,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無聲地向祁予單宣洩不滿。
隻是可惜的是,祁予單并沒有聽到,反倒是段哲聽着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時楚時不時就去飲水房裡倒水,順道路過祁予單的辦公室,看看有沒有人在裡面。
他現在可是對祁予單恨之入骨了,但是又因為自己還有東西要交給祁予單。
早上被對方叫重做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差一個祁予單不在辦公室的時機了。
他已經來回去飲水房很多次了,但祁予單始終在辦公室裡,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等他進去。
此刻的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到下班點時,公司同事陸續離開,而時楚正魂不守舍地坐在椅子上,他什麼也沒有做,雙手搭在腿上定定地看着電腦屏幕。
而他的電腦已經被他早早地關機了。
段哲看了眼手表,他也該離開了,拿過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上之後,和時楚打了聲招呼正準備離開。
卻看到時楚一副失了魂的樣子,“時楚,我走了,明天見。”
時楚麻木地點點頭,現在連段哲也走了,他的心情蓦地跌進冰冷的海底,連個陪他的人也沒有了。
可祁予單就在辦公室守着他,他能怎麼辦呢,他可不想再重做一遍了。
他看着段哲離去的背影,頓時眼前一亮,他貌似想起了什麼辦法。
下一秒,他快速上前,拉住了段哲的手,眼睛裡迅速乏着細微的淚光,“段哲,我奶奶住院了,但是我現在抽不開身去醫院,你能幫幫我把這些資料交給祁總嗎?”
說着,他将手裡的資料遞給了段哲。
段哲一副我會信你才怪的表情看着時楚。
“行行好,我真有急事,此次大恩我必定回報。”時楚滿眼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