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心知聞舟清就是來找茬的,即使同意了對方這一要求,對方還是會對他們挑刺。
于是他腦子一轉,想出了一個壞主意。
時楚從衣兜裡拿出手機,斜着眼看着身側的手機,默默地發出了一條消息。
發完消息的刹那間,他對系統喊了一聲。
“系統,幫我修改在場所有人的記憶,讓聞舟清與他身邊的人以為自己是過來接待我們的,順道也把段哲的記憶進行修正。”
【系統正在執行指令中……】
【系統執行完畢!】
霎時,除了時楚,在場所有人頓時怔忪了一下。
聞舟清看着桌上的紙張,有點神志不清。
明明上一秒他還在談判,而下一秒卻想起自己是過來招待的。
隻是他不記得自己是來談判而已。
一想到哥哥派他來招待雲齊集團的人,他就來氣,隻是哥哥的要求他不敢不應,于是他就過來走了個過場。
此時,他腦子裡回想起的一切,其實都是系統對聞舟清記憶進行修改的結果。
三秒過後,聞舟清帶着手下氣沖沖地離開了。
段哲一臉木然,他不明白聞舟清怎麼突然離開了,對方不是說了過來招待他們麼,怎麼來這裡溜達一圈就走了。
見對方如此模樣,時楚心裡樂開了花,他知道系統已對他們的記憶進行了更改。
十分鐘後,會議室裡再次進入了一個人。
此前,時楚給聞禹池發去了一條消息,說聞舟清沒來。情急之下,聞禹池隻能指派自己的秘書前去。
而眼前這人,便是聞禹池的秘書。
同時,雲齊集團的樓下。
林編劇正手捧着一束花,嚴格意義上講,這也不算是花,而是由心形巧克力組成在一起的,遠遠看去隻是像一束花而已。
他手裡還提着另一袋零食,他向别人打探到,時楚一向喜歡吃零食,所以他就買來了。
站在烈日下,他仰着頭看着眼前的這棟高樓,雲齊集團。
他在思索着自己該用什麼樣的理由進去。
半刻鐘後,林編劇空着手從雲齊集團走了出來,剛才他向人詢問,得知時楚現在并不在公司裡,于是他把禮物放到時楚的工位上便離開了。
看來今日這一趟白跑了。
他洩了氣似的,朝自己的車走去。
祁予單完全沒注意到時楚的辦公室混進來了人,他還在認真地處理公務。
這會等公務處理完之後,他才站起來伸個懶腰,來到落地的窗戶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心情頓時變好了一些。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五點左右了。心想着時楚這會應該也快談完了。
正一轉身,餘光突然瞥見了時楚的工位上擺滿了一堆雜物,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束花。
他蹙着眉,直接走出辦公室來到時楚的工位上。
看着眼前這堆禮物,他眉宇間萦繞着些不明的情緒。
刹那間,他朝靠進門口處的員工打探道,“剛剛是有誰進了這個門口?”
員工被問得一愣一愣的,啊了一聲,“祁總好,……我……好像記得是有個人影進到了裡面,……呃,那個人好像戴着一副眼睛,高高的……呃……。”
他邊看着祁予單邊回答,但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還有麼?”祁予單的聲音又低又冷。
“呃……,我想想,他應該穿着一身黑衣,長着頭發,四肢健全……”員工編不出來了。
祁予單:……
霎時,祁予單也不繼續問下去,他大概也知道那人是誰了,他大步地返回到時楚的工位上,一手捉着桌上的東西,直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惡狠狠地把它們全扔進垃圾桶裡。
這個時楚不好好工作,怎麼總是四處沾花惹草的。
他咕哝着。
另一邊,時楚和段哲也從風盛集團走了出來,這次合作談得很順利,完全沒有了先前那般不愉快,兩人臉上滿是放松的面容。
“哈啾,”時楚打了個噴嚏。
段哲關心地問:“感冒了?”
時楚搖搖頭,“哈啾。”
他再次打了一個噴嚏,心說誰在背地裡罵自己啊。