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究竟什麼樣的答案才能合祁予單的意。
“肯定是因為公司的名氣,祁總的威望了,”時楚說。
聞言,祁予單沉默了,他沒有再說話。
見狀,時楚慌了。
是自己的答案不合祁予單的心意?他心想。
果然反派的心思就是猜不透。
“祁總,那您認為林編劇是為什麼會同意這次合作?”時楚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不妥,但問都問出去了。
祁予單沒有回答,隻是會心地看了時楚一眼,但心中卻在無緣無故的較勁。
片刻後,車停了,時楚正想要打開車門離開。
“以後離林編劇遠一點,”祁予單突然出聲。
時楚伸手的動作頓在空中。
所以祁予單這是怕自己與林編劇走得太近而影響到公司的利益?
想到這,他握住門把手的力度重了幾分。
“明白,祁總,”時楚頭也不回地說。
等祁予單回到别墅區時,已是晚上十點。
他一進門,就扯着自己胸前的領帶随意扔在沙發上,他挽起袖子,将手撐在茶幾上,他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钪锵有力,像是在壓制着心中的某種怒火。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握緊拳頭,冷哼一聲。
一想到适才飯局,他就來氣。
他不是氣林編劇因為時楚才同意合作,而是因為時楚對林編劇的态度,那種态度不同于時楚對自己的态度。
時楚對自己的态度滿是恭敬之意,雖然偶爾還有一些不敬,甚至還會有幾分害怕自己。
但時楚在與林編劇相處時,他能感受到時楚對林編劇那種崇拜之意,甚至還有一絲的仰慕。
這一點,他無法忍受。
翌日辦公室裡,祁予單在窗邊已經站了漸近一上午,一來到公司,他就一直站在這裡看着工作中的時楚。
此時,他的桌上已擺上了一沓厚厚的資料,這些資料都需要他再審核一遍。
要是按平日來看,祁予單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桌上出現那麼多未完成的工作的。
隻是今天是個例外。
祁予單透過玻璃看着隔壁的時楚,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時楚對自己的态度如此不同,有時候時楚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吓的小白狗看見大灰狼一般。
他不明白,明明之前自己也曾向時楚示好過,時楚喜歡吃零食,他便增加員工的福利額度,讓福利部買更多的零食回來。時楚餓了,他便叫對方一同共進午飯。時楚想吃辣的食物,他便強忍着餓也要讓對方吃上自己喜歡吃的。
自己做了那麼多,可時楚對自己的态度還是如原先一般。
難道是自己做得不夠多嗎?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正在沉思的祁予單,他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煩躁。
看清來電人後,他坐回椅子上接通了電話:“喂,聞總有什麼事嗎?”
五分鐘後,電話挂斷了,祁予單走出了辦公室,他來到隔壁。
“時楚,段哲,等會你們倆去風盛集團走一趟,去那邊談一下合作項目的具體事宜,段哲,想必時楚也跟你說了,那個項目現在是交由你負責了,别讓我失望。”祁予單邊走進來邊說。
段哲點點頭。
而時楚卻完全沒反應過來,這聲音出現的有些突然。他才剛用電腦打開遊戲界面,祁予單便進來了。
他本想在吃飯前玩一局小遊戲,哪想到祁予單卻來了。
于是在聽到祁予單聲音的那一刻,時楚眼疾手快地将工作内容的界面調出來。
祁予單應該沒有看到吧?即使看到了應該也會相信自己沒玩遊戲吧?
可這話,時楚自己也不相信。
他看向祁予單的眼神滿是飄忽不定,甚至流露出幾分慌張。
祁予單看着眼前的時楚,眉頭微蹙。
怎麼時楚還是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是自己長得太兇了?
于是他想了想,決定要在時楚的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下一秒,他僵硬地擠出一個微笑,露出他那潔白如雪的牙齒。
時楚:……
他突然有點害怕了。
其實相比于祁予單現在的樣子,他還是情願被對方罵。至少那樣不會讓他脊背裡發涼。
“祁總!”時楚喊了一聲。
一聽這話,祁予單更樂了,看來自己的辦法驟效了,于是他的微笑咧得更大了。
“說,什麼事?”祁予單說。
看着祁予單比剛才更怪異,時楚顫得咽了咽口水,“祁總,我不該上班時間摸魚的。”
祁予單沉默了一會,看來微笑對時楚不起作用,他能感受到時楚語氣中有幾分懼怕之意。
于是他卸下了笑容,什麼話也沒說,喪着臉便離開了。
看着祁予單離去的背影,時楚感覺怪怪的,他轉頭看向段哲詢問:“祁總這是怎麼了?失戀了?”
段哲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