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跟我去見幾個老闆,記住,别亂說話,”祁予單凝視着時楚,仿佛在交代一件很重要的事。
時楚哦了一聲。
頃刻,時楚便跟着祁予單來到宴會廳。
隻見前面不遠處站着幾個中年發福的男人,他們穿着西裝革履,隻是衣服被肚子撐起了一塊,遠遠看去尤像一隻球。此時的他們正舉着酒杯相互交談。
“祁總,你來了,”其中一人客氣地說道。
祁予單點點頭,他看向了旁邊的時楚,“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秘書,時楚。”
“原來是時秘書啊,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面容英俊啊,”另一個男人伸出手。
“這位是俞總,”祁予單對着時楚說。
時楚禮貌地握住對方手,“俞總好。”
可俞總卻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處緩緩地摩擦,他的眼睛已笑成一條縫,“時秘書好啊。”
時楚的手被握着生疼,怎麼抽也抽不出來,最後還是俞總主動放開的。
等祁予單把在場的人全部介紹完給他之後,他那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松下來。
自己果然不适合交際。
他暗想。
“祁總,現在可以走了嗎?”時楚隻想回家睡大覺,畢竟系統的任務也完成了。
祁予單不解地看了一眼他:“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走動。”
“可是,祁總,我好餓,想吃東西,我能不能去那邊歇一會,”時楚祈求。
“不行!”祁予單眉頭微蹙,态度卻是十分的堅硬。
突然,時楚的肚子咕噜兩聲,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擡頭看了看祁予單。
祁予單就這麼被盯着,實屬有些無奈,“等會我帶你去。”
“不用了,祁總,我識路的,”時楚說。
祁予單看了眼周圍的人,他現在有點走不開,等會還得再去認識一些老闆,他思忖了一會,眼睛卻始終看着時楚,“五分鐘!”
時楚被祁予單那深邃的眼眸盯得有些不自在,但誰讓對方是他老闆呢。
随即,他又笑道:“放心,祁總,五分鐘之内我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祁予單滿意地點了點頭。
二話不說,時楚便快速溜了。
其實時楚的肚子也不怎麼餓,他隻想遠離交際,好好放松而已,每當祁予單帶他去認識其他老闆的時候,他就會神經緊張,所以他不喜歡。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青年朝時楚走了過來,那人的頭發微微隆起,手邊搭着一件外套,他的眼裡滿是戲谑之意,“一個人嗎?”
時楚回過頭看去,有點謹慎。
青年笑了笑,“我長得有那麼可怕嗎?”
時楚想了想,“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青年笑道,将自己的酒杯遞給時楚,“喝一個?”
時楚連忙搖搖頭。
陌生人的酒不能随便喝,他還是知道的。
正巧,有個端酒的服務員從他們身前走過,青年順勢拿過一杯酒再次遞給時楚,“确定不喝?”
時楚猶豫了一下,看着對方這樣子,他也不好再拒絕,而且來這裡的人大多是有頭有臉之人,于是他接了過來。
隻喝一口,時楚便能清晰地感覺到酒水順着喉嚨滑落至腸胃的過程,這酒的度數有些大了。
青年笑道,“好酒量,聊聊?”
時楚皺了皺眉,他本來就不勝酒力。
“不回應的話那就是答應了,”青年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在哪個公司?”青年定定地看着時楚。
時楚随便應了一句,“雲齊集團的牛馬。”
聞言,青年輕笑一聲,“原來是祁總的公司啊,不瞞你說,貴公司也曾與我們公司有過合作,這可真是緣分啊。”
時楚沒回應,兩人有點尴尬。
青年繼續說道,“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事,不聊也罷。”
時楚随便提了一句,“貴公司是?”他稍稍提了下尾音。
“天影公司,想必你也聽聞過,”青年說。
聽到天影公司時,時楚瞳孔震驚,身闆也挺正了些,“哦?天影公司,我倒是聽聞過。”
“哪件傳聞呢,”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在時楚的臉上,饒有興趣的追問。
“就是當初雲齊集團收購貴公司失敗的那一件傳聞,”時楚看着青年說。
少頃,青年的神色出現了一絲的慌張,拿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口,“這都幾年前的事了。”
“不知你可知其中的緣由,”時楚問。
青年避開了這個話題,“來,我再敬你一杯。”
這次,時楚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他知道對方肯定知道緣由,所以他要試探出來。
他笑着看向對方,“你不會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