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了笑,“我說了,你會給我什麼好處?”
這時,離這隻有幾米處的祁予單正看着時楚和青年聊天,他看着眼前兩人又是喝酒又是說笑的,眼神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時楚騙了他,而且還和其他人喝酒。
他知道時楚不勝酒力,所以在剛才向别人介紹時楚的時候,他并沒有讓時楚敬對方酒。
但想不到,時楚轉頭卻和别人喝起了酒。
想到這,他握住酒杯的力度重了幾分。
于是他黑着臉走了過去,喊時楚一聲,“時楚!原來你在這裡喝酒呢。”
他在說到喝酒這兩字時,語氣加重了些。
時楚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了下,轉過頭去,尴尬地笑了,“祁總,你怎麼來了?”
祁予單眼神陰鸷地看着時楚手裡的酒杯,沒有說話。
時楚順着祁予單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酒杯上,一下子便也明白了過來,“祁總,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隻是口渴而已。”
“哦,口渴喝酒?”祁予單反問。
時楚到現在了還在騙他。
青年見氣氛有些微妙,他站了起來打破僵局,“祁總好。”
祁予單看了過去,死死盯着眼前的青年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青年被怼得啞口無言。
明明自己也隻向對方問候一下而已。
他也曾聽聞過祁予單是個狠人,今日得以一見,果真是個狠人啊,問候一句被罵,下屬喝酒也管,但他還是有點看不慣祁予單對下屬的行為。
“祁總,其實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青年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穩一些,但說到這裡時,他停住了,其實是他主動找過來的,但他也不想挑明。
“是我閑着無聊找他喝酒的,而且也就喝了一口而已,祁總不會連喝酒也要管着自己的下屬吧,”青年繼續說道。
話音剛落,祁予單的臉色都黑完了,“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張總的兒子吧,你們雲影公司現在是太閑了嗎?連我公司的事都要來插一腳?”
青年沒有說話了,被人說出家門,他也不敢給自己的老爹丢臉。
“氵……衮,”祁予單沉聲說道。
“好嘞,我這就滾,”青年也不想惹禍上身,畢竟為了一個陌生人去丢臉,不值當,隻是有點可惜了。
說完,他把外套直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朝時楚笑了笑,“走了。”
“五分鐘到了,”祁予單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内心卻在強力壓制着怒火,丢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時楚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原本以為祁予單會先對他破口大罵一翻,然後再把他扔在這裡。
回過神後,他才緊跟在祁予單的身後。
良久,宴會結束。
衆人紛紛離去,時楚也跟着祁予單離開了遊輪。
車上,祁予單始終望着窗外,沒有正眼看過時楚一眼。
時楚不明所以,明明自己也隻是跟個陌生人喝酒而已,祁予單怎麼反應這麼大?
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他想了想,試探性地瞄了一眼祁予單。
此時的祁予單正閉目養神,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祁總?”時楚小聲地問。
祁予單沒回應。
“祁總,”他再次叫了一聲。
祁予單睜開了眼眸,“什麼事?”
“祁總,你要吃糖嗎?”時楚張開了手,手裡面露出了一顆糖,這糖是他從宴會上順走的。
祁予單:……
當我三歲小孩?一顆糖就想收買我?
“很甜的,我試過了,祁總,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不會再和陌生人喝酒了,”時楚說。
祁予單看着面前的糖,一時不知該作何,他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時楚也沒惹他,對方也隻是和别人喝了一點酒,但自己就是看不慣别人和時楚在一起。
自從遇見時楚之後,他變得更易怒了,幸好今晚他及時控制住内心即将要爆發出的情緒。
他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要被時楚折磨瘋了。
想到這,他歎了一口氣,“不吃,你留着自己吃。”
時楚沒拿回去,依舊将糖擺在祁予單的面前。
“真是拿你沒辦法,”祁予單接過了糖,攥在手心裡。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輕輕地碰了一下,暖暖的。
見狀,時楚笑了起來,他知道祁予單原諒自己了。
果然祁予單還是和原書說的一樣,從小到大一點也沒變,喜歡吃糖。
“祁總,你之前說好的,這次要給我漲工資的,不能忘記了,”時楚還不忘提醒祁予單。
“不會欠你的,放心。”祁予單挑着眉說道,他的心情頓時變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